一百一至一百七十

作者:王明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
西壁图第一百六十四〈起〉上古神人真人诫后学者为恶图象,无为阴贼\,不好顺事,反好为害嫉妒,令人死凶。天道不可彊劫,劫必致兵丧威之死,灭世亡道,神书必败,欲以为利,反以为害,此即响应天地之性也。乃致自然之际会,审乐以长存,慎之慎之。无好无害,善者自兴,恶者自败。观此二象,思其利害。凡天下之事,各从其类,毛发之间,无有过差。但人不自精,自以不知,罪名一著,不可奈何。不守其本,身死有余过。乃为恶於內,邪气相召於外。故前有害狱,后有恶鬼,皆来趋斗,欲止不得也,因以亡身。故画象以示后来,贤明得之以为大诫。愚者不信道,自若忽事,书审如言,不失銖分。故守柔者长寿,好斗者令人不存。物事各从其类,不復得还,虽悔之无益,鬼已著焉。见诫当觉,以时自还。今尚未伤,固可得为善人。善者乃上行,恶者下降。天道无私,乃有自然,故不失〈止〉法也,其事若神。
右著西壁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二己部之十七太平经卷之一百二
神人自序出书图服色诀第一百六十五「〈起〉吾本少学而不止,精神念之,涕常欲下。为此积久,蒙皇天大恩,今日幸得逢天师人於旷野。始学若亏,司问小事外浮华也。本求守一养性之法凡三百首,乃见天师说而无极,故敢问身寧可得长存与?〈止〉不见天师说而无极,故敢问小政事。见师说无极,乃敢具问天地开辟以来,帝王更相承负愁苦,天灾变怪讫不绝,何以除之。又群神无故共害人,人不得竟其年命,以何止之。今受天师严教深戒之后,宜何时出此止奸偽兴天地道之书乎?」「乙巳而出,以付邮客,而往通之者也。后世岁岁在玄甲乃出之,是天诸甲之首最上旬也,与元气为初,乃以书前后付国家,可以解天地初起以来更相承负之厄会也。比付当以何字,其文教积累其字,独自深知之,勿令泄皇天上和与第一之道也,將传与能往付者,共分別解之。比到玄甲,使其愤愤,如有求吾书者,以守一浮华为前以付之。」「已付邮客方士,往付上有至德之君。何谓也?」「得而防行之,即其人也;不知行之,即非其人也。真人勿先出之也。且天威怒,反杀人也。吾戒悉尽於是矣。所以□□,诚\畏天有言也。」「今天师教敕下愚弟子,胸中慺慺,若且可知,不敢负也。诚\问著图者,画神衣云何哉?」「皆象天法,无隨俗事也。今不晓天法,其人图大小,自以意为衣。衣者,隨五行色也。今使母含子,居其內,以色相次也。大重之衣五也,中重之衣四也,小重之衣三也,微重之衣象阴阳,二也。大集之衣乱彩六重也。愿闻大重何象,象五行气相合也。四重何象,象四时转相生也。三重何象,象父母子阴阳合和也。二重何象,象王相气相及也。六重何象,象六方之彩杂也。故天下有杂色也。此之谓。」「善哉善哉!」「行去,慎图密文。」「唯唯。今弟子至愚且贱,蒙恩得与天师文用日久,凡事响且毕。愿更问一疑。」「平言何等也?」「今见天地开辟以来,文书前后出非一,乃积多復多,河洛出之,今此书何不须河洛出之乎?」「善哉善哉!子今难也。天使子言,可谓得其意矣。今天悉使吾为帝王人民具出陈承负之责会也,文书积眾多,不可以河洛出之也。夫河洛文书,文多当见,其策文多,难以策悉知之。故天因人出之也。天乃深知吾而为其言,知而具难问,故反使子与吾共传其要言也。子亦自知学,而不得道心,真人为何来哉?」「今愚蔽暗不自知也。」
右问闭藏出其图画衣服文
位次传文闭绝即病诀第一百六十六〈起〉「子为天来学问疑,吾为天授子也。」「愿闻其诀意,以何明之也?其以又明之云何哉?」「今有德之君,得吾书心解行之,与眾贤共议,以化凡民,必与天立响相应,是其明证也。吾道以诫成不设偽言行已诀矣。」〈止〉「唯唯。弟子无状,数愁天师不也。」「子不好问,亦无从知之也。〈起〉吾含此学久矣,无可与语者,故不得以时传之。今使人不知白黑,其过在吾也。今得传真人问,诚\喜甚喜。比若春得登台,而出见天无异,何乎哉?天怨结有剧病变不绝,此其悒悒不通,得与子言喜也。天师何不自往与之,位次不得也。吾位职在天,真人位职在地。地者出万物。故天生者,於地养之。故吾传道於真人。地生君王凡民万二千物,悉得阳施,从阴中出,故子得传於人。〈止〉」「善哉善哉!愚生大自怪。当得此。响不力问天师,无由知之也;但猜疑故也,敢冒过问之耳。」「善乎!是名为晓事之生,是亦非独子力也。实天授子心,使其言也。今蔽塞不自知行,今使子大自知,照若日月之光,〈起〉子以吾言不诚\信也。夫天虽欲有所出,不与人语,难知情。吾书承天教令,明丹青也。〈止〉子为不然,今私匿闭绝吾文,而不以时出之,天即且病子灾子。子或遏之犹不出,子已凶矣。是其天使子来学问明证也,使真人出之明信也。善哉善哉!真人重戒慎之。」「唯唯。今天师职在天,覆加不得已,欲復请问一疑。」「不敢言乎?」「行,今凡天事,皆为天使,有所传耶?独天师与愚生邪?」「噫!子益愚,何知天下凡物,皆为天使。故各有所职,共成天道也。一物不具足,即天道有不具者。子何故乃不知是乎?其冥冥何剧也。」「愚蒙未悉开,得天师解之昭然。」「行,子亦易示矣。行,弩力勉之。凡民各有所职,乃復为天使物,敢独自劳自然也。」「不敢不敢。行去矣。」
经文部数所应诀第一百六十七〈起〉天数之始也,是故天地未分之时,积气都合为一,分为二,成夫妇。天下施於地,怀妊於玄冥,字为甲子。布根东北,丑与寅。始见於卯,毕生东南,辰与巳。垂枝於南,养於午。向老西南,未与申。成西方,日入酉。毕藏西北,戌与亥。故起数於一,十而止。十者,十干之始,五行之本也。数以一乘十,百而备是也。故天生內百日故毕终。是故斗建於辰,破於戌。建者,立也,故万物欲毕生。破者,败也,万物毕死於戌。数从天地八方,十而备,阴阳建破,以此往来復其故,隨天斗所指以明事。吾书乃为除害气,故象天为法。〈止〉右问天师书文征信明诀
〔存〕天受人命,自有格法。天地所私者三十岁,比若天地日月相推,有余闰也,故为私命,过此者应为仙人。天命:上寿百二十为度,地寿百岁为度,人寿八十岁为度,霸寿以六十岁为度,仵寿五十岁为度。过此已下,死生无復数者,悉被承负之灾责也。故诚\冤乎?此人生各得天算,有常法,今多不能尽其算者。天算积无訾,故人有善得增算,皆此余算增之。欲知大效,比若一里有十户,户有千亩田。其九户为恶尽死灭,独一户为善,并得九户田业,此之谓也。不望阴阳祐人,今人或不得其数而望得天报者,会不得天报也。今日食人,而后日住食之,不名为食人,名为寄粮。今日饮人,而后日往饮之,不名为饮人,名为寄浆。今日代人负重,后日往寄重焉,不名代人持重,乃名寄装。今日授人力,后日往报之,不名为助人,名为交功。今人誉举人,后日见誉举,不名为誉举人也,乃名为更迭相称。如此比类者眾多,不可胜记,如此者皆无天报也。然人不祐吾,吾独阴祐之,天报此人。言我为恶,我独为善,天报此人。人不加功於我,我独乐加功焉,天报此人。人不食饮我,我独乐食饮之,天报此人。人尽习教为虚偽行,以相欺殆,我独教人为善,至诚\信,天报此人。人尽言天地无知,我独阴畏承事之,天报此人。人尽阴欲欺其君上,我独阴祐利之,不敢欺,天报此人。父母不爱我,我独爱祐之,天报此人。如是比类者眾多,不可胜记。真人自计之。上士求天报,中士求人报,下愚不施反求报。上善之人得天报者度也,中善之人得人报,故爱利之而仕之。下愚无功而强报,故天地人共恶而诛之。故上皇皇天之气悉下生,后土之气悉上养,五行之气悉并力,四时之气悉和合。三光更明,天下同心为一。天性为行最,尊之重之爱之祐之。天性既善,悉生万物,无不置也;地性善,养万物而无不置也;圣人悉乐理天地,而万物受其功。大善神真仙人助天地行,不敢自苦也。悉与元气同,与天心相得,故独长吉而无凶也。古者圣人贤人深思远虑,乃知天道意;但专阴行善,不敢为恶也。深睹皇天明禁,下乃背而加之,学问浅\劣,復不信天禁,故难移矣,失而早亡矣。愿闻天寿百二十岁、地寿百岁、人寿八十岁、霸寿六十岁、仵寿五十岁。三正起於东方,天之首端也。岁月极於东北,天极也。夫天寿者,数之刚也。东北,物之始也。一年大数终於此,故百二十为象天也。地者,阴也,常受施,西北为极阴也。阴者杀而阳生,故亥者核也,阴终西北角也。西北为地之司命,故地寿得百岁。八十六十者,阳止阴起,方立秋。秋者白气白虎持事,故霸命也。五十者,阳气兴长於上,阴气伏起於下,阴仵阳化,故为仵命。过此而下,悉曰无常命。诚\冤结哉!今且晓子一解,可以终古自养而极者,不可忘也。人欲去凶而远害,得长寿者,本当保知自爱自好自亲,以此自养,乃可无凶害也。身得长保,饮食以时调之,不多不少,是其自爱自养也。而撞门户闭之,居內不与俗事,是自爱自养也。而读书无极,安贫乐贱,无忧而已,是其自爱自养也。已前皆如是而非也。夫自爱为言者诚\,诚\自爱保,自念身无足,冥目亦还自视无足,未常须臾离之。因思而忧之,乃至不食而饱,是为自爱之人也。自好为言者,乃好念身形,形容上下,累累可睹。诚\好爱不止,面目生光明也。昼夜不能忘,以为经常。因得肉飞而可强,是为自好爱之道也。今故使男女大小老少贤不肖共集上书,为帝王通达聪明,帝王比若中极星,默常居其处,而眾星共往奏事也。大者居前,中者居中,小者居后。一星不得,輒有绝气,天行为伤。夫星者,乃人民凡物之精光。故一人不得通於帝王,一星亦不得通也。故天气輒为乖错,地气为其逆也。故教其吏民大小,俱共上书,以通天气,以安星历,以除天病,以解帝王承负之责。故示敕使三道行书者,恐有不通,故各自其使宜。长吏者记城郭之灾变,布道者记市道之灾变,四野者记四野之灾变。各相取长短,传以相语,共爭上之。长吏亦务上书,邑民亦务上书,行人亦务上书。长吏欲不上,恐民上之;民人不上,恐行人上之;行人不上,恐长吏上之。故使民俱坐,乃后且爭上事也。吏民有信者,帝王仕之不负焉,故吏民乐为也。帝王得以为聪明而称王心,而长安其身;吏民得以尊天地,得以无病;天地四方俱有利,故长吉,为万万世法也。以付上德之君,使民知天意。令以自安自全,无为迷惑。大集具正事,考本天地之根,以除天恐地咎国之害,立洞极经。
〔存〕於此画神人羽服,乘九龙輦升天,鸞鹤小真陪从,彩云拥前,如告別其人意。
〔存〕开达无闭绝,以称天心地意,转天地之灾变,畅天地之谭,使人民各居其处,万物不伤。故天出文书,令使可遥行万万里,得通其言,以畅善人,以知恶人,以解冤结。故帝王乃居百重之內,得长自安,聪明达远方也。由太上中古已来,多背叛天地,共欺其上,故灾害日兴,死者不以数也。帝王久愁,不能拘制其下为奸偽,故天遣三道文出也。通其气,乐知得失,上下和合,諫及四远卑贱,令无冤结,以称皇天心,乐灾除去,勿令天怒。下古人心邪蔽,不若太上古之三皇,人心质朴,心意专一,各乐称天心,而忠信不欺其上,故可无文也。下古小人愚蔽,娇妄文辞,欺天地,罔冒帝王,故天地常忿怒而灾祸之。天地病除,帝王安且寿,民安其所,万物得天年,无有怨恨,阴阳顺行,群神大乐且喜悦,故为要道也。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三庚部之一太平经卷之一百三
〈起〉虚?无为自然图道毕成诫〈止〉第一百六十八〈起〉虚?者,乃內实外虚也,有若无也。反其胞胎,与道居也;独存其心,县龙虑也;遂为神室,聚道虚也。但与气游,故虚?也;在气与神,其余悉除也。以心为主,故得无邪也;详论其意,毋忘真书也;得之则度,可久游也;何不趣精,反与愚俱也;凶祸一至,被大灾也;弃其真朴,反成土灰也。贤者见书,诫之〈止〉诫之。右虚?之室
〈起〉无为者,无不为也,乃与道连;出婴儿前,入无间也。到於太初,乃反还也;天地初起,阴阳源也;入无为之术,身可完也;去本来末,道之患也;离其太初,难得完也;去生已远,就死门也;好为俗事,伤魂神也;守二忘一,失其相也;可不诫哉,道之元也;子专守一,仁贤源也;天道行一,故完全也;地道行二,与鬼神邻也;审知无为,与其道最神也;详思其事,真人先也;闭子之金闕,毋令出门也;寂无声,长精神也;神气已毕,仙道之门也;易哉大道,不復烦也;天道无有亲,归仁贤也。〈止〉
右无为
〈起〉自然之法,乃与道连,守之则吉,失之有患。比若万物生自完,一根万枝无有神,详思其意道自陈,俱祖混沌出妙门,无增无减守自然。凡万物生自有神,千八百息人为尊,故可不死而长仙,所以蚤终失自然,禽兽尚度况人焉。愚者贱道志,下与地连,仁贤贵道,忽上天门,神道不死,鬼道终焉。子欲为之,如环无端。慎毋有奇,自益身患,亦毋妄去,令人死焉。天地之性,独贵自然,各顺其事,毋敢逆焉。道兴无为,虚?自然,高士乐之,下士恚焉。详学於师,亦毋妄言,有师道明,无师难传。学不师诀,君子不言。妄作则乱,文身自凶焉。道已毕备,便成自然。〈止〉
右道毕成诫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四庚部之二太平经卷之一百四
兴上除害复文第一百六十九(以下为宗教专用文字省略不输入)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五庚部之三太平经卷之一百五
令尊者无复文第一百七十(以下为宗教专用文字省略不输入)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六庚部之四太平经卷之一百六
德行吉昌复文第一百七十一(以下为宗教专用文字省略不输入)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七庚部之五太平经卷之一百七
神祐复文第一百七十二(以下为宗教专用文字省略不输入)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八庚部之六太平经卷之一百八
要诀十九条第一百七十三其为道者,取诀於入室外內批之。满日数,开户入视之,於其內自批者,勿入视也;其內不自批者,即乐人入视之也。开户入视,欲出者便出之。
〈起〉其三道行书者,悉取诀於集议,以为天信,即其之人上建也。
其正神灵者,取诀於洞明万万人也,以为天信矣。
其凡文欲正之者,取诀於拘校,以为天信。
其欲乐知吾道书信者,取诀於瞀疾行之,且与天响相应。善者日兴,恶者日消,以为天信。
其欲署置得善人者,取诀於九人。
其问入室成与未者,取诀於洞明白也。形无彰蔽,以为天信。
其欲知身成道而不死者,取诀於身已成神也,即度世矣,以为天信。
其欲洽洞知吾书文意者,从上到下尽读之,且自昭然心大解,无復疑也。一得其意,不能復去也。
其欲效吾书,视其真与偽者,以治日向太平,以为天信。
其欲知寿可得与不者,取诀於太平之后也。如未太平,先人流灾为害,难以效命,以为天信矣。
太阳欲知太平者,取诀於由断金也。水与火欲厌绝奸臣訞不得作者,取诀於由断金衰市酒也。
欲得天道大兴法者,取诀於拘校眾文与凡人诀辞也。
欲得良药者,取诀於拘校凡方文而效之也。欲得疾太平者,取诀於悉出真文而绝去邪偽文也。
欲乐思人不復杀伤女者,取诀於各居其处,隨其力衣食,勿使还愁苦父母而反逆也。
欲除疾病而大开道者,取诀於丹书吞字也。欲知集行书诀也,如其文,而重丁寧,善约束之。行之一日,消百害猾人心,一旦转而都正也,以为天信。〈止〉
瑞议训诀第一百七十四〈起〉「请问瑞者,何等之名字也?」「子何故因为愚邪?」「不敢故愚也,实不及。愿天师不弃,示以一言。」「行,安坐。〈起〉瑞者,清也,静也,端也,正也,专也,一也。心与天地同,不犯时令也。」「愿闻以何知其清静端正专一邪?」「善哉,子之问也。夫天地之性,自古到今,善者致善,恶者致恶,正者致正,邪者致邪,此自然之术,无可怪也。故人心端正清静,至诚\感天,无有恶意,瑞应善物为其出。子欲重知其大信,古者大圣贤皆用心清静专一,故能致瑞应也。〈止〉诸邪用心佞偽,皆无善应,此天地之大明征也。子知之邪?」「唯唯。亦有应邪?」「然邪者致邪,亦是其应也。不调者致不调,和者致和,此天之应明效也。」「善哉〈止〉善哉!愚生解矣。」
忠孝上异闻诀第一百七十五〈起〉「请问人之为善也,上孝子上忠臣上顺弟子当思上何等於其君父师哉?」「当上其异闻珍宝希见之文而得上者是也。」「忠臣孝子顺弟子常可乐为也,何不上同闻而上异闻邪?」「同闻上自有之,何须復上邪?」「愚生不晓其意。」「行且使子知其审实,天下所来所珍,悉未尝见而善珍者也,以上其君,是上忠臣也。未尝见善食以上其亲,是上孝子也。未尝见之说以上其师,是上善顺弟子也。子知之邪?」「唯唯。愿闻上同事,上之所有,而重上之,何也?」「然皆应故其上,罪不除。」「何其重也?」「子应不晓之生,人之所常有,重皆厌之,何须復上之邪?〈止〉上人所厌,名为故其上也。下而故其上,於子意寧当坐不邪?」「愚生已觉矣。」「故得瑞应善物,希见之珍,当上於君父师也。上之所自有,慎无上也。是故〈起〉自古及今,大圣之定凡事也,去同取异,乃得天地之心意,此之谓也。〈止〉子晓邪?」「善哉善哉!」
灾病证书欲藏诀第一百七十六「请问天师书以何知其欲见行,以何知其欲见逃也?」「子欲明之邪?以灾病为证也。出而病人,即天欲藏也;逃而病人,即天欲出行也。」「以何重明之?」「以天行四时气,生养万物,隨天意也。凡物乐出,而反逃藏之,大凶矣。凡物欲逃藏,而反出之,亦大凶也。悉为逆天命,后皆有大灾矣。子欲乐知吾天天乐行,不以是为占也。真人知之邪?」「唯唯。」「是故自古到今,举事不详悉,失天道意,故生承负也。是故使民至於无道而治,共乱天正道,人异政治,故人民万物多被冤也。」「愿请问夫无道,乃重死罪之法也。天师何不为制作重刑死法,而各以其罪罪之?」「今天下之事,各以其罪罪之为平也。」「今天师不以其无道罪之,何也?」「不可也。」「何故?」「夫先人但为小小误失道,行有之耳,不足以罪也。后生人者承负之,畜积为过也。虽其触死,其行邪偽空虚者,后生人皆学於先生人,虽失天道,为无道而治者,皆师师相传,更以相教示,非一人造此过也,故不可予其重刑也。念下古人罪过,皆足以死。又神圣为法,不可一旦予人重刑,灭人世类也。故天遣吾下者,革其行,除其责,而不章更,天地人且共治之,使神病灾之也。后世人见是,吾受天教之明效也。子知之邪?」「唯唯。」「行,语竟天辞绝,传之德君。」「唯唯。」「行去,勿復问。」「唯唯。」
右凡诀瑞应说在下竟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九庚部之七太平经卷之一百九
两手策字要记第一百七十七〈起〉「天有两手,乃常共成凡事。其一手有病邪恶,则无有成事。天大怨之,地以为忌,天下乱而无成功,一由此一手邪恶而不并力。凡事尽不理,六方不太平,亦由此两手有病邪恶,而不并力所致。吉凶安危,一由此两手。真人亦岂深知之邪?」「不及。唯天师开示其要意,使得知之,则知之。不者终古冥冥昏乱,无从得知之也。夫师者,乃天地凡事教化之本也,虽难,安得不言哉?」「善哉!真人之求问事之辞也。天使子主问乎?其言要而□□。诺。安坐,为诸真人具说其意。天下象而行之,无復凶乱事。天上诸神名为两手策字为要记,国家行之则长存,凡人行之则久富。要道將出,近在凡人之身。今为诸真人分別言之。」「唯唯。」「天地者,主造出生凡事之两手也。四时者,主传养凡物之两手也。五行者,主传成凡物相付与之两手也。男女夫妇者,主传统天地阴阳之两手也。师弟子者,主传相教通达凡事文书道德之两手也。君与臣者,主传治理凡事人民诸物之两手也。此有六事,纔举其纲,见其始耳,不可胜书也。凡事相须而成事者,皆两手也。天上名为重规沓矩,皆当相应者也。一手邪恶不等无成事,天上名为大乱之治,六方八远名为鰥寡断嗣,日以向衰。无成事,即由此两手不并力也。」「善哉善哉!请问天上何故正名此为两手哉?」「善乎!子之问也,得其意。两手者,言其齐同并力,无前无却,乃后事可成也;两手不并力者,事不可成也。故凡事者,象此两手,皆当各得其人。并力同心,象此两手,乃吉安太平之气立至也;不象此两手者,亿亿万年不能出上皇太平气也。太平气常欲出,若天常欲由此两手,久不调御之,故使闭不得通,出治悒悒可訾,咎在此两手不调。若两手平调者,此上皇太平气出,前后至不相须。善哉善哉!是故天地不并力,万物凡事无从得出;四时不并力,凡物无从得长;五行不并力,凡物无从得成;君臣不并力,凡事无从得理;夫妇不并力,子孙无从得长,家道无从得立;师弟子不并力,凡结事无缘得解,道德无从得兴,蒙雾无从得通,六方八远大化无从得行。是故皆当并力,比若两手,乃可通也。不若两手,故日致凶也;虽治疗之,无益也,犹无从得成功也。但空久愁苦,而日日凶凶。故凡象此两手者,选举当得其人;不得其人者,天上诸神,名为半死,不持一手独作,安有能成功成事哉?真人为天来远问,凡疑事宜深思此意以赤心,心生於火,还以付火,为治象民,则延年益寿,万不失一,吾不欺子也。以示德君,以示凡人,贤者各思其意,无敢犯者也。用之名为自厚自养,不用之名为自愁自苦。神哉!吾之为道,纯天意也。但可前不可却,但可顺不可逆,顺之纯得天心也,逆之事乱。乱祸恟恟,人意西,天意东,名为与天意不同。」「善哉善哉!」「行,子可谓已觉知之矣。」〈止〉
四吉四凶诀第一百七十八「真人前,〈起〉今凡人举士,以贡帝王,付国家,得其人〈止〉几吉,不得其人几凶,得其人何所能成,不得其人,何所能倾,诸真人自精且对。」「然,得其人有四吉,不得其人有四凶。得其人,天地六方八远安;不得其人,天地六方八远不安。」「愿闻其要意。」「然,贡士得其人,上得以理,有成功而常安,日有益於上,一大吉也。所举人可任,得成器,二吉也。得成器,能彰明其师道,恩及其师,三吉也。所举者信事有效,復令上信任用之,四吉也。共并力同心,所为者日有成功,月益彰明,岁益兴盛,天地悦喜,善应悉出,恶物藏去,天地悦则群神喜。守而不失,上可以度世,中可以平理,下可以全完,竟其天年,举士得其人,善如斯矣,天上明此续命之符。」
「请问何故正名为续命之符?」「然,所以续命符者,举士得人,乃危更安,乱更理,败更成,凶更吉,死更生。上至於度世,中得理於平,下得竟其天年,全其身形。夫举士不得人,上无益帝王,国家令其理乱,帝王愁苦,天地不悦,盗贼\灾变万种,是一大凶也。所举人不能理职,佞偽日欺,久久坐俟不安,不得保其天年,或天地鬼神害之,或为人所贼\杀,辱及其父母,恶流及妻子后生,已下世类,遂见知过失为恶人,〈起〉是二大凶也。其人恶,则其学弃,汙辱先师圣贤业,祸及其师,是三大凶也。又举之者不信,共欺其上,贡非其人,乱天仪,汙列宿,天疾之,地怨之,国君恶之,圣贤非之,是为世大佞妄语之子;当坐是事,不得天地鬼神诛,则人当害之,辱其先人,祸及妻子后生,是四大凶也。犯四大凶,贡非其人也,乃使帝王愁苦,治云乱。凡害气动起,不可禁止,前后不理,更相承负。天地大怒,群神战斗,六方不喜,八远乖错,终古不理,天上名是为曰减年短命之符。」「何故名是为短命之符哉?」「然,治当长,反为其短;年当多,反为其少;举事逢凶,无益於身,天地不悦,除算减年,故天上名为短命之符也。」「善哉善哉!愚生闻命矣。」「然,子可谓□□知之矣。慎此天上文以示德君,以示凡贤,下及民间。为人上求士,不可不详;为人下贡士,不可不忠。后世传诵此书文,结於胸心中,急举士不若此,天地不復喜也。知而故违,其过重哉!真人慎之。」〈止〉「唯唯。诚\受教敕,不敢犯禁忌,余力行。」「子可谓慎事,得天命矣。」
右天地手策贡士四吉四凶短命符续命符安国得天地心群神喜讖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庚部之八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
大功益年书出岁月戒第一百七十九〈起〉惟上古之道,修身正己,不敢犯神灵之所记,迺敢求生索活於天君,不敢自恣,恐不全。日念生意,与神为臣,表其类也。欲得尽忠直之言,与诸所部主者之神,各各分明是非,迺敢信理曲直耳,何日有忘须臾之间。上有占人,具知是非,何所隱匿,何所有不信者也。故得自理,求念本根,未曾有小不善之界也。但自惜得为人,依仰元气,使得蠕动之物,所不睹见灾异之属。但人负信於誓言,两不相信,故有所不安。天地中和上下,各自有信,人不得知其要,而言何独有善有恶耶?灾异悉所从生。人食五常之气,无所不稟,无所不依,无所不行,独何不奉知古有知人相及逮乎?此为失善从恶,令命不全,何独而是耶?故天君言,有善有恶,善可令同。所以然者,当令有分別,不可自从,善当上行,恶当见刑,何得与善相及耶?以人意言之,亦为可知,自有当直之者。故设恶以分明天地四时五行之意,使知成生为重,增其命年;人得生成之道,承用其禁,不敢触忌。以是言之,天知愚人甚薄而无报復之意,逆天所施为,证天所施为,加人所施行邪,中类反当活恶疾善也。故圣人知阴阳之会,贤人理其曲直,解其未知,使各自知分画不相怨。善自命长,恶自命短,何可所疑所怨乎?〈止〉人人为不如六畜飞鸟走兽水中物耶?以为人无状邪,天使然也。天同欲使为善耳,不欲令为恶也。如善恶同其苦乐耳。富贵寿老,天在上为,不能分別好丑,使无知人得气扬声,言我与汝曹等耳。行善何至用是,故进益善,令久生,其人薄者念之等耳。比恶亡命,迺欲正悔过,见善与从事,见恶退止。日夜剋躬思省,所负既復。小生得与人等,虽不仙度,可竟所受,不中亡年,是为可矣。俗人之所长须臾耳。不念久生,可上及知士,有心念索生,故不作恶耳。天见其善,使可安为,更求富有子孙,虽不尽得,尚有所望,何为作恶久灭亡,自以当可竟年。不知天遣神往记之,〈起〉过无大小,天皆知之。簿疏善恶之籍,岁日月拘校,前后除算减年;其恶不止,便见鬼门。地神召问,其所为辞语同不同,復苦思治之,治后乃服。上名命曹上对,算尽当入土,愆流后生,是非恶所致邪?〈止〉人何为不欲生乎?人无所照见乃如是,何所怨咎乎?同十月之子,独何为不善,施恶不息,安得久乎?愚士之计,壹何不与小善合乎?行復道小不急之事,凡人所为,各不同计,自以为可,所触所犯,〈起〉皆欲得人利,人亦不欲利之。善利得生须臾,恶利不久,以善不久居地上也。故使有天地知不乎?天使人为善,故生之,而反为恶。故使主恶之鬼久隨之不解,有解不止,余鬼上之,輒生其事,故使隨人不置也。知不乎?此书先进善退恶,古今文也。〈止〉自不从其长命就恶,无可奈何,鬼使得不白也。故有过者,没形於土耳,精神不安,未知所止,是谁过乎?人行且自详思念,取便安勿非,所言辞语,前后復重,其所道非一事,故重耳。〈起〉人命近在汝身,何为叩心仰呼天乎?有身不自清,当清谁乎?有身不自爱,当爱谁乎?有身不自成,当成谁乎?有身不自念,当念谁乎?有身不自责,当责谁乎?復思此言,无怨鬼神。见善白善,见恶白恶,皆不同也。復知之乎?辞小止,有恶不息,文书不绝,人没迺止,此戒可知为恶,自负其身耳,不负他人也,復知之乎?行顺所言,可思无离於心,离之为败,不可復理,与鬼同伍,何得活乎?念生得生,是为知,恶会当尽,不得久在,知之不乎?行復小说,人居天地之间,皆得为人,奈何忘天地恩乎?此为何等哉?其愚乃如是,不能改,何所復望乎?欲望天报,当自责,恳惻垂泪而行。言我蒙恩得为人,与万物绝殊,天使有异,能言能语,见好丑,知善恶可不之事,当自详慎,所言反天辞,令不奉顺,是为大逆不道之人,天安从得久与从事乎?〈止〉故置凶神,古观之还辞如所言,其人自不好善。天君言:「前已有文书不绝,部主者下收其魂,骨肉付地主,不须时,恶人不可数闻,故自损威怒,还就儒雅,改易其恶,采取眾善,著之於內,以心置心。」神言:「我受天心教敕,使主隨人心,其不得有小脱,善恶輒有傍神復得心。神言益復悲楚,未知吉凶,故自恐在恶伍之部。日夜自惟,不知当所自置,故不敢有不善之意。唯诸神相假借,使得自责,不用神诫,被诛不恨。」天君遣大神下言:「此人有自责悔过,不犯所禁,假之假之;后有不善,取之未晚。」见神言,日夜长息,恐身过未悉除,久不与太阳气通,而在死伍之部,益復篤,不知而何也。〈起〉受敕未能通达,静於闲处自省,责过所负,以谢天地四时五行诸所部神。天君聆听,令自思惟。上古之人,皆有知虑,不敢犯禁,自修自正,恐见有失,动輒为不承命,失其年。用是之故,不敢小解。过輒有罚首,以是自省自爱,敬重禁忌,不敢有违失意。復见责问,心常恐悸,悵然失气,负天心,言有小不称,是为文烦,輒考问实核。所言所信,可可以得名誉,及其身无信,久亡人年。故復思念,不失我心,切怛恐怖,不敢自安。舍气而行,常自恋慕,贪与天地四时五行共承统而行,不敢有小过差。〈止〉心自忿,当前后深知至意,不失其常,念恩不违精实,贪生望活,何有小恶闻上乎?结躯行相承事,何敢有解意,恐不能得上至意,不知如何也。心益復悸切,自安无益。天寿难得,一失不可復还。远俗日久,而反中折,当顾望下,是令悵然,故自敕惶慄而已。常恐一旦大小不称见退,愁懣在心,自责自过。既蒙天恩,得展舒前命,飢渴之情不敢忘,得活而已。诸大神哀省,录示元元,稟气於天厨,驾乘天气。而行薄所主,防禁眾多,不可有失亡。身虽鄙贱,不足荣宠,亦不以不肖故,能见嫌疑也。〈起〉真以心求进索生,唯大神原省语言,使见四时五行生成,復见日月难报,想不见中弃。正营之人,不敢自远,〈止〉倾倒枕席。大神言:「此人自师化迺如是,何忧无蒙保者邪?」「往昔有是人,天右哀之,近在左右。今见在视事久远,多知虑,所言所语,无不得天君腹心者。且为之为,生伏地泣出而言,被敕觉寤,迺以先古有心忠诚\,进在所知,无不包怀闻之,何敢比望先之人乎?」大神言:「持是有信之人相语者,欲令相生为行比望耳,人有不及时。」生言:「大神乃开导大分明,生等比眾多,独见异,使有开思,是恩极重,何时教大神乎?」大神言:「思从中出,发愤念之为报。」生言:「自分不知所奉上,虽自天有珍奇可好者,思復上之,见敕发愤想念,是为可诚\受,是言非口辞相报有文也,诚\日夜惟思,不敢有解。」大神言:「所诫眾多,所諫亦非一人所问,持是久远相语者,诚\重生耳,言特见厚哀尤深。」天君闻之,呼大神曰:「比生何从发起,自致大神异语乎?」大神言:「见此学人尤信,故为道难易。」天君言:「见善进之,使及是,是其宜也。」大神言:「天君召问是信生。」生言:「不敢希望及天左侧也,愿在无职之处,自力尽忠而已。」大神言:「皆当有所部主,乃见信理。」「如是诚\侥倖,甚得大分,不敢有小不称者也。」大神言:「是生见化,乃如是,宜且復进,可及先古。」生言:「不敢进长寿也,其人所贪也。」大神言:「是天愿。」生言:「是本因大神所保,不敢失大神之戒也。」天君知此二人相諫敕,尤深善之,使自相教也。
〈起〉惟上古圣人之为道也,乃出自然。心知天上之治,所施行皆豫知者。音声彻通,还知形容,自视心昭然意解。知当救之事,吉凶之会,了然可知。心內欣然,乃知得天之福也。使见前行之事,皆戒篤达。自惟蒙恩见宠遇,得与诸六神相持日久,輒见教戒,使不危。闚望四表,上下通洞,益復哀哀。心中欢然,復得延期,并及所不闻,是皆天君大神恩力所施化。大神言:「是诸神共知,延者有命,录籍有真,未生豫著其人岁月日时在长寿之曹,年数且升,乃施名各通,在北极真人主之。变易骨体,身轻润泽生光,时暮得药,以成精华。所在化为,无不成,出窈入冥,丝发之间,何所不通。」〈止〉圣人言:「实有是从俗,成食从地,阴神出,安得不重乎?易之为轻,乃上是易。大神恩不能报,功大施,想大恩,忍不及。使得苏息之间深厚,非辞所报。」大神言:「是天稟人命禄相当,直非大神意所施为,见善荐之,是神福也,何所报谢乎?恐其后有疑,为施禁固者,使圣知教戒,后人照知之耳,圣人自有知,无所敕也。」圣人言:「已得被报,虽生录籍,会当有教导不及。」大神言:「是生之语儻然谦者,是其宜也。」「生重见辞,前后悉备。唯大神以成就恩意,生见人分人也,而不敢自解,而有骄慢也。请復於闲静之处伸力,大神所教施,愿念不逮之生。」大神言:「尽辞前后可知,余无所戒也。辞別各宜照所言。」生言:「受戒之日,不敢解止须臾也,但恐未能卒竟之耳。唯蒙扶將,使得视息復生望,倾侧在心,唯大神时时相存教敕,是恩不小。」大神言:「是生之所言宜称之。」生言:「唯唯。不敢以身自防。」大神言:「成名之人,精进有益,兼并部主非一。」天君闻之,大神戒圣人相对辞语,为有知之人,宜勿忽解。命可至无訾之寿,各还就所部,见善当进之大神。圣人言:「俱受天君教,尽力有效,有效不敢倦时也。」天君言:「成人者为自成。」「唯唯。」
〈起〉惟上古得道之人,亦自法度未生有录籍,录籍在长寿之文,须年月日当昇之时,传在中极。中极一名崑崙,輒部主者往录其人姓名,不得有脱。数使往动摇支节,屈申转倾,反覆教戒,敕隨神屈折,以药饮之,骨节开链,虽不时相见者,知其可坚与不也,示之志不倾也。贪生恶死,思行天上之神,数使往实核有岁数,乃令拜受不足之文,心言出辞,使知所行防禁,传示学者,不用神文,言自已齎书且竟,神乃知相对语言,亦连岁月,积千三百二十日,乃將与俱见大神,通元气,行自然。天君簿见密敕,所案行不得有私相信,感心易意,行无失误。大神言:「已算计诸神所假稟,常以八月晦日,录诸山海陵池通水河梁淮济江湖所受出入之簿各分明。天君有所劳赐有簿署,天君前自復数通藏金室署,有心之人令主天君所问,輒当承所教,宜日夜不解,属主室之人勿失所索部,別令可知应得有心之人,须以定录簿。当有使神主为计名诸当上下,先时百日皆文上勿有失脱。如有文书不相应,计曹不举者并坐。先敕令勿犯神书,言此书出后,三岁八月,乃示俗人,如有道信人者,大可示之。」天君有教言:「此人先时有承负,敕神为解除、收藏,未藏者为藏之。」大神言:「此人贫厄空虚日久,恐不自全,得天君腹心,乃令神收藏,不藏者其主未藏者时,恐不如所言也。前乞敕拜谢受恩,虽日月未至,诸先时一月令知之。」天君言:「下所部神將士眾田地中,勿失时以藏,为作姓名,令地主敬慎,使有神灵往来,有欲从愿所求,听之。〈止〉有信之,后宜慎也。」大神言:「如是必海內闻知,好道之人將相扶承,事之敬之。」天君言:「有功之人,亦自当见敬。」大神言:「此人年未满,期未至,请至期教其所报谢;当时未昇,其舍空虚,无以自衣,有道者给食,至时止。」天君言:「是小事耳,以天官给家,有家有心者。」大神言:「请如所道。」「敕天官给所当得,此人空虚日久,与食令足。」大神言:「令敕天官神给姓名,勿令空乏。」天君言:「善。」惟上古之人皆得天报应,有信可成,乃令受命,为神所护视,恐有毁缺,日夜占之。见为善,助其欢悦,不欲闻其恶,常置长寿之曹,心使为善,无有恶时,使有进善,有孝忠顺之意。所承所行,不敢以意,承教而行,人谓无知,我亦见知之。〈起〉人有善大恩,有哀以思,力自善。如人久见狐疑,尤恶先没,用是自损度自约,恐犯恶人,日夜惶惧,不知何如也。天生人知善恶,行善有信,天不欲令人有恶闻也;用是欲贪生恶死,亦不敢犯禁,如所妨害於身也。故因缘天气,得与通人之辞语言自往来,知人情意,见其不善,而退自责,恐有文书汙名存其中也。如人当时意,加施於人,诚\不敢对首理委曲,得自责所施行。〈止〉不得人意,过多难除。故人来悔易势,当时锋通,以为命可再得也。不意天遣大神,占之尤恶。先入土,用是自慰,隱忍不敢当恶。格辞有小异意,既得天恩,假其须臾,使得苏息,长有活之望,是天之部分也。以故得有分意,命不久存。用是之故,復益悵然有惭●之心。欲见天神,求哀教戒,照未知之事,防备未来,当与天心合,可得小如意。贪上有计虑之人,并思善恶,得不见之敕。迺见大神,苦甘自道生,求俗之人贪及上,以故自修自正。唯大神敕厉其不足,使觉寤望戒左侧,唯大神哀省索生之人。大神言:「何惜禁戒乎?想自深知之,辞令各自吐写情实,但恐不如所言;且復諦之,计从心出,宜復熟念。」生言:「皆感恐既身及之,何敢不从心出乎?」大神言:「如是为发,且復还静处,惟思之有不足乃求。」生言:「稟知希疏少,未得大通著之戒也,匍匐须教,乃敢进见。」大神言:「如欲尽精诚\,有功可得及之。〈起〉努力自念,从生以来,功效所进,解先人承负,承负除解,过尽亦当上,何所疑也;且復慎所言,宜勿外意也。」生言:「受敕见戒,不敢余力而不进善也。已善復恶,自与命戏耳。」大神言:「善人也宜復屈意,虽心劳命之日,当时微苦,用心不解,復后得福。」「生受敕,诚\归闲静处,思失自责。」大神言:「思从中出,天神知之,勿倦也。」〈止〉「生以年穷尽乃止。」大神言:「有行乃如是,何忧不前乎?」天君闻之,重敕大神,使欲进者,观其所为,积岁月日,各令有部,有功当上,名须缺补。上古之人,心言口语,皆知人情无文而治,表裏外內,具见其信,各不相负。天有要令,犯者尤丑,輒见治问,责其过咎。用是之故,益復悸动,惻然念天恩所施行,使得全完为人,知好恶之义,人以此等念恩深厚,不知以何报之。但心思欲进,而有忠诚\之信,所为所作,承奉不敢失小差。恐为眾神所白,见过於上,有不竟年命之寿。以是益復感伤忧心,不敢自解,而望报施之意。实贪生与诸天神共承天心,有善者财小过除,竟其年耳。如有大功,增命益年,承事元气,合精华照见所知,復受大恩,非辞所报,但独心不知如何也。唯诸大神共省哀录,不及教戒,使见知虑,知天上所施,禁忌眾多,当輒相承,不得有失也。唯大神惟其不足,见戒不敢忘大分,受施不忘生恩意也。大神言:「生自有知之人,何所教敕,但当顺天所为,勿逆其心。见敕戒,应时奉行,勿失脱而已,是为得天心意矣。赏罚有轻重,宜各实之,勿有失误。得为可余少所戒,宜详慎所言,出辞当諦思之,令可行。有小妄者,輒以心自况之从善,是为小戒。余者当平生之言见深戒,不有失神意也。」「自惜童蒙,未见大分。故固大神重戒,所照眾多,知虑广博,无所不包。唯大神重戒,欲蒙其德,不逆所言。唯復顾意,伏须重戒。」大神言:「是语可知天上之施与,中知地下傍行等耳,法律相应,无有差也。自有相教者,且隨其主,勿逆而已。」生言:「自分当戒也,法律虽同,而用心少得其意也,天心难知其诀。」大神言:「是皆实无欺而已,乃〈起〉豫知天君意所施为者,为上第一之人,可在天君左侧。有功劳赐赏,谦逊不敢尽受,益復竭尽筋力,用心乙密为大。故天君重復自面敕教人,是生之福也。所主眾多,平心为行,是自可矣。」生言:「不敢,乃望在天君左侧也,见活而已。但思忠孝,顺理尽节,不敢受重赐,但恐无功〈止〉耳。如小功效之日,令生身日明,长见生日久矣。但思无极,不敢有不思过须臾也,得见温言,心志饱满,大神与生同居,对治无思也。诚\復受恩,出入上下,时小相戒,是大神之恩,不可中谢;但心意恋慕,常在心中,不敢解止。天君闻之,知之士所行,莫不得愿也。常能自责过负,想不中恶,敕大神教戒之,使及上勿倦也。上善之人,皆生於自然,皆有历纪,著善籍之文,名之为善人之籍。常有善人之行,未尝有恶称。行止出入,輒闻善意,未尝有恶,故名善人。动輒进之於人,眾奇为不见之物,得上於尊。尊者见之,或善其言,或贪其善行,或贪其诚\,或贪其见爱,或贪其孝忠,或贪其久所言,或亦贪其见信,是善之善也。故名之为善。时见宠荣,復贪得长游,復贪得神仙,復贪得不死位,復贪使眾神,是善人之贪也。行仰善,与天地四时五行合信,诸神相爱,有知相教,有奇文异策相与见,空缺相荐相保。有小有异言相諫正,有珍奇相遗。共进於天神,欲见敬求戒思过,恐有不称天之大神也。常日夜进心念篤,见善从心,思闻善言,忠直之志,完躯之人,爱其命年,常恐一朝有异,小不善之意。〈起〉闻人有过,助其自悔。主其有知,善所諫,用其人言,并见其荣,善教戒人求生索活之道。是善人之极,但当有功,不敢违神之愿,思慕长在,復得行见人之愿所当逮及。唯天大神,通达辞令,检敕所行防禁,得小失相假忍,使思其意。〈止〉天恩广大,多所爱伤,使得自思,悔过命长,是大分之施也。但恐不而卒竟恩贷,唯诸大神原其不及。愿蒙不见之戒,使得思乐,其志广见,唯思重敕。」大神言:「上天地各有文理,知用前,不知自却,此自然耳,不惜爱戒而不相教也。见眾善之人无有疑,何所復戒,但且详念所言,相副而已。是善人之愿也,宜復明之。」生言:「自不肖,行不纯质,以故自亲大神所禁戒者;数蒙厚遇,輒见思念,显见以故復诣,不知厌足,天使其然。」大神言:「是生受自然之姿,天使来问者,知其同不耳,何所嫌疑乎?密欲来承敕者,皆言自情实,少双辞语,出於华耳。会以心自正者少,故使有空缺转补,是生短也,宜復慎之勿解也。」生言:「稟性迟钝,设意不先,但以文自防也,唯哀之不耳。」大神言:「是亦出於知,〈起〉知善行善,知信行信,知忠行忠,知顺行顺,知孝行孝,恶无从得復前也。〈止〉想生自知,是故重之耳!」生诚\悵然曰:「是生所闻,是大善。是有重戒出其中;大神所道乃如是,何敢有懈慢之意乎?是为活生之意,蒙宠如是,不知何所用报大神恩也。」大神言:「是曹事视之,而不足为戒,念可行宜復成名,可及上无疑;行自得之,何所报谢乎?辞令自善,不得相闻语耳。」生言:「是戒使生长,得有活之望,请於无知之处,思惟所言。」大神言:「当知生辞勿离於內也,前后所戒来学问之人如此矣。」生言:「谁当肯相敕如此乎?生禄命,大神喜之,时约敕前后备足,但无以副恩,诚\惭无以自置。」天君闻之:「是善之善,善中尤善,可兼行诸部,勿使有失。」大神还语生:「天君所敕,恩荣如是,宜勿犯之。」「唯唯。」上德之人乃与天地之间,当化成之事,使各如愿。〈起〉善者著善之文,不失其常,不失其宜,是为上德。无所不成,无所不就,不失其明,不失其实,不失阴阳所生成,不失四时主生之气所出入,不失五行之成,不失日月星宿,不失其度数,不失吉凶之期,不失有灾异之变,不失水旱之纪,人命短长,不失所稟系星宿厚薄之意,是上德所当行也。故言有德之人,无所不照,无所不见,上下中和,各从其宜。就其德,各不失其名。是为顺常长生之文,莫不被荣,万物巖牙部甲而生,垂枝布叶,以当衣裳;雾露霜雪时雨,以当饮食;生长自成覆叶实,令给人地之长,名为水母,民名为瓜,盛夏热时,以当水浆,天下所仰,人无大小皆食之。是德人承天统,成天形,於地以给民食,行恩布施,无不被德,以自饱满,是天恩非也。天所施生,甚大不顺命,反言自然,是为逆耳。故使德人上知天意,教民作法,无失天心,育养长大,使得为人。復知文理,行成德就,可上及天士。天上之事,功劳有差。德人主知地之事,令民依仰,重见恩施,不能以时报之。德人为天行气,上下中央,不得其所者,人反轻天所施为,是正令天怒不止,神灵不爱人,侵夺年命,反自怨非天,是愚甚剧。故下神书,使住敕为施禁固既民不犯。〈止〉有豫知〈起〉来事,远恶趣善,不犯所禁,復得见天道所师化,无不从之化者。故使人主为作羽翼,开导头尾,成其所为城郭,倬然可知。知上及大化,并理元气,復知人事。是亦有禄有命之人,皆先知之,隨人化可得延之期,天亦爱之。善神隨护,使不中恶。心使见善,恶者不得以为比等。故天重善,使得从愿,不侵不剋如其平,殊能过善,天復增其命年,不危陷是非大恩也。当报何疑,前有大善,所行合天心意,近之左侧,恶气不来。不敢视之,延命无穷,是恩难报,报之不以珍奇。但写心归诚\,自实有信,不负所言,是为有报,〈止〉为报为知不乎?知善为善,见信行信,是人所长也。且宜照之,勿自疑。前有信人,已寿无极,化为神灵,所兼备足,功劳所致,復知之乎?故德人有知之士,所得上进,天甚爱之。不其文章,知命不怨天,行各自慎,勿非有邪,教人为善,復得天心意者,命自长。事皆天君出,不得留止。俗人难化,化之以渐,无有卒暴。详慎所言,勿为神所记,各慎所部,文书簿领,自有期度,勿相踰越。见善进之,见恶当改,勿有所疑。贪生之人,自不忘天所施为。故重之者,诚\爱人之命耳。念善得善,寿不疑也。天君爱信知不乎?详慎神文,勿以自试。天下之事,孝忠诚\信为大,故勿得自放恣。復夺人算,不得久长。慎之慎之,勿懈也,懈为自疑耳。疑之自令不令,知不乎,知不乎?
右〈起〉天上文解六极大集天上八月校书象天地法以除灾害〈止〉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一庚部之九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一
大圣上章诀第一百八十〈起〉惟始大圣德之人,乃承元气自然精光相感动,乃为大圣。悉知当所施,輒如天意,不失其元气之志。常行上为大神辅相,如国有公卿,心知大神之指歷文书相通,上章各有荐举,宜得其人,使可保有言事,輒用天君以事,更明堂得书,輒下无失期,輒得朝上之恩〈止〉贷。自天君曰,不訞朝廷旨,请寄之人,文书所上,皆自平均,无有怨讼者。各自身受恩分,赏罚有差,何有分爭者乎?〈起〉大圣先知,天君所当施行之事,安得有失乎?俗人不知,以为如民长吏,安能知詔书所当道下文乎?天上之事,音声遥相闻,安得有隱也。此在自然之中相检,何有脱时乎?天君日夜预知,天上地下中和之间,大小乙密事,悉自知之。诸神何得自在乎?故记首尾善恶,使神疏记。天君亲隨月建斗纲传治,不失常意,皆修正不敢犯之。故言天遣。心神在人腹中,与天遥相见,音声相闻,安得不知人民善恶乎?天君言,善信举之,恶无信下之,不但天上欲得善信人也,中和地下亦然。人不深知当来之事,故使有心志之久久与大神同路,是天之所近。比如国有忠臣良吏,不离左侧。但人自不信天,天何时当信有二心之人乎?〈止〉中不为天,不如民人邪?虫蚁之人,亦何因缘得天心意,所寿贪惜,此人不时相亲者。过起於民,收摄十三於后,亦有岁数。见有心之人,不念俗事,贪进求生,故神告其心出之耳。有心志之人可与从事对谈,诚\信之,无有心志。念眾口当食求利,衣温饭饱,礼费相隨,驱使贫弱,自以高明,非天腹心也。行不纯质,復欲求道,索久生,是正为索所不得,罪大重,少有貰时,此为知不乎?当〈起〉白日昇天之人,求生有籍,著文北极天君內簿,有数通。无有心志之人,何因缘得著录有姓名乎?彊学之人学之,得天腹心者,可竟天年。殊能思尽力有功效者,转死籍之文,復得小生,何时当得驾乘精气,为天行事乎?〈止〉是为可知得书感心,泣出自责,言我同十月之子施行,独不得上心意而在死伍之中,是行何一不得上意,是我之过也。〈起〉天地上中和皆当从天恩生,而反多不信,是罪之重也,何可望乎?天上诸神闻知言此人自责自悔,不避昼夜,积有岁数,其人可原,白之天君。天君言,人能自责悔过者,令有生录籍之神移在寿曹,百二十使有续世者,相贫者令有子孙,得富贵少命子孙单所以然者,富贵之人有子孙,家强自畜,不畏天地,轻以伤人以灭世,以财自壅,杀伤无数。故天不与其子孙,为恶不息,安得与善而寿乎,〈止〉此为知不乎?大神遣小神下令,各受其命,长短之事从出,无所疑也。思之復思,书辞可知小大,念后有失脱之文,当疏记。
有德人禄命诀第一百八十一〈起〉惟太上有德之人,各自有理,深知未然〈止〉之事,照达上下,莫不得开。心之所念,常不离於內,思尽所知,而奉行大化,布置正天下,所当奉述,皆不失其宜。篤达四方,意常通问,正其纲纪,星宿而置,列在四维。罗列各有文章,所行目有其常,系命上下,各有短长。生命之日,司候在房,记著录籍,不可有忘。命在子午,其命自长。丑未之年,不失土乡。寿小薄,不宜有恶,使付土乡。寿未尽,籍记在旁,虽见王相,月建气以不长。所以然者,在土之乡,故令坤艮之乡,其寿自减,生日及时,三土相望。其日以生不进,价作已钱。从岁至岁,少有利时。辰戌之岁,天门地户,天土地土,自当所生。天地土生上草木,天地土生下草木,天土出圣智土,地土有贤。虽有衡,衡伍不相干,人不知之,反言年在辰戌,月建相破,以为大恶。天门地户相对,阴阳相望,生日直之。天戊日復直岁生,是为大德之人无所妨,固宜勿惶惧。地土出贤为之,府土乃所居。何有恶者,人自不知,以土为人,皆属土府。寿命有期,直圣得圣,直贤得贤,是天常法,禄命自当。或出神仙。寅申之岁,其人似虎,日月相直,殊不得相比。所以然者,寅为文章,在木之乡,山林猛兽,自不可当。但宜清洁,天遣令狩,不宜数见,多畏之者,名之为虎。年在寅中,命亦復长,三寅合生,乃可久长。申为其冲,了不相亡,多恶畏夜,但能缘木上下,所畏眾多。其命在金,行害伤人。故令小寿,是为可知。事神忽荒,精邪厌畏无常,少有利时。卯酉之命,各直其月,其月復同。卯主於东,系命东星,多所生活,人民饮食。卯故言东方,正卯为东之中。春生荣华,夏长其实,无所不施,莫不被德。故名东星为仁,不忍中伤。天惜人年,復得久长。西正酉復在金乡,喜行战斗,不得久长。行恶自然,何从久生,虽得王相月建,裁自如耳。其六七恶,日亡其过半,是为可知。巳亥之期年以生,各置其月,復以其名为之,重阴无阳,命自不长。三阴会时会復当,故言巳亥,拘主开藏。亥主西北,巳主东南,所向所为,少得其宜,治生难以进,寿难以长。故言十文转相通,十干名功,復宜天算,计其短长,相推为命,天之行何得自从。故今大德之人并领其文,籍系星宿,命在天曹。外內有簿,上下八方,皆有文理,何得自从。人不得其数,反言何负於天。行善可尽年命,行恶失长就短。恶恶不止,祸及未生,何可希望,行自得之。其命亦薄,不尽其算,阁在天上,以遗善人,可戒子孙慎之。反正悔过,可復竟年,各自分明。计其所为,勿怨天神。努力为善,子孙延年,不者自在,可无怨天。復小正復念,其后復疑者,当平之矣。善仁人自贵年在寿曹诀第一百八十二〈起〉惟太上善人之为行也,乃预知天地表裏,出入阴阳,道其纲纪,发中念之,不忘其理。顺天而行,不敢有疑,用是得成,奉天大施。思念在身,行无愆负,微稟自然,数见戒前后可知。人自犯之,亦无所怨。从古以来,小有信人,信欲相欺,不念其后。故令天地瞑怒殊不止,贤圣有知自悔耳,天知之教之。〈止〉不用人言,反恶意相视,諫之不用,但欲自可。此人无知,甚於畜产。用是之故,故自责过,负安从起,日夜思人,不解行所负,何所怨咎。但自无状,不计其咎,妄为不当行。不承大教,而反自在,自令命短,何所怨咎。时念〈起〉上古得仙度世之人,何从起念之,见书皆言忠孝,敬事父母,兄弟和睦,无有表裏,上下合同,知天禁。神主为理,白其过失,无有休止,修身自省,既得生耳。受命有期,安得自在,念之心痛,泪下沾衣,无有解已。日惜年命,恐不得寿。见长命之人问之,言有忠孝,不失天地之心意,助四时生,助五行成,不敢毁当生之物。〈止〉为善不行侵人,无所欺抵,诚\信不敢有所负。行成於人眾,不敢失於亲而亏閭里,出輒相报。其以时还,未曾大醉臥於市里。贤知相隨,不顾愚子,念恩於天地,不敢望报,自责而已。復有过失,承负所起,自责有岁数,乃感动耳。生俗多过负,了无有解。已愁毒而行,不知所止。每见人有过,復还责己,不知安错,思见义文,及其善戒,禄命侥倖,逢天大神戒书文,反覆思计,念之过多,无有解已。叩头自搏而啼鸣,有身不能自正,而反多怨。禁书致重,而自触之,致命不寿,晨夜自悔。冀復小久,不敢施恶,更念当行恩德布施,蒙得其理,无有恶言,但见泪耳,感伤於心。天神闻知,来下言,此人为谁,何一悲楚。窥见大德之人,延命久长在。问之言,此但行应天心,合地意,是故得寿耳。还归靖舍念之,如太上德人之言,以故自省也。使神见自责悔,人还上天道言,有悔过人啼泪而行,未曾有止时,恐见不活,以故自责。大神闻知,言天君常敕诸神曰,有功善之人为忠孝顺,所言进独其人也。因白天君。天君言:「闻知此人自责悔过,有岁数也。此本俗人耳,而自责过无解已,更为上善人也。大神数往占视之,知行何如有善意,欲进者且著命年在寿曹,观其所为,乃得復补不足。」大神言:「此人自责大久,承负除解,请须有闕上补,名为太上善人,可以报下不及者。」天君言:「太上善人之行,必当如其言。大神数敕之,护视成神上之,皆须其年数勿侵也。」大神言:「此人本无籍文也,得敕在寿曹,请须上闕,补以年次,不相踰越。」天君言:「得次补缺之日,数上其姓名勿失期。」大神唯唯。〈起〉惟太上仁人为行也,乃积功累行於天。天乃听信,使助东皇布置当生之物,华实以给民食,使得温饱。形身长大,展转相养,阴阳接会,男女成形,老小相次,稟命於天数。於星二十八宿展转相成,日月照察不得脱,更直相生,何有解息。但人不知,以为各自主,名虽有主,更相检持。所以然者,人命有短长,春秋冬夏,更有生死无常。故使相主,移转相问,寿算增减,转相付授。故言四时五行日月星宿皆持命,善者增加,恶者自退去,计过大小,自有法常。案法如行,有何脱者?天上地下,相承如表裏,復置诸神并相使。故言天君敕命曹,各各相移,更为直符,不得小私,从上占下,何得有失。〈止〉有性之人,自无恶意,虽有小恶,还悔其事,过则除解。有文书常入之籍,恶者付下曹,善者白善,恶者白恶,吉凶之神,各各自隨所入,恶能自悔,转名在善曹中。善为恶,復移在恶曹,何有解息?地上之生人中,有胎未生,名姓在不死之录。年满行成,生者摄录,令有保者乃上之。所以然者,其寿难待重之,故令保者过并责。以是故自不忠孝顺无功者,皆无保任者,但为生先祖绩,使有祀耳,殊为恶不止,何有得后生食者乎?食粪之人,亦安从得与天大神久共事乎?粪中之有应天书度者,天遣神教之。岁月旦满,敕天大仓守神,断有形之物,稟天大仓气食消化,令轻化神灵,出窈入冥,乃上姓名,不在簿中。何有求生,人安从知之。人自善无失天心,大神动其心,使乐为生,道俗人自贪之。所以然者,自行恶无一善时,但贪好衣车乘,相隨自得,不满之命,天地亦不夺其愿也。恶人亦不得久视天日月星宿也。当归长夜,何得久在。此人不得自师为善者,天知为恶可久前,故使食有形之食。故藏土下,主为地神,使不得復生,故以书相示,令知之耳。或有尸解分形,骨体以分。尸在一身,精神为人尸,使人见之,皆言已死。后有知者,见其在也,此尸解人也。久久有岁数,次上为白日昇天者。使有岁数功多成,更生光照,助天神周遍。復还止云中,所部界皆有尸解仙人,主知人鬼者。有道之家,其去者得封,为鬼之尊者名为地灵祇,亦得带紫艾青黄。所主有上下,转有所至,为恶闻得片,退与鬼为伍,知之乎?故言死生异路,安得相比。行,辞小復息念,其后遗脱不足者,当说之。
〈起〉惟太上善人之为行也,乃表知天地当行之事,各有所主,各有其辞,各修其事,各成其神,各立其功,各行其忠,各理其文,各布施於人,各道其进,各得天地腹心,各不失四时五行之生成。乃应太上善之人,是天之信,地所保,皆得中和之心腹,知人情出入內外,承令而行,不敢失大圣之人意,下不敢犯诸神所禁。常念成人,使乐为善人。令得天心地意,从表定裏,成功於身,使得长生,在不死之籍,得与大神从事对职。却知是非,忠诚\於天,照见日月星宿,不失法度,不失志意。常生贪活,思奉承天化,〈止〉復知地理。心乃欢喜,復知吉凶之籍,存亡之事,欲与自然同其路。行少恶贪,见大神之戒,閔伤未知,照其不逮,使及长生之录,见天君蒙其生活,久在不死之籍。行天上之事,下通地理,所照见所闻,目明耳聪,远知无极去来之事。文书通辞,復知要妙,是太上善人之愿也。唯天上大神照知指愿,贪慕自然,表纪合生气而行,无有穷已。常言〈起〉天不夺人愿,地不夺人所安,是自然不敢有毛发之系,而烦苦诸神深记文墨也。日夜思念过负,恐有不称太上君之意。何惜何爱,而不尽忠诚\孝顺乎?当自言被受恩施,得荣华,不望报,天心重爱,但自过责,少所貰也。〈止〉唯大神原之戒之,不及恋慕之,不敢自远。常独念恩不报,罪还著身,恐不辞解,但惻怛而已。虽见原省,使得自思念所负。大神言:「太上善之人思过自责,文辞逢出上闻,是其文辞延及也,但恐不知所言耳。天信尤善尊之,可至无极之寿,宜当復遥心勿忘天所生大施之分。太上之君善之,言生自命好生,不顾财色,见活之人,常思与同久,何时当妄行不道,无心之意不报重恩乎?」「但自惜年生以来,不见大分耳。唯蒙恩教戒,使知分理,当言知命,不怨天,不敢自怨而妨活也。心相加,当有贪时邪?但自恐年命穷尽,不见天之大施分部耶?唯復敕戒愚蒙之生,使有知虑为大恩,非辞所报也。但剋心念,常在於內,不忘其飢渴,求戒见活,唯蒙原省。」大神言:「我本从诸神自进於天君,无有小失,助天地有功之諭,上籍在天君,何时当相忘乎?请白生辞令自责,有岁数贪慕天化,其人在录籍与不?」天君言:「自责之人皆於自然,亦神所资善也。」「使主案天文籍之人视之,有自责,乃白生籍神使敕视文,文案籍有此人。」天君言:「人有生自行善,不犯所禁,是人行之所致也。大神且復详,须施行有缺上名。」大神言:「从太初以来,诸神有功得天心意者见进,颇有空闕。有其人所行,当备上姓名。」天君言:「所部职多烦,计功除过,使其更勿违所言。」大神言:「此太上人自隨正,过负尤少。」天君言:「復念之,有未称举者,责保信上之补闕。」天君言:「是曹之事,不可不諦也。」大神言:「请如辞所言,未能百日,天上诸神爭保上之,大神白意。」天君言:「如是各使可使,使往视事,遂復见重,信者补真。」大神言:「请遣使神取召上之,先化形容。神使往化成精光耀多。」大神言取白。天君言:「人已化成神,上在於门外未入。」天君言,使诣主者曹謁之。大神言,大神所白。「唯唯。请属所白如言,宜遂观望其行。」天君言:「当如大神所白。」
有知人思慕与大神相见诀第一百八十三〈起〉惟太上有知之人,乃预知天上之事,当所施为,当所奉行。事出自然,元气相加得成熟,了然可知。变化其心,使成自然,在其所为。故有知乃知表裏,出入所行,莫不得成就,莫不成其所,莫不变化有时。钦仰威神,以成其功,以名其德。常不离忠信,未尝有解,昼夜悲惶,不离於內,倾侧思慕贪成,得与大神相见。谈言通辞,行其所道,进其所知。〈止〉常思成功,有恩於神,益寿增年。故令有知,从內视外,何所不知,何所不见,见心了了念。但贪长生活之道,思得驾乘,为大神奉使。在其所至,不敢还言,应时如到,思得心开。受神之言,如神所为,知神所行,务以自信,乃敢前言,欲求蒙得见活而已。不敢求大职,见哀而已。虽见存亡之事,內心惶恐,被受大教,輒当行通,施恩布惠,有益於上,有益於人,著名录籍,常在不死之位。心乃欣然嬉思,尽功於天君所,积之有岁,乃前语言。唯蒙大神通其不足,知所辞辞大,故以贪进,受其乙密,征营门閤,不敢自息,欲得教戒,稟其不及。愿得省察,不逆所言,使须戒敕大神之言。太上有知之人,自多所照见,但为未能悉知天之部界耳,悉何所戒。天上之神皆照之,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但为欲知所语所道所行与耳,何所嫌疑乎?天君言:「常敕诸神有欲忠孝诚\信有功之人,进上姓名。是太上有知之人,禄相所贪,故以心自明是也。但恐文辞笔墨自言耳,亦何惜爱天上之教戒乎?常言苦无应书者,恐外內不相副也。如欲进其知虑,广问深达,是亦当所知也。行,其听大神所言,天有重戒,不可不慎,不可不敬,不可不畏,乃可。诚\所戒眾多,当知其要,且復开耳目用心。」「唯唯。然从中出,天上大戒,诸欲见进,求生久活者宜当进其所知。有知不言,如听,是为无自进之心也。心有知思,思当进见。其中有志,当进见其志;有诚\,当进见其诚\;有孝,当进见其孝。乃为得天之腹心,不可不悉进也。天君预知人情,不可有不进,而不进道说之也。隱知藏能,天恶此人,使不见寿籍,为知不乎?不但不见寿籍也,亡先失精,去离身中,亡其年,可不慎乎?太上有知之人所以然者,天君知有知无知,其自知之。何有疑也?但详念神言,勿负於言而已。太上有知之人言,自下愚彊问不及,欲蒙得所不知,何敢隱知藏能,使天君诸神闻知,更为亡命失年,寿不久长。是过祸之根,灭身未足报谢,何敢有进而乎?唯诸大神照原其不及逮者。」大神言:「求生恶死之人,亦自有心志意不可也,恐有迷时。」生言:「自分不知戒文也。而被大神恩贷,教之乃如是,何敢自息,而不进所知所言乎?唯大神录前不耳。」大神言:「相前不易,輒有保者有信,可天君心意,乃可望生耳,当諦之。」「生诚\贪生,故尽其忠诚\,不敢解息,思过自责,何敢失日夜乎?」天君闻知,言:「此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乃知是案簿文,有此人姓名,有闕备,敕生籍之神,案簿籍有此人;虽有姓名,自善多知,须年满,勿失其年月神。」「唯唯。」
有心之人积行补真诀第一百八十四〈起〉惟太上有心之人,各知分部,各自有所道,自有所行,自有所奉,自有所进,自有所白,自有所言,自有所至,自有所动。心不系於內,常思尽忠信孝。诚\有功於天,积行累岁,未曾有解。而忘恩分,常念贪生,得於上眾神所佑,不敢施有小分。常怀怖心,未曾自安,思得太上之戒,以全其命,何敢有忘大分之施。唯诸大神宜小顾照不及,心常恋念太上之事,当所奉行,规矩绳墨,见信自然,闚望四境,通达四隅。承天所知,表通未然,心念大神之疏相通文,所进所白,不敢自以心意评之,常与诸神集议,可承用与不,常恐不得神心腹。〈止〉自惟本素无舛之人也,如自发中思慕,常在不害之命全身,前贪其光耀,上及无精无形之音声,洞达太上奉使进,不敢忘有解而妨大化。唯诸神省其贪生,不敢去离大神左侧。见戒,心开目明,欲在久长之文,增年寿,思进有功,以身躬亲,不敢自信,而擅道曲直,爭其不足也。望上之人常汲汲,唯哀照戒之。恩爱念何有解时,心想日夜相见,贪知防禁之失,以动其心,使还见其不逮及者。是非文辞口言所报,唯蒙见省,念贯於心鬲。大神言:「是太上有心之人,亦当所宜行也。求蒙天重戒防禁,自有知之人本素自了晓,分別其理,何所道戒乎?持心射心,亦无间私。从上占下,悉自知所主。今太上有心之人,天之亲近,天神所信,但当持心意,常恐惶不失耳。余者自有心所知,努力传达广问,勿失所言。」「有知之人多所分明,但恐当时有不如言耳,何嫌不相白说,其人有心自思愆负也。平但念其前后,寿自从中出,与天君心相应也。余少戒有心之人言,生本末草野之人,见有久生老化,復丁光景,滋液出入无有失,未见其失。学者眾多,得者少无其人。所以然者,持心不致密而轻所言,禄筴不宜,故令希少。今生见是前行之事,益復改正易节,开心相留耳。欲开音声,善闻贪寿惜年,以是不敢解息,唯大神省其不及。」大神言:「有心之人当赐录籍,请案曹簿,有姓名者白天君,大神不得自从也。」生言:「唯大神照议之耳,不敢自远,倾侧在外,必身自效。」大神言:「请持有心之人白之,有报名籍者,何嫌相应也。」生言:「唯大神相白,成就之日,以死命自效,何须望还报。」大神以事白天君言:「太上有心之人,皆持心坚密,志常贪上有信,敕主者之神察之;有其人者,进白大神,敕主察之,言有此人姓名牒文者,此人未生时,预有姓名。」大神还白曰:「此人未生有籍,唯太上之恩耳。」天君言:「有录籍之人当见升,自责承负,大神遣大神除承负之数,教化其心,变化成神,年满上进。」大神言:「此人年满算,计过期且百日,前未有定,故且止。」天君言:「敕大神且上,令在间职,有真闕使补之;殊能竭精尽志,知除兼行。」大神言:「请上如天君所言,復精实寿计算,明者当在白日昇天中。」天君言:「是有心之人所宜也,欲令有所主。」大神唯唯。请敕正者,故事承本文。大神言:「以升曹白。」謁见者白大神言:「请敕主者曹。」主者既白,「使署间职,有真闕使补。」天君言:「如曹所白。」
右〈起〉天上见善事当藏匿与不吉凶所致〈止〉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二庚部之十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二贪财色灾及胞中诫第一百八十五〈起〉古者无形之神人也,学求生道也。乃上与委气同愿,念思常慕得长活之寿,思念不敢失委气之意。昏定晨省,恋牢贪生,常在不忘。时自视顾望,尽忠贞之至,奉承隨委气之愿。使得上行明彻,昭然闻四方不见之物,希声之音,出入上下,皆有法度。群神精气,莫不自来侍奉承顏色。恐失其意系所属,皆有惧心。衣履转成合怀,施惠布恩,上下流闻,四方六极八表之外,延及先生,各加善恶厚薄之失。大恩所覆,敬承奉命,乃感动星曜。〈止〉无极之貲,无极之德,选取贞良,以自障隱。其愿得达,心自祐畅,蒙得生无貲之寿,恬淡少文,躯自念全,何有懈息。人不得知我,我亦不闻,无禄无功,何因得上与委气同陈。用是自惜自爱自养,及尤稚布施周遍,何有不蒙者乎?但自惟〈起〉出入天地中和之间,照达日月星辰,取明於前,二十八宿更直,察民用有支干,吉凶有文。但人少知,自以为贤,动作行止,既无益於天,祸罚触禁,上至灭门,绝世无续,先祖无祠,岂祗命不久全,奈此人何!奉行不承古文,自以不犯鬼神。是乃三气不和,亦有命厚薄,不能悉深念祸殃,故遣三气神往敕诫之。用諫者善,不善者自期至地之下,殃流子孙,天命之为〈止〉不顺,施恶废善,何可久存。皇上所不欲见,急断其年,人不自知,反怨苍天,天何时相冤,人自求之。殊无知虑,犬羊之命,何可久遇,与禽同罗,触犯其纲,贪食害躯。群辈相隨,不惜其年,其中有知,乃出於四境不害之乡,是独何得,亦中命自然。虽处无人之间,是命所全,世少报者,时世命然。痛哉奈何!自言何负於天?先古之人,万无一人相得,其贪财色,不顾有患,灾及胞中,不见日月星,何惜痛乎!自遗不完,命与土连,穷哉此人,亦有比等,草木禽兽亦然。不思自正端正意,无妄有恶言。上有神记下无灵,上无隱匿,其主坐焉。各当努力,求得戒敕神灵之旨,吉凶之会,何有不报者乎?故敕神人为民施防禁,使得见生死之忌。生者阳气所加,录籍有真神仙录,有过退焉。阴气所加,輒在死部。熟念惟思,无失天网,下及地理。当知人情,出入表裏,可进可退,无遣人咎,各得增年,延及子孙。得戒之后,重慎其言,为恶在下,上所不顾。俗世之人,少孝少忠,贪慕所好,?夺取非,其有杀心,不离口吻,何望活哉?会有殃咎,早与晚耳。奉承天文神灵所记,致当远之,不可自试,试生得生,试死得死,会死不疑。故復丁寧,反覆语之,勿与无知,有小异言。长生之道,近在三神,三气合成乃为人。不成,离散为土,在瓦石同底,破碎在不见之处,不得与全完为比。三命之神,近在心间,何惜何爱,反贪形残,都市示眾,何时生还。父母怜念,妻子被患,疏亲快之,比邻恨其晚,死流后生。能自正为善,歷得復长,至诚\所加,物有自然。致慎內外,阴阳之间,四时生成,无得毁焉。天上地下中和之间,皆自有主,为有知之人,作相之法所抵思,生者与天道同愿,恶者自亡年,可不慎哉?神人之言,皆受天应,不得自怨。延命之期,上及为善,竟其天年;恶下入黄泉,思之思之勿妄传。恶者之人传得恶,被其患,死生异处,无敢有言。行不善,自勿怨,他人輒有注录之者,无所復怨。读书知意,戒慎神书,精物鬼使,皆有所因。有命家得见此文,慎无自伤,抵欺善人。天减人命,得疾有病,不须求助,烦医苦巫,录籍当断,何所復疑。諦之念之,思之惟之,可无被患,患祸一及,不復救焉。真人持此书以示愚蒙,自改为善,勿恶书言。前后所说,皆復重焉。所以然者,死生易命,不语其禁令,无从得存,□□自然。唯当知真心意好文,当知所言。故使守一身躯,竟其天年,守一思过,復得延期。天道亿万,少得其真,河图洛书,废者眾多。所以然者,不信其文,少得仙度,便为俗人。今故因三神人之师,復感动其心者,神灵附人,不欲令地气召之,致详念思惟其意,勿疑此文。重復神人之师,被受天教,故因有录籍之人,通达书意。
七十二色死尸诫第一百八十六〈起〉天有四维,地有四维,故有日月相传推。星有度数,照察是非,人有贵贱,寿命有长短,各稟命六甲。生有早晚,禄相当直,善恶异处,不失銖分。俗人不知,反谓无真,和合神灵,乃得称人。得神灵腹心,乃可为人君。日时有应,分在所部。得天应者,天神举之。得地应者,地神养之。得中和应者,人鬼佑之。得善应善,善自相称举,得恶应恶,恶自相从。皆有根本,上下周遍。山海诸通之水,各有部界,各各欲得性善不逆之人以为户民。陆地之神,亦欲得善人。各施禁忌,上通於天,为恶犯之,自致不存。〈止〉大恶之家,无大小,鬼神所憎,但可自正,勿非谤神。天道地道人道,禁不空善,神精气尚能假人,恶者不失其文,輒举上白。积过眾多,太阴主状,当直法轻重,皆簿领过,人不自知,以为无他。太阳明堂,录籍数通,復得部主,神亦数通。天神部上死亡,减年灭人世,不可详念,重其善致善,恶自归其身。及治生天知少智,故为施善恶救命之文,以戒前后,勿轻恶言,以为谈首,动作进退,輒有殃咎。故下此文以示子,使思其意,使无自怨。朝廷尉设法,人自犯之,勿恨主者,恨之命簿不得久生。会欲杀人,簿领为证验。乃令入土,輒见考治,文书相关,何有脱者。努力远恶,无以为伍,可小活竟年之寿。不忠疾苦,虽为狂邪所击,会有活者。天上禁神法令,亦如中和地下,四流傍行,皆同法象,何有疑者。生人有功於天,子孙为凶,輒除算,当时不死,算尽之后,亦无望其生。君国子民,当为教道,导其善恶,务得情实。无天人命,绝人世类,刑从其刑,数见贤智,以为首尾,威神著君,神勿加暴,前书已有言,復宜重之。君父得以迁延及后,永生滋震,慎无贪杀。当时自可,后被其患。〈起〉吏无大小,正卒因缘,宜明其事,勿为民之所患。殊能敬好道德仁恩,与天合德,与地同意,与中和有益,思与善神灵相睹,各有其信,勿欺愚者。〈止〉长生求活,可无自苦愁毒。思行天上之事,神灵所举,可得仙度久生,长与日月星辰相睹。是天之大恩,宜勿有小不善,亦復遣下。作恶不止,久灭人户,故復申敕,既无犯者。犯者各为薄命少年,人欲为非,当为说解其愚迷,使不逢凶。常时不用人言,后復自悔,谈者之福也。星宿视人,不可为非,当各有所白,善者命长不復疑,教戒后生,可给先祖享,不者自亡其名。〈起〉无犯天禁,无犯地刑,四时奉顺,无有杀名。五行所成,宜各自守,〈止〉无有恶名。勿轻上下,皆更相主,令无卒无暴,乃有显名。思念在心,慎离其形,精神离散,邪鬼惊人,念以自全,无忘其名。各自有喜,务道求善,增年益寿,亦可长生。慎之慎之,勿枉行刑,初虽劳意,后被其荣。师有善恶,念本成末,弟子不顺,亦亡其名,不得仙度。犯土刑神,所以增恶,不得受生。慎之復慎。一身之內,神光自生,內外为一,动作言顺,无失诚\信。五神在內,知之短长,不可轻犯,輒有文章。小有过失,上白明堂,形神拘系,考问所为,重者不失,轻者减年。神不白举,后坐其人,亦有法刑,非但生人所为,精神鬼物亦如是。古者知不敢犯之人神数下,歷之於天地人,无功亦无望其报。贤圣之心当照其书卷,卷有戒讖,恶人为逆。〈起〉贪生者天之所佑,贪养者地之所助,贪仁者人共爱之。过此而为,恶必得贼\。天知其恶,故使凶神精鬼物待之,入人身中,外流四肢头面腹背胸胁七政,上白明堂,七十二色为见,是死之尸也。五藏有病,其去有期,慎饮食,无为风寒所犯,隨德出入,是竟年之寿。天贪人生,地贪人养,人贪人施,为恶其祸不救。故以天书告,〈止〉令敕民无犯所禁。天气因人出辞,宜各洗去不纯之行。慎之勿忘,后將有喜,不者不须復存□□如言。
写书不用徒自苦诫第一百八十七〈起〉古者神圣之言,不失纲纪,自有法度。〈止〉无知之人各戒,此戒尤深彻。生过罚轻重,皆从人起,非但空虚,輒有所受。天性自然,不可欺矣。熟念无置,行成天神矣。变化有时,不失纲纪,四时之气,不可犯矣。輒有精神,无復疏矣。以为不白。天以占之神为之,使不妄白,上乃得活耳。不者罚謫卖菜都市,不得受取面目,为丑人所轻贱,眾人所鄙,过重謫深,四十年矣。乃得復上为诸神使,中者三十,下者其十。夺其所主,各有分理,能復易心自责,可復长久。勿易天言,自遗其咎,可不熟念。为后仙士,计虑深浅\,咎自在己,无怨神言。出入表裏,慎无误失,详諦所受,被天奉使,不可自在,当輒承命,不得留久,輒有责问,不顷时矣。过重使退,地记所受,姓名如牒,不得留止,处有空缺,下人补矣。所以然者,中心尽神仙尚退,何况愚士?自是之后,可无犯矣。天责人过,鬼神为使,不如天教,輒见殃咎,不须鞭笞,行自得之耳。以为不然,见为所疑,不得久在,故復有言,所戒慎矣。不效俗人,以酒肉相和復止,仙道至重,故语人矣。有命当存,神神相使,乘云驾龙,周遍乃止。天有教令,当復行矣。无失法则枉疏记,为置证左,不宜自服。天亦止息,各受其罚,可无怨矣。为神所白,无妄犯天下地上中和之子,各不自敬。无怨天咎地,上下相留,亦如民法,令辞不情实,为下得怨,亦不留久,天上诸神爭道之。〈起〉何况凡人民宜自奉承天法,隨顺天和,无貲之粮,无貲之衣,有功復进。〈止〉可主诸同有所白,岁有定,承文而行,不得有疑。各有所白,不两平相怨,同举者有罚,更为贱矣。虽不时下,为大神所使,不可神意,便付土主,不得復上。故有空缺,身不处之,是上中下相参如一矣。行慎此言,亡身之寿,与土相连。土者,非地之土,自亦有凶神业守之,为天土神使,使不如所言,輒见苦矣。神仙尚有过失,民何得自在?故令司命,近在胸心,不离人远人,为精神舍宅,吉凶自在,何须远避,自令扰祸。急不得活,命未尽,算尽之后,远之无益。天下会神,主知存亡,神自有失脱,反受其殃。故令民命,不得復久长。故遣神人,示其文章。得戒止恶神不上白,尚可须臾饮食诸谷,慎无烧山破石,延及草木,折华伤枝,实於市里,金刃加之,茎根俱尽。其母则怒,上白於父,不惜人年。人亦须草自给,但取枯落不滋者,是为顺常。天地生长,如人欲活,何为自恣,延及后生。有知之人,可无犯禁。自有为人害者,但仰成事,无取幼稚给人食者,命可小长。终竟录籍,无兴兵刃,贼\害威劫人命。天命此人,不可久活。恶恶相及,烦苦神灵,精气鬼物,各各不得懈息。是非人过所为邪?先时为恶,殃咎下及。故令生子,必不良之日;或当怀妊之时,雷电霹雳,弦望朔晦,血忌反支,以合阴阳。生子不遂,必有祸殃。地气所召,反怨仓狼。为恶报恶,何復所望?不知变易,自职当绝灭无户,死不与眾等。部吏正卒此伍,特至旷野不洁之处,纔得被土,狐犬所食,形骸不收,弃捐道侧,魂神俱苦,適作不息。或著草木,六畜所食,何时復生;罚恶赏善人所知,何不自改。天报有功,不与无德。思之思之,赏罚可知。自可死独苦极,善恶之寿当消息,详之慎之,可无见咎。故以重诫,令自悔耳。吉凶之会,相去万里,故下此文,相敕相诫,勿怨天咎地,善恶当分。其文相录,知恶为善,魂神劳极。愚者不知,故文辞丁寧反覆,展转相告,无为后生作咎。以此自证,復何怨咎,无所復恨,各得其理。此文当传,不得休止。知者减年,愚者自已写书,不用其言,但自苦耳!有过死謫作河梁诫第一百八十八〈起〉上古之时,神圣先知来事,与天共治,分布四方上下中央,各有部署,秩除高下,上下相望,不肃而成,皆为善。恐有不称,皆同一心。天有教使,奔走而行,以云气为车,驾乘飞龙。神仙从者,自有列行,皆持簿书,不动自齐。恐有所问,动有规矩,得其所行。春行生气,夏成长,秋收,使民得以供祭,冬藏余粮,復使相续,既无解时。神灵之施,莫不被荣,恩及蚑行,草木亦然,是非上之恩邪?各得自所。〈止〉食輒令有余,新陈相因,奈何忘之,既得民助,使神不恨。善人輒报,自以当更相给足,天使之然,不可藏匿,令人飢寒。〈起〉故令有财之家,假贷周贫,与陈归新,使得生成,传乎子孙,神灵佑助,是非大恩布行邪?〈止〉愚人无知,不肯报谢,自以职当然,反心意不平,彊取人物以自荣,无报復之心,不顾患难,自以可竟天年。故復共文。神人真人求善人,能传书文知用,则其人可得延命增寿,益与天地合,共化为神灵。復得驾来,周遍上下中央,流及六方,岂不善哉?何不熟思,无忘於內,神宅所居,动观人所为,不自是,知有及,当相承事,去祸就福,不宜有小不称天心也。〈起〉天地四时五行眾神吏直人命录,可不敬重,念报其恩,不欲为善事,反天神。天神使风雨不调,行气转易,当寒反温,当温反寒。〈止〉耕种不时,田夫恨怨,不肯为人理之。轻贱诸谷,用食犬猪,田夫便去。在有德之国,其处种者少收,树木枯落,民无余粮。更相残贼\,爭胜而已。不念真后,更为贫人,收无所得,相隨流客。未及贱谷之乡,飢饿道傍,头眩目冥,步行猖狂,不食有日,饿死不见葬。家无大无小,皆被灾殃,反呵罪於天。其国空虚,仓无储谷,少肉,无储钱,岁岁益剧,无以给朝廷。復除者多,仓库无入,司农被空文无以廩,食夺禄除,中国少所用,人民仰国家,而不各施,有难生之期,是皆天之所恶也。地不得久养,恶人知不?真人〈起〉急以此文付有德之国,〈止〉各令自责有知,可復竟其天年。无知与禽兽同。寿不可彊得,行自得之,无怨於天。详念书文,常思孝忠信仁施,有过自责,復有子孙,书不空言。无德之国,天不救护,机衡急疾,日月催促少明。有德之国,机衡为迟,日月有光。是天之所行,机衡日月星,皆当为善明。反便少者,是行之所致,何所怨咎乎?同共天地日月星辰耳,得见天地报信者见其明。五星失度,兵革横行,夷狄內侵,自虏反叛。国遣军师,有命得还,失命不归,是大人之罪也。为子不孝,国少忠臣,行不纯,故令相剋,卒岁乃止。故施〈起〉洞极之经,名曰太平。能行者得其福,不者自令极思,聚身无离,常报应不枉人,所不者施恶於人。常言人无贵无贱,皆天所生,但录籍相命不存耳。爱之慎之念之,慎勿加所不当为而枉人,侵剋非有。是天所不报,地所不养,凶神隨之,不得久生乐生。念自令自忽者勿望生,殊无长生之籍,彊入神仙斋家。所有祠祭神灵,求蒙仙度。仙神案簿籍,子无生名,祷\祭神不享食也。走行乞丐,復诸神灵,其神怒之。〈止〉猛兽所食,骨肉了已,狐狸所啮,不归故乡。同县比庐,反言得仙,殊无信报,何用自明。以是言之,难可分明。当有报信,眾人见之,乃为已升。不者苦其刑,为言得略少,其人狂邪可下,反以为真。俱入死部,下归黄泉,不得自从。有德度者,生时有簿,年满当上,輒有迎者。童蒙无知,何从得往。但费资用,弃家捐身旷野。道自然人相禄,不可彊求。倘自苦,不治生养亲,妻子相见为贤士。但恐不孝不忠少信,可得竟年耳,地下无罚乐而已。有余财产,子传孙,亦当给用,无自苦。子孙贤不肖,各自活,无相遗患,是为善行。故记此文示智者,愚人忽之妄怒喜,远罚避患为贤者,三諫不中且可止。天佑善人,不与恶子。各自加慎,勿相怨咎。各为身计,行宜人人有知,无有过负於天,录籍所宜,慎勿彊索,索之无益。所以然者,恶逆之人,天不佑也。无离舍宅及城郭,骨节相连为阡陌,筋主欲生坚城郭,脉主往来为骨络,肉在皮內为脉衣。神在中守,司人善恶。何须远虑,七政司候神门户。求道得生,无离舍宅,变化与神合德,道欲復何索。故置善文於天籍。神仙籍与俗异录,当昇之时,主籍之神及保人者来,乃知所部主奉承教化,各有前后,輒当进有所去,不得自可。眾神共治,务取合天心者。先生之人,皆心明视,无有界意,所行所生,人未知之。皆先天地,变化上下,皆不失其道,神不悉具。乃置纲纪,岁月偏傍,各置左右,星辰分別,各有所主,务进其忠,令使分部。〈起〉见善当进,见恶当退,何有所疑,行各自力,无为神所误。〈止〉故得成,得称天君。主天之人輒簿领,亦不失度,部主诸神故四方。方有孟仲季,更直上下,名为太岁。太阴在后,主知地理。復置四时,生成所有,分居於野,有晚早谷草。近人不寿远人民,然亦復长久,丛社之树小得自矣。易世被诛,延及孙子。所以然者,〈起〉所居不安,去故就新,神復得还。〈止〉人有命树生天土各过,其春生三月命树桑,夏生三月命树枣李,秋生三月命梓梗,冬生三月命槐柏,此俗人所属也。皆有主树之吏,命且欲尽,其树半生;命尽枯落,主吏伐树。其人安从得活,欲长不死,易改心志,传其树近天门,名曰长生。神吏主之,皆洁静光泽,自生天之所,护神尊荣。但可常无毁名,天有常命,世世被荣,虽不下护,久自知精。所以然者,去俗久远,当行天上之事,不得失脱。诸神相检,如绳以墨,何復自从,故不下耳。宜勿怪之。功劳当见,不与俗等,人以为无益於家,內被其荣,岂不善邪?故示后生,令心觉悟,出书无藏,岁之有罚。无与佞欺,不孝顺为心,宜皆为不副书言,復见责问,可不慎焉。传当传其人,令可保举。勿犯神书,勿试神言,慎神之辞,皆天报焉。勿轻犯之,后有患,小犯纔謫,大过不救。故使诸神更相司便宜上之,有不实者,当復见治。事当相关,不得私。故使诸神转相检持,今悔其后何须疑,中復为止,亦见考之。不首情实,考后首便见下,故进止亦见考之。不者如故,此之谓也。不可轻犯,无所狐疑。神法大重,故当慎之详之,念之思之,长生久活之道,可不重之。故下此文以示,当施补空者,为设善事,輒相承无有逋亡。为善有功年益长,无所復疑。自然之道何极时,但觉寤转相治,失如銖分輒见疑。天有倡乐乐诸神,神亦听之。善者有赏,音曲不通亦见治。各自有师,不可无本末,不成,皆食天仓,衣司农,寒温易服,亦阳尊阴卑,粗细靡物金银綵帛珠玉之宝,各令平均,无有横赐,但为有功者耳。不得无功受天衣食。前文已有言,今为復道,令无怨恨,无所嫌疑,是天重神灵之命也。岁尽拘校簿上,山海陆地,诸祀丛社,各上所得,不用不得失脱。舍宅诸守,察民所犯,岁上月簿,司农祠官,当輒转相付文辞。大阴法曹,计所承负,除算减年。算尽之后,召地阴神,并召土府,收取形骸,考其魂神。当具上簿书,相应不应,主者为有奸私,罚謫隨考者轻重,各簿文非天所使,鬼神精物,不得病人。輒有因自相检飭,自相发举。有过高至死,上下謫作河梁山海,各隨法轻重,各如其事,勿有失脱。各有府县邮亭主者长吏,察之如法,勿枉夭剋鬼神精物。如是上下,合通行书,各如旧令。
衣履欲好诫第一百八十九自古及今,各有分部,上下傍行,有所受取。輒如绳墨不失,何有不睹死生之诀。各且自慎,勿犯神灵,各如其职,慎勿忽忘命。可疏记,善者当上,恶者当退。吉凶之会,各其所愿。但可顺从,不得逆意。心意不端,反怨神使,行自得之,何所怨仇。人有难化,知有不足,皆被其殃。枉行所不及,反自誉满口。出人事殊无知虑,而见当前,不顾其后,合祸离爱,谤訕善人。以天亡上,地不在下,不知鬼神。有疏记之者,解人怨仇,多施酒脯,甘美自恣。当时为可,后为人所语,轻口骂詈,咒诅不道,诈偽誹谤,盗人妇女,日夜司候。邀取便者,卖以自食,衣履欲好,竞行斗辩。不从道理,欲得生活,何从得久。愚人可为名恶子,长吏闻知,属吏捕取,急刑其身,祸及亲疏,并得其咎。贫当自力,无为摇手,此人命簿,生所稟受。恶鬼隨之,安得留久。此辈眾多,有前后会,当相得不中止。所以言者,恶鬼所取,慎之小差,不慎自已,恶不可施,人所怨咎。当时自可,不念其后,见戒当止。可復小生,竟其余算。有故记善恶,寿所起,增年之期,要当善矣。不见贤圣,知虑有余。念生恶死,上及仙士,寿可长年。何为弃世,殃流从生,胞中之子反言我同从父母生耳。是皆怨天咎地,言恶当別,不可杂厕,清浊分离,如君与奴使。故得行大道者生,不行为土,古今相似。亦有善,亦有恶,世世相传,未尝止,多与少耳。天知多逆,故出此文重之耳。知戒之后,可无有疑,十百相应,何有脱时?
不忘诫长得福诀第一百九十〈起〉惟天地亦因始初,乃成精神,奉承自然,生成所化,莫不得荣。因有部署,日月星辰,机衡司候,并使五星,各执其方,各行其事。云雨布施,民忧司农事,元气归留,诸谷草木蚑行喘息蠕动,皆含元气,飞鸟步兽,水中生亦然,使民得用奉祠及自食。〈止〉但取作害者以自给,牛马骡驴不任用者,以给天下。至地祇有余,集共享食。勿杀任用者、少齿者,是天所行,神灵所仰也。〈起〉万民愚戇,恣意杀伤,或怀妊胞中,当生反死,此为绝命,以给人口。当死之时,皆恐惧,近知不见活。故天诚\矜之怜愍,为施防禁,犯者坐之。六畜尚去明爱,不忍中伤,人反不自惜,更为贼\虏。所取非一,妄行金刃杀人不坐也。虽不即诛者,天积其过,杀败不止,灭尸下流未生,是者亦不得逢吉。鬼神憎之,司候在前,何有脱时。故记善恶重之,即不犯耳。神人真人以此文示眾民,义不隱藏,使知不自怨,故隨俗作字分明。〈止〉可知圣贤不犯,恐愚不息。师有前后,无忘其本,念本就新,恋慕如初,是生之道也。功有小大,所受不同。当为发觉未知之诀,未知之意,不知其念,未知之言,未知之志,两分明,是天意也。生成之道,从此出矣。〈起〉取信於天,取信於地,取信於中和,取信於四时,取信於五行,是皆天所得报信也。不失銖分,知之不乎?是委气无形自然之所服化也。故三台七星,辅正天威,日月照察是非,使有自然,然后无有中悔之者。故復申敕诸所部主,各令分明,受罚不怨,此之谓也。〈止〉无得是非,他人还自直也。戒无小大,可法则也。不忘此言长得福,宜慎用行之,不失节也。以故言自杀试也。书当未用,帝王未信也。佞者在侧,书不见理也。〈起〉灾害并生,民何所止?太平之书三甲子乃復见理,不如十諫令知耳。且念活求知,贤圣有知可及矣。圣人当升贤,隨后求生,不恶復次之。神仙之录在北极,相连崑崙,崑崙之墟有真人,上下有常。真人主有录籍之人,姓名相次。高明得高,中得中,下得下,殊无搏颊乞丐者。先生为师,尊之为君,称之为父。故师君父不可不明,臣不可不忠,弟子不可不顺。敬从其上,转上及。故天不忘先生之恩,地不忘先生之养,人不忘先生之施。〈止〉故有忠孝信,思生不恶以自近以自明,天明下照黄泉之下,土明照上天间,中和之明上下合同。故三明相得乃合和。〈起〉天以三明名日月星,下照中和及地下,无有懈息。无德之国,阴气蔽日,令使无光。人民恐惧,谷少滋息,水旱无常,民復流客有谷之乡。天实怜之,令至活乡处,有明君国得昌,流客还耕农休废之地,诸谷得下,生之成熟,民復得粮。更奉先祖,鬼神得安。中有圣智,求索神仙,簿书录籍,姓名有焉。当復上为天之吏,案行民间,调和风雨,使得安政,以此书示后生焉。故当作善,有益於天。自是之后,可戒子孙,延年之期,可不及焉。书虽復重,天大爱人,欲使得竟其年,丁寧反覆,属於神。善輒疏上,恶亡其名。无违此书,思善心〈止〉鬲念,常不废意,当索生志常念成。所以然者,以人志所当及也,努力精之,各隨其愿,天亦不彊不欲也。地下傍行,四方亦然。无极之天,无极之地,无极之境亦然;无极之明,无极之光亦然。然小竟是天之大分也,欲理念天上之事,天上理念中和,中和安之。欲念求贵,贵神荣之。欲念求富,富神富之。苦乐之间,常思之,详慎所言。天道亿万,在人所为,不夺人愿也。生养之道审可观,死亡之道,鬼所患也。凶神不安,輒受之难为文也。〈起〉天上有文,求生根也。人所愿,故挺此文,使可思也。有过自悔,案此文也。不者亦已,无妄言也。神灵在汝前后,无解时也。〈止〉右〈起〉天上昌兴国降逆明先师贤圣道天地喜神出助人治令人寿四夷却〈止〉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三庚部之十一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三
乐怒吉凶诀第一百九十一「请问〈起〉太平气俱至,人民但当日相向而游,具乐器以为常,因以和调相化,上有益国家,使天气和调,常喜国家寿,天下亦被其德教而无咎。其乐得与不得,以何为明哉?和与不和,以何为效乎?〈止〉欲不及天师具问其事,恐固固,有不□□者。故前后重问,不敢懈怠,恐天怒也。」「﹝起﹞善哉!子为天问事,日益闲习,得天意。真人必益年寿无穷,天所祐也。诺,安坐,復为诸弟子具更道其意,使其察察,令可知也。乐,小具小得其意者,以乐人;中具中得其意者,以乐治;上具上得其意者,以乐天地。得乐人法者,人为其悦喜;得乐治法者,治为其平安;得乐天地法者,天地为其和。天地和,则凡物为之无病,群神为之常喜,无有怒时也。﹝止﹞〔附〕得天地意者,天地为和,人法之其悦喜。得天地人和悦,万物无疾病,君臣为之常喜。
〈起〉是正太平气至,具乐之悦喜也。是故乐而得大角上角之音者,青帝大喜,则仁道德出,凡物乐生,青帝出游,肝气为其无病,肝神精出见东方之类。其恶者悉除去,善者悉前助化,青衣玉女持奇方来赐人,是其明效也。真人详思此意。」「唯唯。」「故上角音得,则以化上也;中角音得,则以化中也;下角音得,则以化下也。而得之以化。南方征之音,大小中悉和,则物悉乐长也。南方道德莫不悦喜,恶者除去,善者悉前。赤气悉喜,赤神来游,心为其无病。心神出见,候迎赤衣玉女来,赐人奇方,是其大效也。故得黄气宫音之和,亦宫音之善者亦悉来也,恶者悉消去。得商音之和,亦商音善者悉来也,恶者悉消去。得羽音之和,羽音善者悉来也,恶者悉去。真人自详思其要意,所致述效本行也。所以不悉究竟,说五方者,谓其大深。上士见之,自得其意,以一承万;中士得之,恐其大喜也;小人得之,或妄语也。故不悉露见,使凡人各自思惟其意,上士且自以一承万,通知其意,亦不须为其悉说也;中士亦且自綝綝几知之,亦不须为其悉说也;下士或得,而反妄语,亦不须为其悉说也。是故财成虑,小举其纲,见其事,以示凡人,使各自思其意,则可上下通达而无过。真人知之邪?」「唯唯。」「故上士治乐,以作无为以度世;中士治乐,乃以和乐俗人以调治;下士治乐,裁以乐人以召食。此三人者各諭意,太平气至,听其所为,从其具乐琴瑟,慎无禁之,则乐气不出,治难平。难平则气斗讼而多刑。夫乐者致乐,刑者致刑,犹影响之验,不失銖分也。凡乐者,所以止怒也;凡怒者,所以止乐者也;此两者相伐,是故乐则怒止,怒则乐止。是故怒者乃生刑罚,斗之根也;喜乐者,乃道德之门也。故当从之,使生道德之根,勿止之也;止之,反且生刑祸之门也。此者,吉凶之所出,安危之所发也。故乐者,阳也;刑罚者,阴也。阴之与阳,乃更相反,阳兴则阴衰,阴兴则阳衰。阳者,君也;阴者,臣也。君盛则臣服,民易治;臣盛则君治侮乱。此天自然之法也。故当从其君乐也,以猒其民臣,止其数怒也。下古之人愚,不深知其意,反多断绝之,故使阴气盛,阳气衰也。阴气盛则多盗贼\,罪人不绝。凡万物不生也,多被阴害,大咎在此。乐气兴则阳气盛,以断此害。君气盛则致延年益寿,〈止〉则上老寿。夫缓与乐者,上属天也;急与怒刑者下属地。兴行其上者,万事理;兴行其下者,万事乱。真人戒之,此言可不深思乎?」「唯唯。」「子可谓深知之矣。传之以示下古之人,使各思其意,慎无闭绝也。〈起〉乐则五方道德悉出,怒则五方恶悉出也。乐则天地道德悉出也,怒则天地恶悉出也。故天地乐者,善应出也;天地不乐者,恶应出也。故五方乐而和者,五方善应出也;故五方不乐而怒者,五方恶应出也。〈止〉是非小事也,故言毋断绝也。令凡人共惟思其意,俱一觉悉出之,然后悦乐气至,急怒气去也。」「善哉善哉!」「行,子已知之矣。」
右天上分別乐与怒所生吉凶诀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四庚部之十二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四
某诀第一百九十二据敦煌目录,当作孝行神所敬诀第一百九十二前文原缺行有疾苦,心中惻然,叩头医前,补写孝言。承事恭敬,以家所有,贡进上之。敬称其人,医工见是,心敬其人。尽意为求真药新好,分部谷令可知,迎医解除。常垂涕而言,谢过於天,自搏求哀,叩头於地,不避瓦石泥涂之中。輒得令父母平安,教儿妇常在亲前,作肥甘脆,恣口所食。父母商家,所有不致,苦其子孙,令尽家所有,殊私心孝於前。亲属比邻,见其孝善,知无所有,更往给餉,为其呼迎医工蒙荐席,相与日夜数劳。知其安危问养,视其復闻小善言,心为之喜欢,是孝之所致也。天见其孝心,令得愈,更如平素,心中迺喜欣。復身得能食谷者,斋戒市卖,进所有上於天,还谢先人,诸所得祟,輒卒香洁,不敢负言,是孝子所宜行也。俗闻知是善,而不能行之,能行之者,性出自然。天稟其命,令使孝善,子孙相传。治生有进,不行侵人,有益於亲,宾婚比邻,孝者还报,不忘其恩,是之善者也。父母之年,不可豫知。为作储待,减省小费,岁岁有余,藏不见之处,勿使长吏及小吏闻知。因缘征发,尽人财产,为孝心未尽,更无所有。父母年尽,无以餉送,復为不竟孝之意。行孝之人,思成其功,功著名太上,闻帝廷,州郡所举,一朝被荣,是非孝所致耶?子孙承之,可竟无极之世。此念恩不忘,为天所善,天遣善神常隨护,是孝所致也。其家一人当得长生度世,后生敬之,可无祸患,各以寿终,无中夭者,是不善邪?善之中所致,何所不成,何所不就,何所不得,何所不通乎?努力行之,勿以为懈倦也。是善人之福也。孝善之人,人亦不侵之也;侵孝善人,天为治之。剧於目前,是为可知。欲知善之为善也,知孝之为孝也,苦不能相效也。是出自然。天与善籍,善孝自相得传,相胜举,亦何有极心。善孝之人,人自从崇之,亦不犯剋人。流闻八远,州郡县长吏有空缺相补。豫知善孝之家,县中荐举,长吏以人情欲闻其孝善,遣吏劳来。又有用心者,以身往来候之,知闻行意荐之。岁岁被荣,高德佩带,子孙相承,名为传孝之家,无恶人也。不但自孝於家,并及內外。为吏皆孝於君,益其忠诚\,常在高职,孝於朝廷。郡县出奇偽之物,自以家财市之,取善不烦於民,无所役。郡县皆慈孝,五谷为丰熟,无中夭之民。天为其调和风雨,使时节。是天上孝善之人,使不逢灾害,人民师化,皆食养有顺之心,天不逆意也。是善尤善,孝忠尤孝,遂成之。使天下不孝之人相效,为设孝意。有大命赦天下,诸所不当犯者尽除,并与孝悌力田之子,赐其綵帛酒肉,长吏致敬,明其孝行,使人见之。傍人见之,是有心者可进爱,有善意相爱,此皆天下恩分,使民顺从。此本善致善,本孝致孝,本不孝其末不孝,本恶其末恶。善者其愿皆令其寿,白首乃终。上至百二十,下百余岁,善孝所致,非但空言而语也。不但天爱之也,四时五行、日月星辰皆善之,更照之,使不逢邪也。其善乃如是,可不重邪?天生人民,少能善孝者,身为之独寿考。復得尊官,皆行孝所致。不但祐言,故出此书,以示生民。其欲法则者,天復令寿可传,子孙相保。书出必当行孝,度世孝者,其次復望官爵。天下之事,孝为上第一,人所不及。积功累行,前后相承,无有所失。名復生之人,得承父母之恩,復见孝顺之文。天定其录籍,使在不死之中,是孝之家也。亦復得增度,上天行天上之事,復书忠孝诸所敬,为天领职,荣宠日见。天上名之为孝善神人,皆为神所敬。有求美之食先上,遗其孝行,如是无有双人。其寿无极,精光日增。上见无极之天,下见无极之地,傍行见无极之境。復知未然之事,诸神皆隨其教令,不逆其意,共荐举白。太上之君见其孝行无辈,著其亲近內外,神益敬重之。故言天所爱者,诸神敬之;天所憎者,诸神危之。是为可知,余者各自用意,自择其便,从其所宜。书辞小息,且念其后,得善復出,不令遗脱。
九君太上亲诀第一百九十三惟太上之君有法度,开明洞照,可知无所不通,豫知未然之事。神灵未言,豫知所指,神见豫知,不敢欺枉,了然何所。復道太上之言,何有不动乎?人同敬畏,心不悉行。是且得知不照其意。所以然者,太上皆神,所生所化,当生当活,皆可知神录相次,道其尊卑,何有不从者乎?九皇之上则九君。九君者,则太上之亲也。各有所行,恩贷布施,诸神从者,诸神敬其所为,靡有不就者也。小神食不能知九皇之意,何言俗间之人乎?心圣耳聪,财可观其文章禄策。当直录籍文辞,自生精光。皆以金为简,银成其文章。此簿在天君內,中极有副。其余曹文书辞,皆以奏简,自生文章,精神隨字,名之光明。每有语言,輒照有所知,不逆所言。神人真人得天君辞,便具言,神人上下,皆知民间。天君知神所言,不失文墨规矩之中。自然之道,何所不知,何所不化,动错自无所私。饮食天厨,衣服精华,欲復何求,是太上之君所行也。大神小神,自有所行,皆相畏敬,不敢有私。恣意见所从求,动摇有心之心,知其所为可成,以不惑迷其意,使其人各隨至意。言汝皆受於仙籙,寿得无极。金银紫文之綬,封侯食邑,復赐綵帛金银珠玉,心想所得。是非神仙道,知人坚与不?或赐与美人玉女之象,为其作色便利之,志意不倾。復令大小之象,见其形变,意相隨念其后生,此为不成之道。或作深山大谷中,多禽兽虎狼之处,深水使化人心。或有虫毒之物,使其人杀之。或恐不敢上高山,入大谷深水之中,亦道不成。是象戒人,是在不上之中,殊能坚心专意。见迷惑,不转志坚,隨其入出上下,深山大谷之中。水深大,心不恐惧。见其好色,志不贪慕,家人大小之象,更相拘留。不隨其人言,但得生道。进见太上,尽忠孝之心,无所顾於下,是为可成。戒大眾,多取其要文。天亦信善人,使神仙度之也。其人自善,天何从欺之。所以有欺者,其人狐疑,彊索神仙无益之用,无功而求安,何从不见欺邪?是天重生,爱其情,尤志坚,念生要三明。三明者,心也,主正明堂,通日月之光,名三明成道。心志自不顾,亦有录策,不可彊求。白日昇天之人,自有其真。性自善,心自有明。动摇戒意不倾邪,财利之属不视顾,衣服麤粗,衣纔蔽形,是昇天之人行也。天善其善也,乃令善神隨护,使不中邪。天神爱之,遂成其功。是身行所致,其人自不贪世俗大营财物。天知其至意,按次簿名真,自有善星。其生日时,自不为恶。天復善之,贪化以助天君治理。天上文辞使通彻,行无私隱。见行有岁数,上竟荣簿有生名,可太上之意,能说其功行,助其不及,是亦神当所拥护也。天信孝有善诚\,行无玷缺。故使白日輒有承迎,前后昭昭,眾民所见,是成其功,使人见善。白日之人,百万之人,未有一人得者也。能得之者,天大神所保信也。余者不得比。尸解之人,百万之人乃出一人耳。功有大小,更相荐举,其人当使天爱重之。內为得太上腹心,荐举其为有信效,各成其功名,是不善邪?天君出教之日,神不枉其言。是天君得善信效,深知未然,不可有毛发之欺。皆令寿命尽少,尽小解於后,復念语未卒意者,復念道之。
不孝不可久生诫第一百九十四惟古今世间,皆多不副人意。苟欲自可,不忠任事。所言所道,乐无奇异,见人为善,含笑而言,何益於事?轻言易口,父子相欺。当目无声,背去隨后,而言或善或恶,不可法则,无益世间。世间但为尘垢,言谈自动,无应善书者。心言我善,行不相副,无有循谷,语言浮沈,不可信验。名为不慎之人,何可久前,不可与善心有志之人等乎!求生难死之人,不欲见是恶人,而不自知,以为我健,少能相胜者。反晨夜候取无义之财,而不攻苦得之,以为可久在中和之中,与人语言也,傍人见之,非尤其言。神灵闻知,亦占其所为动作,其心知其恶,不能久善,还语天神。言中和有轻口易语之人,不能久善,须臾之间,恶言復见,无有信效。但佞偽相责,何益於人。令食诸谷,衣繒布,隨冬夏易衣服,食欲快口,衣欲快身。市有利入,不肯求之,而可养老亲,明旦下床,未知所之。衒卖所有,更为主宾,酒家箕踞,调戏谈笑,歌舞作声,自以为健,交头耳语,讲说是非,财物各尽,更无以自给;相结为非,遂为恶人,不可拘绊,自弃恶中,何有善半日之间邪?无益家用,愁毒父母,兄弟妇儿,輒当忧之,无有解已。攻取劫盗,既无休止,自以长年,復见白首。不知天遣候神,居其左右,入其身內,促其所为。令使凶,当断其年,不可令久。其扬声为恶,不欲止。上至县官,捕得正法,不得久生。与死为比,安得復生?或为鬼神所害。父母念之,常见其独泪孤相守,无有辅佐之者。老更弃捐,饮食大恶,希得肥美,衣履空穿,无有补者。是恶之极,岁月年长,空虚日久,面目丑恶,不象人色。如是为子,乃使父母老无所依,亲属不肯有之。此恶人之行灭乃上,亲属患之,名为蔽。子死不见葬,无有衣木,便见埋矣。狐狸所食,骨弃旷野,何时当復见汝衣食时乎?是为可知善恶之行,人自致之,何所怨咎乎?天下之人何其甚愚,不计其死生之间殊绝矣。生为有生气,见天地日月星宿之明,亡死者当復知有天明时乎?窈冥之中,何有明时。愚人不深计,使子孙得咎,祸不可救,殃流后生,是谁之过乎?人不化,自致亡失年,不当善仙士之行邪?动作言谈,輒有纲纪,有益父母,使得十肥,衣或復好,面目生光。是子孝行,力非恶人,亦独不当报父母哺乳之恩邪?为子不孝,汝生子当孝邪?汝善得善,恶得恶,如镜之照人,为不知汝之情邪?故有善恶之文,同其文墨,寿与不寿,相去何若?生人久视有岁数,命尽乃终,后为鬼,尚不见治问。恶人早死,地下掠治,责其所不当为。苦其苦处,不见乐时。是为鬼,何以独不有赦时。是恶之极,为鬼復恶,何所依止。家无食者,乞丐为事,逐逋亡之气,自不可久,地下亦欲得善鬼不用恶也。如是宜各念善,不失其度,纔可矣。不者,亦欲何望乎?人当同其计策,与生同愿,天不善之邪?而反为恶乎?恶行之人,不可久视天地日月星辰,故藏之地下,不得善鬼同其乐,得分別也。文书前后復重者,诚\憎是恶人,不可久生耳。性善之人,天所祐也。子孙生輒以善,日下无禁忌,復直月建,日月星光明之时,用是生者,何忧不寿乎?是为善行所致也。善恶分別念中,可行者自从便安,天不逆人所为也。念之復念之,思之復思之,可前可却,自不贪生者,无可奈何也。书辞可知,分明疑之。自令苦极,念生勿懈,致慎所言。辞復小止,使念其后。有不满意,乃復议之。见诫不触恶诀第一百九十五惟夫圣德之人,各有所言,各有所语。各分別其能,各自第其功,各成其宜,使有可信,而重天言。使天爱人,而有盛功,得天之腹心,是圣德之愿也。夫人皆欲承天,欲得其意,无有怨言。故令各从其志,勿有非言而自可,是为富得人情,使报信同其知虑,而从所宜。人居世间,大不容易,动輒当承所言,皆不失其规中,而不自责,反怨言人言,是为不平行之。各有怨辞,使天忿怒而不爱人,言寿命无常。故天下有圣心大和之人,使语其意,令知过之所由从来,各令自改。乃为人寿从中出,不在他人。故言司命,近在胸心,不离人远,司人是非,有过輒退,何有失时,輒减人年命。为知不相善之人,欲闻其戒,使得安静,过失之间,使思其意,令其受罚亡年,不令有恨。天大宽柔忍人,不一朝而得刑罚也。积过累之甚多,乃下主者之曹,收取其人魂神,考问所为,不与天文相应,復为欺,欺后首过,罪不可贷。是故復敕下晓喻,为说行恶,灾变所致,使自改耳;不用其言,亦安可久久在民间为人乎?故分別善恶,各使不怨耳。天为设禁,使不犯耳。而故犯之,戒命於天神,可以久与人等也。作行如此,为使人不死之道乎?中为天无所知邪?俗人之行,不可採取乃如是,安可久置中和之中,使食可食之乎?而反善神所护,年尽乃止。无中天人时,是善之证也。为善日久,何忧不尽年寿乎?是为可知人自不能力为善,而自害之。是恶之人何独剧,自以为可久与同命。不意天神促之,使下入土;入土之后,何时復生出乎?地下復相引浸,益亡尸,是復不得天福之人,可復计邪?行且各为身计,勿益后生之患,是为中善之人。不者,欲为恶人也,天所不祐,地不欲载,致当慎之,勿有愆负,财得称人耳。可为父母子孙,得续行恩有施,可復得增年,精华润泽,气力康彊,是行善所致,恶自衰落,亦何所疑。从今以来,当详消息,善恶分別,念中何行者,自从便安,天不逆人所为也。念之復念,不顺作逆,而求久生。是行当可久见於天神,日月星辰,安肯久照?为天神所祐,而爭欲危之,是谁过乎?不当是善行孝顺之人邪?輒有禄位,食於司农,久復子民,使上下相事,是民之尊者也。是善所致,恶自不全身,相去几何乎?视其试书,不用其言,自快可意而行,是为人非乎?有恶不能自化,有孝善,有忠诚\信之心,而望天报;有病求愈,作恶过多,无解时,为可久贷与不。故作此文,欲使俗夫之人,各不怨其得罚耳。念生求活之人,自不为恶行而亡其年也。得书见诫,使知避禁,不触恶耳。如是能自改为善,可得久见天地日月星辰,与人比等,是不善邪?而反不惜其命,以为死可得復生。如人知不自知为恶,自以为可也。谈语欲与人比等,衣食与部人同,是为可久不乎?畏死之人,不敢犯此诫文,是亦禄策所致。其人相薄少可,宜直命当直之,何所顾乎?行,各自慎努力,念所行安危之事,书诫亦自可知也。天书文欲使人为善,不欲闻其恶也。故自命簿不全耳,无可大怪也。详復思之,勿懈也。天有生籍,亦可贪也。地有死籍,亦甚可恶也。生死之间,不可比也,为知不乎?知恶当慎自责,不可须臾有亡其年寿,甚可惜也。与人语言发声,为善行得人心意。是天善之,无出恶言,而自遗咎。同出口气,正等择言出之。无一小不善之辞,可得延命。殊能思行天上之事,得天神要言,用其诫,动作使可思,可易命籍,转在长寿之曹。宜復各修身正行,无忘天之所施。宜置心念,报施大恩,乃为易行改志。天復追念,使不逢恶,可信天书言,可得生治不用。书言自不全,择其可行乃行之,不彊所为。各且念身善恶,天稟其性,勿有所嫌疑也。宜不欺善,而恶人得福也。是言者明白,何有所疑乎?神仙之人,皆不为恶者,各惜其命,是善之证也。书所言约,敕前后道人之所愿,为道善恶,使思之耳。不用,而自己勿自怨。自怨者,但当知怨身少知而穷老乃极,自咎之耳。余者自从其意,如欲贪生,不当有恶。故使自思,知其苦乐,乐独何人,苦亦何人,亦宜自念,勿有怨辞,勿妄轻言出气。令可思,思生为善,故丁寧相语者。令语言可知,不失天规矩。行成自然之道,何所不成,何所不化,人皆迎之,是天自然之恩非邪?念下愚之人,不念受天大分,得为人,自以当常得久也。亦不意有巫灵之神者,当止勿犯非也。书辞非一,念之復出。文辞有副,故置重诫。顾其不及用书,念生为善,为有活望。復有恶言不顺者,被疏记不息也。慎之且止,止復有所思,思后不足,不满意者復申理。
不可不祠诀第一百九十六惟世俗之人,各不顺孝,反叛为逆,竞行为不忠无信之行,而反无报施之义,自以成人,久在地上也。所说所道,未曾有小善,有恶之辞,而反常怀无恩贷之施,自盗可意而行,不念语后有患苦哉?此子不是在世间,无宜少信,彊愚自以得人心意。其念出言,不可採取,难以为师法,无所畏忌,而功犯非歷邪,自以可意,不计其命,不见久全。动作出入,不报其亲,不復朝夕,夷狄相遇。此独何人,从所出生,略少其辈,饮食不用,道理未曾了雪。当亦无知之人比六畜,生死无期。口亦欲得美,衣欲得好,天当久活汝不!汝行不可承用,亡亦其行当可用不!使天忿怒,无有喜时,当爱汝命,令汝不死乎?所为皆触犯不当,如故为之,是为自索,不欲见天地日月星宿人民生口之属耳。
天有诫书,具道善恶之事,不信其言,何从乎?欲得见久视息乎?中为不如六畜飞鸟走兽有知邪?是愚之剧,何可依玄。但作轻薄,衒卖尽财,狂行首罚,无復道理,从岁至岁,不忧家事,游放行戏,殊不知止。思不出中,自不可久。此人亦因父母得生,其行反少义,不见尽忠孝,有顺无逆之意。是天当置汝,使眼息不死也。死中有余过,并及未生之子。念其作祸之人,虽以身行恶,而亡其年,使未生不见有算。活望作鬼,復死不足塞责,是恶所致非乎?何得自在而见活乎?昨使当出生者,怨是非过邪?何为妄言而久朗乎?天下之人,何不自责,而使过少,积过何益於人身乎?但有不全人命耳!不当思之邪?何为自益祸乎?是为可知也。人居世间,作孝善而得寿,子孙相续,復见尊官重禄,是不作善为孝所致邪?自无善而不顾后有患,此为大逆恶人,更为无等比不休息乎?父母生汝时,欲闻其善,寧欲闻恶声,闻老亲耳邪?兄弟相憎,未曾有乐时,各自责过负,而反自用不为善,是为不可久行。无益於天,无益於地,无益於人,无益於四时五行日月星之明。其人甚恶,欲何希望,不当仰视邪?以为天不遣凶神,司汝为非乎?不当自怪,所求所为,既无可恃,但日有衰病死不绝邪?天亦何乐杀汝乎?眾曰,汝无有逋须臾之间,故杀之。或使遭县官,财产单尽,復续怨祸,汝行之所致不乎?何怨於天而呼怨乎?俗人乃如是,欲復犯天,自理何益乎?久逋不祠祀,神官所负,不肯中谢,所解所负解之。常以春三月,得除日解之。三解可使文书省减,神官亦不乐重责人也。迫有文书,上下相推,何从民人之言,贫困便止,不竟所为乎?生时皆食有形之物,死当食其气而反不食。先人自言,生子但为死亡之后,既得食气与比等,而反不相食,生子如此,安得汝久有子孙相视乎?亦当亡其命,与先去等,饥饿当何得,自在天官重孝顺,当祠明白,何可所疑。死后三年,未葬之日,当奉祷\赛,不可言地上有未葬者而不祠也。不食益过咎,子孙无伤时也。是为可知当祠,常苦富时奢侈,死牛羊猪豕六畜,祠官浸疏,后当见责,不顾有贫穷也。财产不可卒得,行復无状,财不肯归,便久不祠,为责安可卒解乎?宜当数谢逋负之过,后可有善,子孙必復长命。是天喜首过,其家贫者,能食谷知味,悉相呼,叩头自搏仰谢天。天原其贫苦,祠官假之,令小有可用祠,乃责是为天所假,颇有自足之财,当奉不疑也。不奉,復见先人对会,祠官责之不祠意,使鬼將护归家,病生人不止。先人復拘闭祠,卜问不得,得当用日为之。天听假期至,不为不中。谢天下地,取召形骸入土,魂神於天狱考,更相推排,死亡相次。是过太重,故下其文,使知受天诛罚不怨,可转相告语,可令不犯先。古已有书,犯者不绝。以棺未藏者,不可不祠也。今故延出文,因有心之人,书解其意。勿疑书言,尚可得生籍。疑不行,死日有期。自消息,勿復怨天咎地也。行,书小息念。其后思惟文言,知当復所行,復道之。天报信成神诀第一百九十七惟有进善求生之人,思乐报称天意,令寿自前。目见天上可行之事,曰亦奉行天之所化成,使见久生之文,变化形容,成其精神,光景日增,无有解时。是有心志善,不忘天恩。报施之士,何时有怨,解息须臾之间,心自剋责,幸得为人依迎。天得成就,復知天禁,使其远害趋善,不逆神灵。见善从之,未曾不自责,时悔过从正。思念其意,常不敢自安自疑。念之为善,晓天知意,具足可知,亦无所疑。自责悔过,积有日数,既蒙福祐,承奉天化,使不见危。自知受天报施,何可有忘须臾之间息,恐神灵非尤所言。故怀悵然,未曾自息。贪进所言,欲承天意,恐有失脱。故復洗心易行,感动於上,欲见昇进,贪慕其生。实畏短命之期,恐久不见於天地,竭力尽忠,思其诚\心。数闻神言,不见其人,心內不自安;常斋惶惧,日夜愁怖,不敢自安。用是之故,不敢废善而就恶施。人皆得饮食,仰天元气,使得喘息。復知人情,自知受天施恩,輒当报谢,何有疑时。天生人精,地养人形,使得长大,使得成就。见天书戒,视其文辞,不战自慄,何有负言,心常怖悸,何有安时。唯天大神,时哀省原,数见假贷,心知不以时报大恩。唯大神使见覆哀,久见常在生气之中,久活前年之寿,不敢忘大施之分。恩贷毕足,不敢解忘须臾之间而背恩也。唯大神成之,使见天神,与其语言,思闻復戒。重天所言,唯蒙有报,乃敢自信。大神报有善心人言,天君常爱是有心善之人,於天有用輒进。自今有心善之人自陈前,以达白天君,承用所举听勿疑,必当如前所言,是自天君所敢前也。岁月垂至,努力信天所言。天亦信有心善之人,自不在俗间也。簿文內记,在白日昇天之中,义不相欺。天君欲得进善,有心不违言,是其人也。诸大神自遥见其行,虽家无之日,前以有言,宜勿忧之。常念与天上诸神相对,是善所致也,宜勿懈倦也。有心善之人言,生本无昇进人,期心报大神,求进贪生,欲竭所知,何敢望白日昇乎?举选当得其人,生不敢当之。恐见为大神所非,蒙恩自侥倖得宠,为得恩分毕足,但惜未及重报施,唯大恩假忍苏息之。闻大神言,前比白生意,进之天君,輒言有心善意,是其人也。天君自欲亲近之,不使有疑也。恩施不在大神也,何须道报乎?宜復明所知,必为有报信,心谢恳惻而已。必使诸神相护,不令邪神干之也。致重慎所言,以善为谈首,书意有信相与,要不负有心善进之人言也。天自日夜,使神將护之,余无所疑。相命沮触之书,必先人承负自辞,勿用为忧。有心志善之人,言本性单微,久在俗中,恐不能自出俗世之间,慕大神之恩宠遇,使见温诚\自知。唯大神白天君,纔使在不死之伍中,为何敢望白日乎?大神言:「天君信有心进善之人,教无有二诺,无所狐疑,是自天君意也。虽念家不足,飢寒並至,自有天厨,但仰成事,神自师化其子,无以为念也。」「生主受分之后,何时忘大神所言乎?忧不成耳。不敢失大神枕席,常在心鬲,不敢解也。大神言辞乃如是。天君知者,善自得善,有心自得天君心意。」前白事见天君,天君敕大神言:「前日已白此人,当升之日,勿令失期。竟有符在心前彻视,神自语为信,变化以有日期,但日夜念之勿懈也。」生言:「受敕之后,何敢懈邪?唯蒙成不?」大神言:「须书有符,自相见也,不忧不得天寿也,不但大神邪!诸神皆言善,是有心之人,诸神忧之,但仰成辩而已。」生言:「是大重,如使如愿,必亲心恭而已。」大神言:「是亦其人愿所当承心而言,天君重其家,使无入大过,承负輒解之。勿信神象卜工之言,是卜不能有所增减。欲度活人者,要在正神。虽有小神之疏,上自解之,亦勿狂为不当所行也。是自有心有道之人所知也。且各为身计,信天言,天自不欺有心进善之人也。虽知惠常念,无有忘时。闻邪神自下,无有心志之人持身不谨,復念非常,故邪下之。使不安或恶,会无成功。此书亦不信恶人,恶人亦不信此书。会有效用有报,得报信之后,乃为可知也。今当有信,知进善之人书,神自欲见报信。得用不信,无有心进善之人欲所得也。行,书辞已可知,见信有验,亦自不久。」「何以明之?」「其人自乐生者,天使乐之,是天报信。其人必化成神,必以白日。不疑日自轻,食日少。为信精光。日益亲近其人。是信也,明之明也。」「且勿有疑生言,见诫受敕,请如所言,思惟念之,不敢懈有忘也。虽生素不知,会见之后,益亲无异。」大神言:「善,善亦当惠成名,宜卒竟其功,是神常诫也。」「书语虽多重,生道故多耳。」「勿怖之也。语且有止,各还有言。」有心志念之人言唯唯,不敢有忘也。
有功天君敕进诀第一百九十八惟思古今有大诚\信之人,各有效用,积功於天,乃敢自前。动作止进,未曾有小差之恶。常怀慈仁之施,布恩有惠,利於人眾。不有失小信,而不奉承天地,隨四时五行之指歷,助其生成,不敢有不成之意,而自危身,令不安。故自剋念过负,恐不解除,復为眾神所疏记,而有簿文闻太上也,以是故敢有安时也。今古相承,善恶相流,何有绝时乎?故自沈静,未尝有懈,而忘天之所施为也。但自念求德之人,以心自况。见人有善心,为之欣然;见人有恶心,为之惶惧。想天神知之,各有所进。復自惟念,本素生於俗间,心常思乐大化,贪慕生道,去离死部,恋牢精光,贪使在身,使自相爱,心乃可安。不者恐见不在常见之中。唯诸天神,时原不及,教其进退,当承天意,不可有失。而小不善闻於太上之君耳。故因诸神求知旷问,唯蒙不逆,使不见疑。为受一子之分势,不敢有忘丝发之间。唯原省念所言,思见天诫,以成其身,不使陷危。是诸神宠恩之日,不敢有休息,而不自念报重之大恩也。诸神未白天君,闻知被遣,当直之神,承教见之。其人言所动摇云何,具问其意,使诸神问之,还白日。言中和之民,自道善行,积功日久,贪慕久生。自薄说常自垂念,恐有愆负,未尝有懈息之意,为诸神道其功效。诸神使白,各且相谓曰,此有功效德,人自於中和中,念当报天大恩;积行为善日久,欲因诸神,自道功德,各怀狐疑,不敢进白天君,常属诸神见信,有功於天,有者进之。而诸神占观,其行日久,何故不白。诸神皆怀惧而言,本素不知此人来,恐不大精实。且各消息其意,不知天君闻之。是诸神各无所主,正见善有功之人,而不时白道之。使者遣使神考积,其行大有功。是诸神各为无状,各无有功善,而齐外心,以为天君不知诸神各解辞令,自何用者,有益而已,各自安乎?谢诸神,各以识事免冠谢。言小神奉职,各平尽忠诚\之心,而得问是罪无状,待死於门。天君出教日,且待於外,须敕诸神伏地,自以当直危立也。教日敕诸神言,天君欲不惜诸神,且未忍相中伤。教謫於中和地上,在京洛十年,卖药治病,不得多受病者钱。謫竟,上者著闻曹,一岁有功,乃復故。诸神见天君,贯不死之罪,纔得薄謫。诚\自知过失,自以摧折,不望其生,不忍有中伤之意,復以事谢。天君言:「告谢曹吏便下,勿稽留时,使神行卓视之。」曹白:「使遣下如天君教。」天君敕曹,復告大神,视其文辞,令诸神见之。曹以文传视大神,下所部,各顺其职,见有功善,贪进之人当进之。前有事具白可知。天君敕大神曰:「輒早观此人,与使神语言相应与不也。」大神曰:「被使往视其人,积其日数,视功效还。白日被敕教,视中和有功人,还白如使神言。」天君亦如是有功之人,而诸神所部不时白。天君觉知,乃道其意,是不勉邪哉?得簿謫於中和,自今以后,可以为诫。有功不白,天君闻之,受罚自身之謫。各慎职遣神,导化其人,使成神,增其精光。为视簿籍,使上无者,著其姓名上之。大神受教还於曹,视簿案其姓名有此。白言曹,文书有此文,请案天君內簿,知相应与不。天君出文视之,与外书同。敕便上。大神言:「不审年满未,请还諦案之。」天君谓:「大神安置耳目,而不尽视之,而言还案乎?」大神以职事谢。天君言:「趣案疾还。」大神则案其人,年已满;失脱不白无状,当坐伏须辜诛。天君言:「且冠视职,復勿懈。因召其人上之,勿失其效小职,知所致奉功。」「唯唯。请如天君出教。」「诺之。大神且上其人,署小职,观望其行。」「日月尚浅\,请復情实;有大效信,真有缺者署之补缺处。」天君言:「当知大神所白,勿有懈意。」大神言:「唯唯,请使使神往卓视之。」天君言:「善。」不用书言命不全诀第一百九十九惟天上有圣明之人,皆有部职,各尽忠行,不负於上,各尽筋力所为作,亦不失意。皆豫知天君所施为,常倾耳听,欲知其意,常视储曹文部,別令可知。顾君呼召无时,不敢私出,公事乃行,輒关意相白,乃敢出。所周所遍,被敕当所案行,不敢留止须臾之间。奉功私乃敢有所言,诚\相归自不敢施私。所不当全其命,不惜晨夜而自责,常恐有无牢之用。各自该理其身,欲副太上之意,何时敢懈,恐失其宜。效日自进,不须神言。乃而欲自成,欲得久视,与天上诸神从事,无有大小,皆相关知。可承行不义,不自专,恐有嫌疑,动輒相闻,何有息时。所以然者,人各有志,各自有所念,各有所成,其计不同。各有所见,各有所出生,各自欲有所得,各知其所,心乃了然。是曹之事,要当重生,生为第一。余者自计所为。生气著人身,皆不相去。相守相成,神亦贵得其名。变化出入,无孔之中,小大自在。俗夫之人,不见神形容,神神自相知,形容皆气所成,何有不就者乎?大神小神,精光增减,輒自有差。其寿增九,輒有其年。大化行善,寿亦无极,上则无上,下则无下,出入无间,无表无裏,象如循环。欲止自止,欲行则行,呼吸成神,光景荣华。上下有期,得当行便以时还。亦不可自在,迫有尊卑。各相为使,各有簿领,各有其职,宜有其心,持志不违,明其所为。各见其功,各进所知,无有所私,动輒承教,不失教言。而精进趣志,常有不息,得敕乃止。是生神之愿,輒有符传以为信行。诸所案行,当所稟食,勿过文书,隨其多少。天上传舍,自有簿领,不当得止者勿止。是天君常教勿妄,恐守传之吏以威势也。官有尊卑,不可彊诈称大位,而称久止传舍。吏輒受天君敕,有过传舍,上其姓名官位所属,不得有隱欺。天君亦自知之,何得为相私明,各如其平。乃得上不用令敕,簿书数上。是復亡失精光,其寿损减,是为可知,宜当慎时,无敢自从,而不承上之教也。天上之神,更相案举,亦无息时。后进上下人当知是禁,圣明之人自不犯之。恐后进上之人不见其戒,故天下文使知防禁。是天君大恩,恐有犯者。是天君欲成就善心之故,视其文,并语俗人。俗人虽少,知中和之间,各有禁忌。文书天下,中和民间,道上佃夫,阡陌聚社,庐宅官舍,门户井灶,刑德各主其事,不可有恶。復见疏记,簿其姓名,积眾多圣明理之事,更明堂天君得知,復减人年,上至死亡,可不慎乎?数下此文者,后生之人,不信前言。故復因有知虑之人,不犯禁者出之,令俗间知之,而不用书言,命不可得全也。恶籍累积日多,少有减时。故先命敕书诫,勿使相犯,犯之命薄,不疑也。当顺书言,小过尚可救解,大过安从得貰乎?诫文非一卷,宜当重慎重慎。天文不可自在也,有知之人,少有犯者,时有失脱,天亦原之,不著恶伍。为恶不止,与死籍相连,传付土府,藏其形骸,何时復出乎?精魂拘闭,问生时所为,辞语不同,復见掠治,魂神苦极,是谁之过乎?同从人生,何为作恶行,各宜善自守。天稟人寿,不可再得,作恶年减,何有相益时乎?此时当所主,天君取信,不敢脱人恶行,令得久生也,为不知乎?书前后相戒者,既民不改,令人欲尽年耳。不欲为善,自令不全,亦奈此人为恶不止。可书辞小解,且念其后,如有不备,乃復念之。
大寿诫第二百惟有志之人,心不迷乱。奉天之化,当所师导。各使从其愿,乃为隨心。眾万二千物皆生中和地中,滋生长大,皆还自覆盖,荫其下本根。其花实以给身口,助其谷粮,使有酸咸醋淡自在。化水为盐,使调诸味。以豆为豉,助盐为味。薄厚自恣,菜茹眾物,当入口者,皆令民食之。用其温饱,长大形容,子孙相承。復以六畜不任用者,使得食之,肥美甘脆之属皆使食。是天使奉职之神,调和平均,使各从其愿,不夺其所安。是布恩施惠民,非乎?奈何天所施而不求报乎?天何时当求报施乎?但平民受大恩而不归相谢,故求之耳。天食精华气,自然不必须民报谢办也,贵其意耳。而反不念天气所生成,令得食之。是民中有知不报乃如是,自以职当天使。奉职之人,案行民间,使飞虫施令,促佃者趣稼,布谷日日鸣之。使民用其言,家无大小,能食谷者晨夜尽日相劝,及泽布种,天为长大,时雨风摇,枝叶使动,成其身日满,当熟以给人食,恩不重邪?从岁至岁,何有极时?而反齐不作孝顺,有逆之心,何益於天,久养恶人,使见可食之物乎?中为天无所知邪?何为当久养不孝恶逆之人乎?故置凶神隨之,不孝恶逆之人移,令人重禁,罪至祸重,不见貰时。想民当如是,何为犯之,自致不寿,亡其年命乎?不当视孝善之人独得寿有子孙乎?善恶当相比,不寿与不寿为有比,不生之与死当相悬不行。作善有孝慈,使各竟其年,或得增命,子孙相次,无中夭时。天用是为善孝之行所致,不当比之邪?何为作非邪?施於人乎?天甚憎恶之,輒使绝命,子孙得咎,是恶所致,欲何所望。天喜善人,不用恶子。宜思书言,其文具足,可以自护,必得天福。可无久苦自愁,令忧满腹。復有忧气结不解,日夜愁毒大息,念在钱财散亡,恐不得久保。疾病连年,不离枕席,医所不愈,结气不解。计念之,日夜羸劣,饭食復少,不能消尽谷,五藏不安,脾为不磨。是正在不全之部短气,饭食不下。家室视之,名为难活。有钱财家,颇有储侍;无钱,财产殫尽,內外尽贫,不能相发。死命以至,不见棺木,毕埋土中。须治生有钱财,乃当出之。相贫之家,财去人走,何时可合;家室分离,不能復相救。遂不见棺木,为无棺槨之鬼,浮游无家,亦无復食之者。死为鬼,饿乞求食,无有止时。是恶行所致,而不自知亡失宗族。呜呼痛哉!死无所依。是过积祸之人,自致无门户后世,天甚復伤之。故使復有遗腹子,未知男女。儿生未大,母去行嫁。至年长大,问其疏亲,我父母何在。亲言,汝父少小,父母不能拘止,轻薄相隨,不顾於家,劫人彊盗,殊不而自休止,县官诛杀,游於他所,财产殫尽,不而来还故乡,久在异郡,不审所至,死生不可得知也。诸家患毒,亲属中外皆远去矣。汝母怀妊时,见汝生有续,心中復喜。家长大人,无所依止,贫无自给,使行事人。隨夫行客,未有还期。遗腹子言,人皆父母依仰之生,我独生不见父母。至年颇大,问父所在。人言,汝父行恶,远弃父母,游荡他方,死生不知,所在无有。往来者闻言已死,不知所在。父母忧之,发病不起,遂不成为人。财产殫尽,外內尽衰,咎在余亲希疏,素无恩分。不直仰天悲哭,泪下沾衣。父有恶行,自致不还於处。身自过责,无有解已。时以行客,赁作富家,为其奴使。一岁数千,衣出其中,余少可视,积十余岁,可得自用还故乡。招藏我父,晨夜啼吟,更无依止,甚哉痛乎!父时为恶,使子无所依止,泪下如行,自无干时。天大哀伤,常使彊健,治生有利,使取妻妇,復有子孙,心乃小安耳。復为其子说之,我父行恶,远在他乡不还,时往人去者,卜工问之,殊死生不知所安,所在招藏之。有岁数去行治生,天哀穷人,使有利入,颇有少钱,因求妇相助治生,因有汝耳。我疾我父少小时为恶,故诫汝耳。从今以后,但当善耳,勿效我父远之他所。故復思我过,天哀我耳。汝努力心为善,勿行游荡,治生有次,勿取人财,才可足活耳。各且相事,无妄饮酒,讲议是非,復见失。详思父母言,可无所咎。天上闻知,更为善子,可得久生竟年之寿。为汝作大,以是为诫。诸神闻知,上白於天。天令善神隨之,治生有进,财復將增,生子遂健,更为有足,是天恩也。春秋节腊,輒奉天报恩,既不解,努力为善,自得其福。行慎所言,復自消息。天神常在人边,不可狂言。慎之小差,不慎亡身。见诫当责身,勿尤他人也,此戒可知也。欲得大寿者,勿失此戒言。
病归天有费诀第二百一惟人居世之间,各有所宜,各有所成。各不夺其愿,隨其所便安。自在所喜,商贾佃作。或欲为吏,及所医巫工师,各令得成,道皆有成,以给民可用。是天师化,何有不就,使自给口。当念奉天所行,恩分之施,四时之报,皆使不绝香洁而已。是为报天之恩。行善日久,神灵所爱,是善行所致,何有不从者乎?故天常为其上,司人是非,使神往来,知人所为,善恶輒白,何有失者。知知少以为不然,故天为视其影响,使闻音以是为效。风雨迟疾,皆使可知,何有疑者。动作輒异,文墨相承,亦不失其法。人亦当知可不,安得自恣而不顺天乎?天亲受元气自然,从其教令,不敢小有违之意。恐其有失,而民所为功。犯天法,不避罗网。是为故天命以自诫,为当久生,可与善人等也。中为人得自在邪?故使神隨恶行人之后,司其不当所为,輒以事白,过无大小,上闻於天。是自人过,何所怨天书。书有戒而不用其行,得病乃惶,岂可免焉?诚\民之愚,何益於天。使神劳心烦苦,医巫解除。欲得求生,不忘为过时。当为恶时,乃如是,何不即自悔责。已病乃求生,已后之多亡。所有祷\祭神灵,轻者得解,重者不貰。而反多征召,呼作诈病之神,为叩头自搏,欲求其生,文辞数通,定其死名,安得復脱。医巫神家,但欲得人钱,为言可愈,多征肥美及以酒脯,呼召大神,从其寄精神,致当脱汝死。名籍不自致,钱财殫尽,乃亡其命。神家求请,满三不下,病不得愈,何为復请。事祸必更有祸,责在其后。邪神称正神狂行斩杀,不得其人而杀之。咎怨讼上至天,天君为理之。杀事神之家,子孙坐为病者求福。欲令为求生,呼召不顺,反受其殃。事邪神之家自言,我神正神者教其语,邪神精物,何时敢至天君之前,而求请人乎?但费人酒餔枣?之属,得病,反妄邪神之家。得愈者,谓在不死之伍中。事未上过,可得蒙愈,此天自愈之,邪神之家何得名之,而言多愈人病乎?而责人肥美。见邪神所为,则召令上之,考问藏罪。藏多罪大,便见不活。事神者神不往来,人復不中,精神日竭,是邪神自其殃。神家得邪神余物,以给家口,肥美好衣,自以可久;神尝坐之,何望得活而寿乎?受神藏多,不可復貰,并亡其子孙。反言其过,杀我子孙,或身亦望久久亡户。人日当自正,可勿咎天。今世之人,行甚愚浅\,得病且死,不自归於天,首过自搏叩头,家无大小,相助求哀。积有日数,天復原之,假其日月,使得苏息。后復犯之,叩头无益。是为可知。努力为善,无入禁中,可得生活竟年之寿。不欲为善,自索不寿,自欲为鬼,不贪其生,无可奈何也。行慎所言辞,乐知余者。自计勿枉所为,有病自归於天。可省资费,无为大烦;反举家怔忪,避舍远处。当死之人远何益,凶神隨之,当可得脱不乎?愚人为行乃如是,寧能使命在不死之中,可勿避也。舍不杀人,家自衰耳。天神在上,占之欲何所至乎?中为不知汝处邪?且慎所言,天致爱人,欲使人生,何时欲害杀人。故施禁法,使人不犯之耳。而自犯之,寿命从何得前。当思之思之,復念书言,可无自疑。书復小止,止后念之,当所道说者復道之。
不承天书言病当解謫诫第二百二惟念俗间之人,甚独愚处,不念作孝顺事,而为反逆。不承大书言,而苟自薄。与人既无善,而恶数闻。处者致灾,中者衰落,下者见病,无有休息。是为恶施於人,令咎不容,无有施恩之意。日夜行侵剋善人,令使自怨,无有善意相待。而反自策,陷人入罪名,使得有刑罚,高至死亡,而诀其主。有财之家,能自解酒。无钱触法,教吏呼召,亡费解之。齎家所有,皆有价数,乃为解之。分半自得,以给家口,美酒善●,恣其所得。於意乃可,不知人当从傍平之所为恶也。自以可久,而与人等。县君严者,使人司候。效功之吏,当有报应。晨夜司之,欲得其为恶。主默疏等辈为谁,逕至门閤,內刺合牋,道其姓名。为吏受邪,簿主为间人,道其短长。酒肉甘肥,常不离目下。君得牋书,默召其主,为置证左,使不得詆。罪定送狱,掠治首臧。人復言之,并加其罪。闻亦然。钱财小故,不自努力周进,治生有利,而反卖舌於人,相陷罪名,是正恶,何復久生。长吏所疾,令不得生,是谁之过乎?皆从恶弊人出,父母愁毒,宗家患毒,为行如此,亦何所望,而欲得久视息哉?主作祸罚,而望求生,此为何人。天从上视之,言不可久忍。下文於主凶恶之曹,遣吏从恶鬼,佐助县官,治无状之人,使入死法,不得有生之望。是皆贪非一家之财,以自增益而坐之。得罪定死乃休,无续世之人,乃使先去者不见享食,是汝过非。从今以往,后生之人,见诫当止,乃小活耳。不者,定在死伍之中不疑也。慎之小差,可无相怨。人命不可再得,人皆如是,何为不从禁乎?无状之人,结客合伍,劫取人财,其主不全,县官未得杀汝。天代诛罚,上自灭户,下流子孙。用是财故,而反不生,是计何一不纯。故数出此书文者,贵此不犯耳。今续犯之尤处,故令死亡者多,天甚患之。故见其人,有心知者,自不犯之。今世俗人,了不可晓,视其寿书,而不用其言,以为书不可信用也。不当见神仙之人,皆以孝善,乃得仙耳,其寿何极。且详所言,同出辞言,可令好所为出,恶自令得。各书前后之戒者,但欲使人为善,不犯法耳,何时相枉乎?宜往念思著於五內,令可奉行,勿非尤於天也;非之无益,更相令过重。慎勿有所恨,行自得之,何怨咎。努力从善,乃可为人耳。行当自惜,无为鬼所咎,为知不乎?宜各自明其计,勿自逐非,没命不足塞责。殃祸所归者多,怨憎何有止时。持心不密,但空言无益。世间之用,愁毒於人,復何用相明,使有和顺乎?自以为贤,以化他人,为不肖,不当自况。俱生为人,无所照见,问之无有相明之意。是曹之人,皆如六畜。但口知臭,香衣好礼,跪起不可法则,常有不录之心。见比邻老人,犯倨不起;闭人妇女,议相刑,別其丑好。此为恶人,无所事作。端仰成事,口骂咒诅,以地无神,更相案举,自可而行。不念后患將至,不及相救,救之已晚,何益於事。但为烦苛,终可见理。何以自明,解其所负,眾多人所非,作祸不止,久至亡家,后无子孙,不见其寿,冤哉此行,亦何可久。太平之书,令下可顺其上,可得长久。不者失命,復见难治。令世俗人亦自薄恩,復少义理。当前可意,各不惜其寿。纵横自在,以为无神。隨疏之者眾多,事事相关。及更明堂,拘校前后,上其姓名,主者任录。如过负輒白司官,司官白於太阴。太阴之吏取召家先,去人考掠治之。令归家言,咒诅逋负,被过行作,无有休止,故遣病人。病人之家,当为解阴解謫,使得不作;謫解得除之,不解其謫,病者不止,復责作之。既不解已,以为不然。观其所行,皆有其人,多与少耳。是为可知,復慎其后,勿益其咎。乃为有知,可使无咎。无知自己患福之间,未曾休止。各慎书言,不须相负,难为记疏,神不休止,想人知人,而故为耳,是不善故之也。固善得善,恶自不寿,何为有恨,自得之耳。下顺其上,可无恶子,为知不乎?戒之戒之,可令小息。书难为文辞法令开张,宜不犯耳。书復小解,復有小不定文者。详念其后,但令可知。慎之慎之,小事致大。文復重,故小息耳。息后有言,復陈说之。
为父母不易诀第二百三惟有善行之人,自不犯天地四时五行日月星辰诸神之禁。畏其所施,恐犯之,輒有上姓名,以故自欲为善行孝顺之义。天地禁书,故不欲令民犯之者,欲令民充盛,何时欲令藏乎?设施当生之物,使得食之,何时欲使相危乎?人自犯耳。故善人无恶言者,各有其文,所诫所成,分明可知。善自得生,恶自早死,与民何爭。故置善人文以示生民,各知寿命吉凶所起,为道其诫,使不犯耳。行善之人,无恶文辞。天见善,使神隨之,移其命籍,著长寿之曹神,遂成其功。使后生之人,常以善日直天王相,下无忌讳。先人余算并之,大寿百二十。其子孙而承后得善意,无有小恶,亦復得寿,白发相次。子子孙孙,家足人备,亦无侵者。佃作商贾,皆有利。入为吏数迁,无刑罚之意,善所叔也。人不能倣效,反倨笑之。是善人之心行自善,有益於人。见人穷厄,假贷与之,不责费息。人得其恩,必不负之。小有先偿,酒肉相谢,两相得恩。天见其行,復善之,使其出入,无干犯之者。行善之人,天自佐之,不令逢恶,是行所致。其余为不善之人,欲望坐得寿,復有子孙,是为不分別。故天別其寿,殊能行天上之事,与天同心志合,可得仙度录,上贤圣精神增加,其寿何极?故言善不可不为,亦人所不及。故天重有善人爱之,不欲使有恶也。善恶之人,各有分部,何得二千乎?故天书辞具,自可知也。善者善之,恶者戒之,欲使不陷於危亡之失其年耳。是天报善增其命,恶者使下不成人,是亦可知也,何为有疑乎?人从生至老,自致有子孙,各令长大成就,在所喜隨使安之,无逆其意,各得其宜,乃为各从其愿。为人父母,亦不容易。子亦当孝,承父母之教。乃善人骨肉肢节,各保令完全。父母所生,当令完,勿有刑伤。父母所生,非敢还言,有美輒进。家少财物,賕恭温柔而已,数问消息,知其安危,是善之善也。邻里近亲,尽爱象之,成善之行。见有凶恶之人,不敢与语言,恐相反也。相反之后,更失善人恶,天復憎之。故皆自重惜,损其子孙,慎无犯禁,使家不安。不但不安也,并及家亲,內外肃动。更逢县官,亡减财产。故令自慎,不违书言。能亲安和邕邕,无有二言。各自有业,各成其功。是大善之人行,天必令寿,神鬼祐之不敢失。四时所奉进,各有差序。市价取好,不爭价直。所以然者,夫有所奉进,皆有精神,隨上下进退,小异不洁,輒有文墨,不有失。故顺所贾所道,乃为恭敬,神灵必喜。上白司命,祠官各部吏安行。或自行见其洁香,乃享食,食后大曾五祖乃於处食,食必欢喜。家遂富有,子孙皆善,无有恶子。郡县闻之,取召使为有职之吏。輒转入府,府有署显职。州復闻知,辟召亲近,举廉茂才,是善所致也。行自得之,其位必至。是亦相禄,稟命所得,明其为善之征,恶不过其门。天上诸神皆言,是行尤善,但未知天意耳。故使善文善人,记其竹帛,使后生令得贪进遂善家,世世有荣,子孙不离朝堂。帝王爱之,常在善职。是功自然,皆其福所致也。故有善者,当法此书,言取信验,不空言也。
右天上说孝以止逆乱却夷狄令下顺从易治〔存〕三洞珠囊卷三引太平经第一百十四云:青童君採飞根,吞日景,服开明灵符,服月华符,服除二符,拘三魂,制七魄,佩星象符,服华丹,服黄水,服回水,食鐶刚,食凤脑,食松梨,食李枣,白银紫金,服云腴,食竹笋,佩五神符。备此变化无穷,超凌三界之外,游浪六合之中。
〔存〕上清道类事相卷三宝台品引太平经第一百十四云:灵上光台太师彭广渊治其中。又云:太空琼台,太平道君处之。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五至一百十六庚部十三至十四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六
某诀第二百四前文原缺夫心同意合,皆为大乐也。苦心异意,皆为乖错,悉致苦气也。夫乐者,何必歌舞,眾声相和也。苦者,何必致斗爭,眾凶祸並起。相乐者,所以厌断刑也。相愁苦者,所以致逆也。其相顺同心,何谓乎?凡人大小能同其意者,必乐也,几类之哉?宜復更自精详其意,天上皇平洞极之师,为天加一言,重解决其意也。然未欲大得天地之心意,有益於帝王政理者,乃当顺用天地之心意,不可逆太岁诸神,同〈起〉合其气,与帝王用事。同喜同心,同指同方,同运\同枢,同根同意。故古者圣人陈法使帝王,春东方,夏南方,秋西方,冬北方者,主与此天气共事也,气同故相迎也。是主所谓谨顺天之道,与天同气。故相承顺而相乐,主所言和同者,相乐也。相乐者,则天地长喜悦,不战怒。不战怒,则灾害奸邪凶恶之属悉绝去矣。恶人绝去,乃致平气,天上平气得下治,地下平气得上升助之也。〈止〉如不顺乐用皇天后土所顺用气而休废气也,皆应错逆,逆天地之道,逆帝王之气,与天地用意异。天地战怒,万变並起,奸邪日兴,则致不安平,凶年气来,故当深知之也。「善哉善哉!愚生闻命矣。」「易晓乎!天喜之,真人慎之。」「唯唯。谨详记,不敢忘。善哉善哉!天明师既加不得已,愿闻其春夏秋冬云何哉?」「皆顺其气,如其数。独六月者,以夏至之日,并动宫音,尽五月。六月者,纯宫音也。又〈起〉乐者,乃举声歌舞。夫王气者宜动摇,动摇见乐相奉顺见奉助也。休囚死气皆欲安静,不欲见动摇,即不悦喜则战怒,战怒则生凶恶奸邪灾害矣。是乃自然天地之格性,万不失一也。」「当动摇何气乎?愿闻之以为法,不敢逆一气。」「是常先动其帝气,其次动王气,其次动相气,其次动候气,其次动微气。此气皆在天斗前日进,欲见助兴,故动之。其余气者,皆在天斗后。天气所背,去气日衰,故不宜兴动,与天反地逆,不合天地之心,故凶。故天之所向者兴之,天之所背者废之,是为知时气,吉凶安危可知矣。」「请问今纯动五音,五音不足,不成歌舞之曲,如何〈止〉乎?」「善哉,子之言也。然,但先动。故为阴阳者,动则有音声。故乐动輒与音声俱。阳者有音,故一宫、三征、五羽、七商、九角,而二四六八不名音也。刑者太阴者,无音而作,故少以阴害人。无音而作,此之谓也。」「今军师何故有音哉?」「善乎,子言也。然,君子有军师有音,但倡乐却之耳,不必欲害之也。及怒发且害之时,非有音声起中而已,不復相告语也。子知之邪?」「唯唯。真如是,小愚生已觉矣。」「故古者圣人,將从乐者左载,將从刑者右载。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左者阳,右者阴。言各从其类也。」「善哉善哉!」「故吾事为文也,隨天为意,隨地为理,顺之者吉且昌,逆之者凶也。与天不同其意,復何所望?故夫天乃有三气,上气称乐,中气称和,下气称刑。故乐属於阳,刑属於阴,和属於中央。故东南阳乐好生,西北阴怒好杀,和气隨而往来。一藏一见,主避害也。故乐但当以乐吉事、乐生事,不可以乐凶事、乐死事,自天格法如此,不可反也。真人惻慎吾文言。」「唯唯。今说音独说一甲,殊不尽说之。其余当云何,而悉得知其所尽引哉?」「然,宜拘校凡圣贤文,各以家类引之,出入上下大小,莫不相应。以一况十,十况百,百况千,千况万,万况无极,眾贤共计,莫不尽得。故但为子举其端首,不復尽悉言之也。上贤见吾文,自悉得其意;中人见吾文,冀可上及之;小人见吾文,可仪而为之。不犯天地之禁,各使自生善意,尽说之。积文多,反且眩瞀於文,则失其纲纪,令其文乱难理。故当财示其端首,使其自思之耳。」「善哉善哉!」「行,吾辞小竟,疑乃復来。」「唯唯。请问音声和,得其意与不得,岂可知邪?」「然,可知也。帝王之气,以其天数耳。〈起〉帝王之气得胜,教令声响音得先发,是乃比若夫帝王得先发号施令於天下,则凡人万物悉隨之而从,天下和平矣。〈止〉有敢不从为反逆,则死矣。故先发其帝王之气,其余从矣。」「善哉善哉!」「然不先发帝王之气,反先动发休囚之气,而反当使帝王之气隨从之,为大反逆也。此者,天地格法也,不可彊也。子知之邪?」「唯唯。」「又〈起〉五音乃各有所引动,或引天,或引地,或引日月星辰,或引四时五行,或引山川,或引人民万物。音动者皆有所动摇,各有所致。是故和合,得其意者致善,不得其意者致恶。动音,凡万物精神悉先来朝乃后动,占其形体。故动乐音,常当务知其事,审得其意,太平可致,〈止〉凶气可去,真人详之。」「唯唯。请问乐音者,动引之云何哉?」「善乎!子之问事也,得其要意。然比若〈起〉春者先动,大角弦动甲。甲日上则引动岁星,心星下则引动东岳。气则摇少阳,音则摇木行,神则摇鉤芒,禽则动苍龙,位则引青帝,神则致青衣玉女。上洞下达,莫不以类来朝,乐其乐声也。说一以求其类,无穷极也。自精详索其要意,悉自得也。与凡书文合之,为法式也。故举乐,得其上意者,可以度世;得其中意者,可以致平,除凶害也;得其下意者,可以乐人也。上得其意者,可以乐神灵也;中得其意者,可以乐精;下得其意者,可以乐身;俱得其意,上帝王可游而无事,乐起而刑断绝,精神相厌也。」「愿闻乐起刑断绝意诀。」「善哉,子之言也。然,乐者,太阳之精也;刑者,太阴之精也。阳盛则阴服,阴盛则阳服。故乐盛则刑绝也。〈止〉﹝起﹞乐何故为阳,刑何。音和者,其方和善得也。音不和者,其方凶恶。当为之时,精听其音。知音者,悉知其事吉凶,不知音者,亦不可知也。﹝止﹞
〔附〕阳者,动而有音声;阴者无声。故刑多以阴害人。古者圣人,將从乐者,隨天意,亦隨地意。顺之者吉,逆之凶。故天三气,上气称乐,中气称和,下气称刑。故乐属阳,刑属阴,和属中央。故东南阳好生,西北阴好杀,和气隨而往来,一藏一见,主辟害也。
〈起〉音声者,即是乐之语谈也。占远占近,皆当合之。日时姓字,分画境界,王相休废,更相取合,以为谈语,精者听之无失也。」〈止〉「善哉善哉!请问以乐除灾害奸猾凶恶,象天地法为数。帝当晏早而动摇其乐器,而始唱其声,以解除愁苦之气,而致太平哉?」「善哉子之问法,何其常巧也。皇天久疾灾害,怜帝王愁苦,令使真人主问凡疑事邪?诺诺。安坐,吾不敢有可匿也,匿之恐得天责,使吾久被重謫,无益於吾天年。子安坐详听之,为子一二分別道其至意。〈起〉夫天道比若循环,周而復始。起乐也,常以时加其王气,建响斗所加,方响其面,动其音声。人唱之亦可,各以其音为之。数以六甲五行。五六甲五行,即天地之数也。时气者,即天地之所响,所兴为也。假令立春之日,斗加寅,名为上帝之时,先动大角。月半加甲,二月斗加卯,月半加乙,三月加辰也。他行效此。各次其时气,晏早为其度数。先动帝音帝弦,次动王音王弦,次动相音相弦,次动候音候弦,次动征音征弦,各如其数。此名为承天之教,顺地之气,天地乃自乐用之,而况於人乎?人者,最物之尊者,天之所子也。天乃乐人严敬用其数,地乃乐人谨顺用其数,此犹比若孝子之顺,用父母之教,父母安得不爱而好之乎?〈止〉今天故使子来问事,吾主为天谈,为上太平制数,不敢有可遣,力畏天地之謫,不敢欺诸真人,不敢有可隱匿也。唯不见问,问輒言之。吾睹真人问事□□,承知天欲语,故为子具言。真人得吾道,〈起〉深思其意,以付下古之人,使其象而为之,以除群灾害之属,上以安天地之气,下以助帝王为治。令凡人心,安不为邪,万二千物各得其所,岂不乐哉?」「大哉大哉!」「诸真人可谓知之矣。」「请问六洞八方之事,最何等者为吉善,最何等者为凶恶?」「善乎子之问事。然详听之,为子说其意。最相顺相乐为善为吉,相逆相愁苦为凶为恶。〈止〉相顺相乐为善声,相逆相愁苦为凶声。故乐者乃独乐,相顺乐为善乐,吉事乃得作乐,凶恶事不得有乐,有乐名为乐,凶凶日多。〈起〉是故时加帝王之气相气微气,皆在天斗前吉事也。天地所乐,欲兴起也,天地所共,方兴用也。故当乐之顺之昌之也。休废之气,天地所共废共衰,故当废之,不宜兴乐之。乐之为逆天地心,名为大逆,不顺时气。时气者,正天之时气也。天地为法,王相之气主太平也,囚废绝气主凶年。王相之气多所生,多善事。故太平之岁,凡物具生,多善物,是明证也,天地之大效也。天地之喜善效,乃及见於人民万物,以是为大效证验也。故古者圣贤以是深自占相,自知行之得失也,明以同类同事同气占相之也。得同气类之象,则改性易行,不敢为非也。天地之语言,以此为效,不与人交头言也。视象类所得,可自知矣。〈止〉﹝起﹞夫囚废死绝气少所生,无成善事。是故凶年之岁,少可生,无善应,无善物,是其同事同气也。是故將太平者,得具作乐,乐者乃顺乐王气,平气至也。先以道之凶年者,不得作乐,不得无故兴乐,囚废之气与天地反逆,故凶年凶事,不得作乐也。故王相之气,德所居也。囚废之气,刑所居也。﹝止﹞
〔附〕故凶岁少善应。故將太平者具乐者当顺王气。凶年无故不可作乐,囚废气与天地反逆,故凶也。王气,德所居也。囚废,刑所居也。
故有德好生之君,天使其得作乐;无德之君,不得作乐也。是天之明证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可●哉!今日具问天明师,乃具知天乐意;不问之时,谓作乐但小事,凡人凡事皆得为之也。今日问,乃后不敢妄动摇也。」「善哉晓事生,可谓知文书理长,得天之意矣。太平至,灾气悉去矣。」「谨復重请问心所疑。」「行,平言勿讳也。」「唯唯。今天地之气,乃半王半休,比若昼夜,无有解已,乐寧可竟日作之邪?独加王乡,有王气时可作邪?」「但始作之时,以其帝王始耳,无以休气始也。岁亦然,月亦然,日亦然,时亦然。」「今愚生未及其意,然欲乐岁,岁在东方卯,以春二月乃乐之。欲乐月,各加其月,日者以王日,时者以王时。如是则可谓得天之道,灾气去矣。如不若此,皆为乱天之纪,生凶灾矣。是故古者圣王,深知天地心意,不敢乐凶事。凶事见乐,则凶事日兴多,兴多不可救,故不当乐之也。〈起〉天之授性,各自有精神。乐善,善精神至;乐恶,恶精神至。此自然之性也,〈止〉无有怪也。但愚人不深计之耳。」「善哉善哉!真人欲知其大效,此比若天道也。诸清净者乐归天,诸沈重者乐归地,各从其家,无可非也。故乐善得善,乐凶得凶,比若水从下,火从高,不失銖分。真人以此书付有德之君,以示凡人。今太平气至,天兴善,皆使乐善也,不得復有无故乐凶事者也。乐凶事者,乃与天为仇,与地为咎,其过不除。今天上名此乐凶事者,为大反逆之人也。天凶气,地中诸咎悉且来下归之也。」「请问卒有急,当以乐,乐吉事,时不暇待,加王乡斗前,当奈何哉?」「善乎,子之问事也,得其要意。然使乐人居王乡,不得居王乡者,令乐人眾人,亦向王请之,亦以其音,亦以其数。如但其人姓字,举持律历,音气相应,亦可顺其王相时气,而依其人使作乐,亦可如此。如此者,皆为顺用天地之教,令无灾害也。如不若此,有与凶囚气合者,悉生凶事。又举音倡乐,亦当以吉,吉音善事。夫王相气,比若人之有君王,亦不欲听闻凶事凶言凶音也。所以然者,王相之气乃为皇天主生,主成善事,乃而助天生成也。恶音凶事,不而助天生成凡物。是故王气不欲乐闻之也,斗前之气,皆不欲乐闻之也。是故古者圣贤帝王,悉积聚善言善事,不內凶恶之事。名为祅言,罪即诛死;其罪未足以诛死,但恶其祅言不祥耳,故杀之也。真人岂知此禁重邪?」「唯唯。可●哉!可●哉!」「子知早●,可长存;不知●,死之根也。」〈起〉一曰先顺乐动天地四时帝气,一事加三倍以乐天,令天大悦喜,帝王老寿,祅恶灭,天灾害悉除去,太阳气不战怒,国界安。而知常先动顺乐之者,天道为之兴,真神为之出,幽隱穴居之人,皆乐来助正也,□□哉!
二曰先顺乐动天地四时王气,再倍以乐地,地气大悦,不战怒,令王者寿,奸猾盗贼\兵革消,国界兴善。下悉乐承顺其上,中贤悉出,助国治,地神顺养,□□哉!
三曰先顺乐动相气微气,令中和之气大悦喜,君臣人民顺谨,各保其处,则佞偽盗贼\不作,境界保。故和气日兴,王气生,凡物好善。
四曰慎无动乐死破之气,致剧盗贼\,又多卒死者。国界常危难安,致邪气鬼物甚多,为害甚剧,剧则名为乱扰。极阴之气致返逆,慎之慎之。
五曰无动乐囚废之气,多致盗贼\,囚徒狱事,刑罪纷纷,甚难安。民相残伤,致多痼病之人。六曰无动乐衰休之气,〈止〉令致多衰病人。又生偷猾人相欺,多邪口舌,国境少财,民多贫困。乐上帝上王相微气三部,今天地人悦,致时泽,灾害之属除去,名为顺天地人善气也,致善事。乐下三部,死破囚休衰之气致逆灾,天时雨,邪害甚眾多,不可禁防也。此诸废气动摇乐之,则致恶气大发泄,贤儒藏匿,县官失政,民臣难治,多事纷纷,不可不戒之慎之也。天地凡事,有固常法。有气之乡,而向尊者欲见乐无气之乡。衰死者不宜见乐。故乐善者天上名为顺政,乐恶者天上名为逆令。顺政者得天力,逆令者得天贼\。得天力者致寿,得天贼\者致凶咎。所以然者,天之为政犹影响,不夺人所安。乐善得善,乐恶得恶,是復何言。夫善恶安危,各从其类,亦不失也,但愚人不计之耳。是故乐道者道来聚,乐德者德来聚,乐武者武来聚,乐正者正来聚,乐邪者邪来聚,何尝不若此乎?故吾深计天之法,以戒真人也。□□哉,天法不可犯也。故重丁寧子。」「唯唯。」「﹝起﹞所以三倍帝气乐贤者,帝气最尊无上,象天尊,故倍乐之。天者,而制御地与人,故三倍之,象天地人也。夫天地人见乐兴理,而万物各得其所,瑞应善物万二千为其具出矣,故先乐之也。乐之当详听一意,端坐长思,心中悦喜,愉愉然也。忠信至诚\,无有恶意,比若对帝王而坐,不敢邪僻。天应其行,祅恶灾害之属莫不悉去,因天为尊,因帝气为权,自然天述法,故致太平不难也。」「善哉善哉!」「所以再倍王气乐弦者,王气象地。地者与人并居,故再倍其乐,乐地也。地与人见乐悦喜,而万物并理得矣。﹝止﹞
〔附〕所以三倍帝气乐弦者,帝气最尊无上,象天尊,故倍乐之。万二千物俱生,善气悉应。所以再乐相气乐弦者,相气象地,地与人并居,故再倍其乐,地地也与人并。人见皆悦喜,而万物并理。
又地者卑,故其乐少於天也。」「善哉善哉!」「又王气弱於帝气,卑於帝气为一等,故少之也。尊卑相次之法,其分自然也。」「善哉善哉!」「〈起〉所以乐相气微气一行者,相气微气象中和人。夫中和人卑於天地,故其乐少。人者主为天地理万物,人乐则悦喜为善,为善则万物理矣。〈止〉人不乐则为恶,为恶则万物凶矣。」「善哉善哉!」「又人者,是中和万物之长也。其长悦喜理,则其万物事理,其长乱则其物乱。故先乐其长,以顺乐天地人之道也。」「善哉善哉!」「是故上善之气最尊善,故乐得三重也,以乐善也。是故古者帝王治得善,得天心意者,得重乐也,是其明证也。今太平气至,故教其兴乐也。衰乱之气应凶年,故不得兴乐;如兴乐,名为兴乐凶衰,天上名之为大逆也,灾害之本,祸之所从起。可不慎乎?」「善哉善哉!」「是故其次乐再重,王气不若帝气,故乐少。是故治少善者,乐为之衰少。所以衰少者,气衰不而大善,故不敢重多乐也。中有凶气,故不敢具其乐也。比若人家有七善三恶,则心中为之不而乐,此之谓也。」「善哉善哉!」「夫七善三恶,善多恶少,安而止乐乎?人心中虽乐,时念三恶,则不而纯乐,此天性也。乃且尽善,无復一忧,乃而大乐也。故乐以乐善,不以乐凶也。」「善哉善哉!」「吾言乃天明券,书不失一也。是故其次乐一行,相气微气少所而安,人德最少,不而若天地气也。故乃微少,不而若天地,故少其乐。相气微气少所而化。乃其中国,固多恶少善,故不敢多具其乐也。反名为乐凶恶,其善少,故其乐少也。所以少者,但乐其中善者,不敢乐其中凶恶也。乐其中凶恶,比若小人,有七凶三善,三善謫得三从乐。有七凶恶反七愁苦,悒悒安而从乐乎?所以然者,十十为法者,十乃三折之也。帝气十十皆善,王气者二善一恶,相气者二恶一善也。﹝起﹞故帝气者象天,天者常乐生,无害心,欲施与,三皇象之,常纯善良,无恶无害心。天如三皇,三皇如天也。故上善之人无一恶,但常欲为善。其象天也,其象真神乎?」「善哉善哉!」「王气者象地,地者常养而好德,五帝象之也。地虽养者名为杀,故五帝时有刑也。」「善哉善哉!」「相气微气者象人,人者无常法,数变易,三王象之,无常法也。夫和气变易,或前或退,故下上无常。和者睹刚亦隨之,睹柔亦隨之,故无常也。衰死囚亡之气象万物,数变乱无正相出入,五霸象之,其气乱凶,故不得有乐也。夫天地之性,乐以乐善,不以乐恶也。夫天地之武以诛恶,不以诛善。天地格法,不可反也。」﹝止﹞
〔附〕帝气乐,三皇象之,如天也。王气乐,五帝法之,象地,好德养物,而时復刑也。微气者,三王象之,无常法。衰囚亡之气,五霸象之,其气乱。天地之有武,以诛恶而遵善,可深察之。
「善哉善哉!请问乐以乐善意,愿闻大诀,使愚生心悉解,而不敢復问,岂可闻乎?」「子自若不解邪?」「谨已小解。恐下古之人,积愚迷日久,虽与其文,犹復不解,復令犯天禁,故不敢不问其大诀易知者矣。」「善哉子之言,得其意。诺。安座方解之。然,夫上善大乐岁,凡万物尽生善,人人欢喜,心中常乐欲歌舞,人默自相爱,不变爭,自生乐,上下不相剋贼\,皆相乐。故乐生於善以乐善,天使自然如此也。」「善哉善哉!」「夫大凶年,凡物无一善者,人人皆飢寒,啼呼哭泣,更相剋贼\。默自生愁苦忿恚,心中不乐,何而歌舞乐,默自废绝。故凶年恶岁无乐,天使其自然无也。是则明天不乐凶恶之证也。是故乐为乐善生,武为兴凶作。是故古者帝王將兴者,得应乐善也;將衰者,得应恶也。此者,自然之法也。是故乐生善,善生乐;凶凶生乐武,武生凶;无为生乐,乐生无为;武生乱,乱生武;乐生歌舞,歌舞生乐;凶恶生愁苦,愁苦生凶恶。以吾文见下古之人,使其思之乐之,诀说小竟於此。」「善哉善哉!」
右〈起〉五音乐当所动发前后得天地人心意以致太平除灾奸致和气〈止〉出大诀
闕题〔存〕〈起〉吾书中善者,悉使青首而丹目,何乎?吾道乃丹青之信也。青者生仁而有心,赤者太阳,天之正色也。〈止〉吾道太阳仁政之道,不欲伤害。闕题〔存〕「请问今太平上皇气具至,天土理何所先后,岂可闻乎?」「今天上为法也,乐者顺之以乐,苦者顺之以苦,天上之为法如此矣,乃太平气至。故天上从其乐,以顺奉之,大急兵杖而断刑罚。地上亦然。乐者,阳也,天之经也。兵杖刑罚者,阴也,地之怒也。阴兴必伤阳化。今太平气至,乃天与神兵共治,故断刑罚兵杖爭讼,令使察察,万世不復妄也。皆如日月,不可久蔽藏也。元气自然乐,则合共生天地,悦则阴阳和合,风雨调。风雨调,则共生万二千物。凡物乐,则奇瑞应俱出,生万物之应,精上著天,三光更明察察也。三光乐而合,则四时顺行。春乐生,夏乐长,秋乐收,冬乐藏。四时乐喜,五行不逆,则人民兴。人民兴则帝王寿,帝王寿则凡民乐,凡民乐则精物鬼邪伏矣。精邪伏则无夭病死之人,无夭伤人,则太平气至矣。万国不战斗,盗贼\贪猾绝矣。天地六万神俱乐喜也,天地真仙人出。天地真仙人出,则正气悉见,而邪气悉藏。恶人悉坐自思矣,善人行矣,神人筴书尽出,而邪偽文亡矣。人莫不悦乐喜,阴阳和合同心为一家,传相生。凡事乐者,无有恶也。凡阴阳乐,则生之始也,万物所受命而起也,皆与人相似。男女乐则同心共生,无不成也。不乐,则不肯相与欢合也,怒不乐而强欢合,后皆有凶。今吾之文,纔举其大纲,见其始,以乐化之为不善,安可胜记也。已知乐之善,未及不乐之禁,復为开其纲纪,怳惚不乐,不肯并力合心,而共生元气,著自然也。元气自然不乐分爭,不能合身和德,而共生天地也。天地不乐,阴阳分爭,不能合气四时五行,调风雨,而盛生万二千物。万二千物不乐爭分,多伤死,其岁大凶。凡事不乐爭分,三光为之失明,帝王愁苦,万民流亡也。善气蔽藏,恶气行也。正神远去,鬼物兴也。万物人民夭死,无有年也。万二千国分爭不乐,刑罚大起,兵革扬也,乐断废也,则刑大起。六方不和,则日日凶也。天气不调,正从此起。而人不知其所由,反归过以罪上,而责帝王。不得其大过,反下责上,尽逆气,何能致太平。反致凶,故刑气日兴,乐者绝亡。咎在中古以来,师教时时有设者,反开列兵之门,闭其乐户,故使邪奸得起,不可卒止。大咎在此。故今天上洞平气至,大纵乐,除刑罚也。地上亦然,吾不能胜记。纵乐之为善也,纵乐之为恶也。是故阴阳之道,从天上,尽地下,旁行无穷极。牝牡之属,相嬉相乐。然后合心,共生成,共为理,传天地之统,御无极之术。设使不相嬉,不肯合心为一,肯共生共成,共为理,共传天地之统,御无穷之术;力以刑罚,威而合之,久久犹败。相背分爭,阴阳相剋贼\害,不可禁止也。正使父子子母夫妇极亲,会相害也,共乱天道,断无世也。其大过所致如此矣。」
「乐为天之经,太阳之精。孝为地之经,太阴之精。故乐者倡始,倡生,倡合乐成功。天者常嬉善嬉生,故常与天合,与同气也。乐合乃能相生,当有上下。故乐为天为上,孝为下象地。地者下,承顺其上,阴事其阳,子事其父,臣事其君。君上事天,地亦事天,天事其上,故与地同气,故乐与孝最顺天地也。易者理阴阳气,八风为节,与六甲同位,阴阳同体,与天地连身,故为神道也。刑者,绝洞阴战,不和之气也,故常隨阴节而起。刑者,得阴而剧,得春夏而服,得秋冬而兴。盗贼\得夜而起,奸邪得幽冥间处而作,鬼物诸病得冥而发,怨咎得险狭而聚相杀也。此则不乐从刑之大征,可不慎乎?」「愚生畏之。」「子知畏之,寿之征也;不知畏之,祸之门也。戒子慎之。是故天上为政,各纵乐以为化本。人人使俱自乐相化,坐思其过得失,莫为善易哉。天上为政如此也,地上亦然。故理欲疾平者,务断分爭刑罚,倡乐为先,皇平之气立至矣。」「请问天上太平气自时来至也,人皆当自化为善,万物自当平安无病。令天上为法,何故反以人倡之,作乐以相化乎?」「凡事在其先,导之教之。善恶,是化之先也,开蒙愚之门也。故天將有可为,皆先倡其先,其象见於天,神文出。古者圣人象之为作意。故上三皇乃教化以道,其人民尽有道,物亦然。五帝教化多以德,其人民多类经德也,物亦然。三王教化多以文,其人民多文,物亦然。五霸教化多以武,其人民多悉武好怒,尚强勇,此非悉化之首也。故善人之乡者多善人,恶人之乡者多恶人,此非相易也。凡天上天下之事,各自有师法,各象其师法,而所化悉相类似。天者好生兴物,物不乐,不肯生。今天上皇平洞极之气俱出治,阳精昌兴,万物莫不乐喜。故当象其气而大纵乐,以顺助天道,好是则天道大喜。今帝王理平,人民寿,故其纵乐,以奉天道,又使各坐思自化,何有各乎?又乐者,天也,阳精也。阳与则阴精伏,犹如春夏起,秋冬伏,自然之式也。真人务顺吾书言,刑自绝。为化如此,与神无异。故理难平,化失之耳。」
「今天道自有衰盛吉凶,何反言师化之首乎?」「天地不与人语也,故时时生圣人,生圣师,使传其事。此主天时且吉乐,故生善师,使善言善化。天道將乱凶衰,则生恶师,使教化恶也。是主化天道,且自善自恶之征也者。夫且乐岁生善物多,五谷成以食人,其人好善。天且恶岁生恶物多,善者少,以恶物食人,其人色恶。是其化人之师明征也。故善师出,恶师伏,是天盛衰之征,是主天也。今天道大周,故使吾下,善说真人善事,乐其化为上善,故以第一事教之。天周备其事,具者必乐。子知其意,若人物周遍,有其家为其乐。今天周遍,有何不乐,而曰凶乎?此书万世不改,天上之化如此矣!」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七庚部之十五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七天乐得善人文付火君诀第二百七〈起〉「今真人积善又贤,事事通。今天上皇洞平气具至,今天上欲有可急得,子亦岂知之乎哉?」「小生性愚且蒙不及,唯天师。」「行,诸真人安坐,为子悉陈之。今天上乐得善人,可以调风雨,而具生凡物者。初天地开辟以来,人为善者少,少而中天意者,天常以是为忧患,而今地上人无中天上可求者。」〈止〉「今天上何不自生人,而反乃取於地上人乎?」「夫天地之生凡物也,两为一合。今是上天与是下地为合。凡阳之生,必於阴中,故乃取於此地上人也。又人含阴阳气之施,必生於土泉,故皆象其土而生也。故五方异俗,天下小小而不同。〈起〉故万二千国一部中人不相似也。子知之乎?」「唯唯。」「人生而常善者付於父,故善人上付於天也。万物之精善者,上合为天,为三光也。其中者付於人,使其仕,顺阴阳而理万物也。其下者付於土,使步行而作事也。〈止〉真人知之乎?」「唯唯。善哉善哉!」「是故今天上欲调风雨,具生万物,乐得善人,故吾见遣下简索之也。以文付真人,以与谨民,令付上火精道德之君,使以示天下人,共思吾书言。故以付真人,慎毋断绝,子且病之,加戒慎事。」「唯唯。今愚生以为天上乃无极而正,独与此下地为合乎?」「善哉,子之难也。天虽上行无极,亦自有阴阳,两两为合。」「今地下亦自有合乎?」「然,地亦自下行何极,亦自有阴阳,两两为合。如是一阴一阳,上下无穷,傍行无竟。大道以是为性,天法以是为常,皆以一阴一阳为喉衿,今此乃太灵自然之术也。无极之政,周者反始,无有穷已也。欲为真人分別一二而陈道之,真人会不而知之耳。故略为子举其端,见其始,著其大纲,自思出其纪,令天下地上贤圣自美之耳。子知之耶?」「唯唯。愿闻其教。」「诺。自详记吾言於吾教,子上而息。」「唯唯。」
天咎四人辱道诫第二百八「今天上有何大憎恶,名为天咎。真人学用日久,岂亦深知之邪哉?」「今愚生不及何等也,愿闻之。」「然,古今诸为〈起〉道者,乃皇天之所取法也。最善之称,冠无上,包无表,內无裏,出无间,入无孔,天下凡事之师也。生之端首,万事之长,古今圣贤所得之长。今帝王之所以得天心,以自安民之父母,凡化之所从起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夫道乃天也,清且明,不欲见汙辱也。而今学为道者,皆为四毁之行,共汙辱皇天之神道,并乱地之纪,讫不可以为化首,不可以为师法,不可以为父母。俱共毁败天之宝器,天之皆名之,名为大反逆之子。〈止〉汝居地上,不中师法,上天安而反中师法哉?子欲知其审实,此若小人居民间,不中师法也。至於帝王之前,寧而中师法不哉?如使处下,不中师法,而上天反畜之以为师法,中类天上与帝王之前,反当主畜积邪恶之人邪哉?〈起〉故天上深知其失道意,非故疾咎之也。今洞上皇平气至,不而復容此四人。〈止〉此四人也,乃使天上天下共贱为道者,反名为恶子。是故令使人道日衰消,休废不復起。今天下之人共为恶,正此四人所毁败也。今天上大憎咎之,故欲更选七也。真人知之邪?」「愚生今受性顽钝,讫能不解,何谓也?愿闻之。」「子尚不即解,何望於俗人哉?诺。开耳精听,为子详陈道大瑕病所起,使天下后学者,令昭然知其失道也。〈起〉其第一曰不孝,第二曰不而性真,生无后世类,第三曰食粪饮其小便,第四曰行为乞者。故此四人者,皆共汙辱天正道,甚非所以兴化,〈止〉而终古为天上天下师法者也。假令得道上天,天上简问之,尽为恶人;今不可以调风雨,而兴生万二千物,为其师长也。」「可●哉!可●哉!小生聋暗,讫不知有过於天,今唯皇天。明师,愿见为復重察察,分別解之,冀蒙心得更开。」「行,详聆听,为真人具道其意,使可终古以为万世之法。后生谨良,为道者不復犯天禁,令使得道而上天,天上更喜之。比若地上帝王得善人,与共为治,亦喜之也。故天上所进,地上亦然,岂不善哉?」「唯唯,闻命矣。道者,乃皇天之师,天之重宝珍物也。为者其行当若天成。道者当上行,天乃好爱之仕也。今或有过误,得道而上天者,天上受如问之,反皆有不谨孝之行。道为化首,天为人师法,何可反主畜舍,匿养天下不谨孝子哉?子亲有此恶行,而天何宜,使此人长生与其共事乎?若此天反当主舍此恶人反逆之子邪?地上尚不仕,天安肯仕之乎?故不孝而为道者,乃无一人得上天者也。虽去,但悉见欺於邪神佞鬼耳。会皆住死於不毛之地,无人之野,以戮其形;天之应人如影响,安得行恶而得善者乎?古今希有之也。地王虽为道,前后眾多者,其度者少。今天上乃少善人,无可与共事者也,其行悉凶恶也。如是天何不即杀之,乃使到不毛之地,无人绝气之野乎?所以不即灭杀之者,天地之间,其气集多所而畜容,故名为中和。比若人和,无不而包容也。故得须臾。天者主执清明,比若居帝主之前,不可得容奸恶人也。故天上本不与等子为治也,地上亦然也。天不与不谨孝子为治,比若圣王不与不谨孝人为治也。圣王尚不肯与为治,天何肯独与为治乎哉?古者圣贤,所以不与为治者,乃深睹天法,象天为行也。〈起〉与愚者为治,天即大恨矣。何以明之?人君与之为治,天为其多灾变怪,夷狄数来,是明天恨恶之证也。与重规合矩,券书何异哉?今天乃见人与之为治,尚憎恶疾之,何肯乃自与其共事乎?人所恶,天亦恶之也。人所爱,天亦重爱之也。是故古者贤圣睹天意深,故常象天而为行,不敢失銖分也。故而常独与天厚,得天心也;如不与天心合,不得天心则大凶矣。人行尚如此,何况今乃当为天上简士哉?天上简士,乃当与天共事,治无穷极之术也,长相与并力同心调气。〈止〉真人寧解不邪?宜自慎,吾言纯天心意也,不可犯也,犯者死矣。□□哉。」「善哉善哉!愚生心意,一善解於是。」「子尚裁一善解,俗人不解,冥冥憒憒是也。天疾之,故使吾下大言,具出天法。自是之后,学者戒之慎之!〈起〉今天乃贵重传相生,故四时受天道教,传相生成,无有穷已也,以兴长凡物类。故天者名生称父,地者名养称母。因六甲十二子八卦之气以为纪,更相生转相使,故天道得常在不毁败,是常行施化之功也。今学道者纯当象天为法,反多纯无后,共灭消天统。〈止〉其贞者,尚天性也,气有不及。其不贞者,彊为之壅塞,阴阳无道,种其施於四野,或反弃杀,穷其妻子而去者,是皆大毁失道之人也。无可法,是大凶一分之人也,不可以为人师法,安而中天师法乎?夫皇天,乃是凡事之长,人之父母也,天下圣贤所取象也,何用等失道,妄为无世类之子,为与共事乎?如天但与此子共为治,天名为主舍,匿恶人,兴凶术,何可以为圣,治人上师乎?故不舍止之也。古者圣人大贤尚知讳,不肯与无后世类之人共事,与之为治,悉不得天心,故圣贤天使其皆贵重有后世,而共憎恶人无后世也。圣人乃深知天意,故独常法象之,不失銖分也,而况天乎哉?今天上久纯无善人,故使吾下大语,以示敕后来,使愚者悉自知。若天上仕此人,天上反当主聚无后世人邪?行如此反得上天,天上反爱无后世而不好生邪?故皆死於不毛地,不生之土,无人之野,令使各归其类也。汝不好生,与天反,故投汝不生之处。汝好无人,故投汝无人之野。俗人冥冥不睹,则言其已度世矣,实不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吾亲以天上行而下,睹与不睹,比若示盲者以日,言人欺之,反掩其口而笑,愚者比若此矣。真人慎之。天上所恶也,上亦然也。」「善哉善哉!愚生未尝见是天上事,真真一觉於是。」「子努力为善行,吾之文疗天地之病,解帝王之愁苦。子功满得上天,自往睹见之,吾言乃大效矣。」「唯唯。不敢道留,不敢懈忽也。」「子慎之无懈忽,审沮懈忽,大命绝矣。」「愚生甚畏天威,诚\受行之。」「善哉善哉!得天意矣。〈起〉今天乃清且明,道乃清且白,天与道乃最居上,为人法。清明者好清明,故三光上著天,各从其类,合如为形。天之为形,比若明镜。比若人之有两目洞照,不欲见汙辱也。若比圣王之前,常欲清明,〈止〉不欲见汙辱,汙辱之则得灭死之过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是故人头口象天,不欲乐见汙辱也,常欲得鲜明,得善物。故天下人以淹汙辱恶,与人食之,天乃遣雷电下,自捕取之。真人知是逆恶邪?」「唯唯。愚生甚畏之。」「今大中上古以来,人自言为善,绝殊於俗人也。学为道者,反多相示教食粪饮小便,相名为质直善人,天与道大憎之。天上名此为大反逆之子,天上不欲见其人形也。此大邪所著,犬猪之精所下也。夫道之生天,天之有道也,乃以为凡事之师长。正道者,所以兴善,主除恶也。是故古圣贤〈起〉帝王將兴,皆得师道,入受其策智,以化其民人,师之贵之,乃言其能知天心意,象天为行也。〈止〉天上亦尊贵善道人,言其可与和风气,顺四时,承五行,调风雨,助日月星宿为光明也,而使万物兴也。今如此食粪饮小便,何可以为师。今地上师尚不中名为逆子,何能反中天上师乎哉?小人甚愚也,甚淹汙辱天道。真人得极文,思其意。地上所恶,天上亦恶之;天上所恶,地上亦然。是地上人恶食粪饮小便,天上亦恶之,故乃遣雷电霹雳下杀之也。此辞者,但可以晓地上人耳。天上恶之剧,於是地上尚憎恶之,天上何用为哉?天乃清明而鲜,何以反当主舍,聚此食粪饮小便人乎?锥过误,须臾得道,会不得上昇天也。悉往死於五废绝气败凶之地,以顺其行,以彰其过,各归其所,求不欺之也。真人年有善竟,戒之慎之,以示后来。令洞上皇平气至,不得容此恶行,犯之死,明矣。」「可●哉!可●哉!」「真人知●,是子觉也。子不●,与之同罪;知而故为之,罪不除。」「唯唯,不敢不敢。」「今上皇天之为性也,常欲施与,故主施主与,主生主长,主出不主纳,主胜不主服。服则为逆,故天道不可威劫也,劫迫之则令人灭亡矣。天主善,主清明,不乐欲见淹汙辱。今天与道,乃与上之称也。故帝王象天为行也,称无上之君,不敢失天。行之銖分则吉,失之则大凶。今学道为长生,纯当象天也。天者好生,故学长生者,纯守天第一生之气,其为行,当隨天道意也。故地者主辱杀,主藏,不当隨地意也。夫道者,乃大化之根,大化之师长也。故天下莫不象而生者也。今下愚小人欲为道,反无益於民人,而共淹汙辱天道,甚逆无状,天上名之为逆子,大凶之人也,天上不欲见之也。」「何谓也?愚生心结闭,未及之也。」「善哉,子之问乎!天使子言,详开耳目而听。夫天与道,不好施好生好称邪,为之何不卜卦赋药,有益於民人,而使神治人,病固止也。此三人也,皆得称师,不利天道,不敢淹汙辱天道。夫天道不欺人也,常当务至诚\。天道不欺以欺,即其后久久日凶衰矣。天之为道也,不乐淹汙辱,不欲利人。天乃无上,道復尚之。道乃天皇之师法也,乃高尚天。是故天与道者主修正,凡事为其长。故能和阴阳,调风雨,正昼夜,列行伍。天地之间,莫不被恩受命,各得其所者。今下愚为道,反为欺慢痴狂,乃共惑乱天之道,毁败天之化首。反行乞丐求人之物,无益於民间,淹汙辱天道,內利百姓,不可以为师法。反使后生者相教,每为道道,令人痴狂慢欺,又行被淹汙辱而乞丐,因以此行而名之,谓为痴狂乞丐者之道。反使凡人共骂天,共贱正道,断绝大化,天甚恶之,道甚疾之,天上不欲见其形也。今天上皇洞正气大至,日月星罗列皆重光,道与天当调风雨,和阴阳,使万物各得其所,而前人邂逅得道而昇上天,无可仕者也。天上问之悉有过,不可与共事,汝等乃居地上,尚见谓为痴狂乞丐者。不中帝王之师,安而中天上之师哉?天其恶之,大道衰废,咎在下古人相学失法度。天病之,大悒悒。天道不通,故遣吾下与真人共谈,分別道得失。乐天下人一觉,俱知天上意,改其行,易其心,不復犯天禁,则学者成矣。如修其故行,天不上之也,会当復往,死於五辱之地,付命於五汙之土,绝洞无人痴狂之野,上无三光,下无良土。」「何也?愿闻之,其过何重也?」「不謫之也。天道为法,各从其类,下夺之也。」「如是何以不即杀之,乃到此乎?」「欲即灭杀之,又其人自言,欲长生而至信;欲中杀之,又反且哭天啼地,自言甚冤,又不自知其过所由出。故天考之徒之,其后投於五辱痴狂之土,使自知也。子欲知其实审,比若明王考人过责,非肯即杀之也。犹当隨其罪大小诣狱,大罪大狱,小罪小狱治之,使其人服,自知乃死,不恨而无言也。如不穷其辞语,会自言冤,怀恨而死。故五霸之君,其民臣多怀恨而死者也。子欲知天上之治刑如此矣。真人解邪?」「可●哉!可●哉!」「子知惊●,生之门也;不知惊●,死之根也。子慎吾言,吾言正天之兵,不可詆冒。詆冒令人伤,小詆小伤,大詆灭亡也。戒真人一言,下古之人积愚,信其无知之心,且言不然自穷矣。吾亲以天上行,而下知其□□,万不失一也。吾不敢欺子也,欺子不畏真人,乃畏天威。故吾言乃信復信。所以言復重者,乃恐其固固有失之者。故復重使其言多文□□。天上之事,实远难知,故文时时下合於地也。〈起〉地上善,即天上善也。地上恶,即天上恶也。故人为善於地上,天上亦应之为善;人为恶於地上,天上亦应之为恶,乃其气上通也。五气相连上下同,六甲相属上下同,十二子为合上下著,无有远近皆相通。其下善,其上明;其下恶,其上凶。故五行兴於下,五星明於上。此者,天所以晓於天下人也。〈止〉凡三光皆然。天上復与地下三光相通,三光明於下,天上亦然。天上明於上,地上亦然。两两相应,和以为经,於天上大善,地上亦然。犹天有六甲十二子,地上亦然;地上有六甲十二子,天上亦然。故常上下相应,不失銖分也。真人其慎之。吾言虽远,慎无闭藏,以示学者,传之必斋戒,其慎之。案文为法,勿得暗诵也。」「唯唯。愿请问太上中古以来,诸相教为道者,反多有去家弃亲,捐妻子;反多有乞丐,痴狂详欺,食粪饮小便。后学者多以相教示,皆有师法,亦不苟空也。」「善哉!子之难问,得其恶意。天疾之,教子问之邪?其言何一巧也,子何故问此乎?」「怪其久矣,无於质问,常若悒悒。」「善哉,天果使子主问事邪?诺。开两耳,且为子分別言之。夫上天初出真道之时,不如此也。悉作孝养亲,续嗣有妻子,正形容,不痴狂、食粪饮小便也。皆以其道,动作中法。上士为帝王之师辅,传类相养,无有伤者。於此之时,比若三皇五帝,动以正道,务相利不相害伤也。故得以正道行,不自匿藏。三王紊乱,五霸將起,君臣民更相欺慢,故偽作痴狂。尚恐见知,乞丐、食粪饮小便,是困穷之行也,困穷之辞也。夫道亦有衰盛,比若此三皇五帝三王五霸矣。下古多见霸道,乞丐弃其亲,捐妻子,食粪饮小便,是道之衰,霸道起也。故三皇五帝多得道上天,或有尸解,或有形去。三王以寿,五霸无得正道者,皆战斗死於野。今下古守此霸道,亦皆死於野,此之谓也。吾不欺真人,是亦道之霸,与霸王同耳,安得上升天哉?」「善哉善哉!愚生之心,真真已解矣,不意道亦有霸也。天师解之,乃后知之。」「诚\诚\□□哉!子可谓开矣。」「请问今学者,当奈何乎哉?」「然今者天道大周备。自今以往,与古异。欲修中古霸道法,真道不得来。真人宜戒之慎之!欲乐长存,修吾文。失銖分之间,命不全,可不守乎?道之元,皇道已起,火光行之,霸道绝矣。天虽浩大,自有分理,以示文凡人,令共议之。宜属上者属上,宜属中者属中,宜属下者属下,宜上下中共之,何不睹其诚\信□□,比若与天语。」「善哉善哉!时气平矣。」「真人何以知之乎?」「见天亲遣天师下言,知天气平矣。」「善哉善哉!子得其意。」「愿復请问一两事,不敢多言。」「行道之。」「自今以往,求道皆当於何哉?」「皆求之於闲室,无远父母而去妻子。以渐为之,僻漏乃止;或內不善而僻漏,无可益也,反且先死。各自考实,行不负天。人乃可欺,天不可欺也,勿忧人为非也。使各以是自治,不敢为道者,即恶人也,欲欺偽者也。以是占之,万不失一也。学人若此,奸猾绝矣,善人与恶人可见矣。此名为皇天简士书,上可得度世,中可为帝王辅,下愚无知固固,可为民间谨子。真人重知之。」「唯唯。」「愿闻僻漏得道去云何?」「然,道成去而已。如道未成,为日守父母,保妻子,日日以渐,清静为之,旦自知其意矣。贤者共策此言。」「唯唯。」
右天上简士文兴道断为弃霸续命人自易心奸猾消守亲保妻子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八庚部之十六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八
禁烧山林诀第二百九「请问皇天上洞极之师,师幸哀愚生不肖,乃告语以天上之事,诚\非小生所敢望也。既加得已,开其道路,使得知天上事。愿闻〈起〉天上皆何所喜,何所禁,唯得其戒。诚\日夜思惟其意,不敢犯之,以示后生。〈止〉」「善哉子之问也,得其要意。真人安坐,为子道之,可传万世,无有去时也。」「唯唯。受命厚厚。」「勿谢。子为天地问疑,吾主为天谈,非子之私也,俱共公事,何须谢哉?」「欲不谢,若为轻道易事愁师,谢又触忌讳不谦也。」「但恐书益文多辞,令难知,故止真人言耳。夫辞者,道之柄,文之所从起也,勿悒悒,方为子分別之。」「唯唯。」〈起〉「今天上乃上皇洞平气俱至兴盛,阳日光明,邪气止休,正气遂行,衰者消去,道德阳。」「天上急禁绝火烧山林丛木之乡,何也?愿闻之。」「然,山者,太阳也,土地之纲,是其君也。布根之类,木是其长也,亦是君也,是其阳也。火亦五行之君长也,亦是其阳也。三君三阳,相逢反相衰。是故天上令急禁烧山林丛木,木不烧则阴中。阴者称母,故倚下也。」「天所以使子丑寅最先发去兴多,兴多则火王,火王则日更明;丙丁兴,巳午悦,何也?愿闻之。」「此天格也,性也。其母盛多而王,则其子相。其子相,则受气久长得延年,故天上止之也。阳盛即阴奸日消,阳衰则阴奸日起。故奸猾者常起暮夜,是阳衰而奸起之大证也。故天上乃欲除奸,故禁之也,此自然之术法也。〈止〉天上亦然,地上亦然。」「善哉善哉!〈起〉请问三阳相得何故凶衰乎?」「善哉子之问也,得其意。然三阳者应天阳地阳人阳。三尽阳也,无一阴;三尽君也,无一臣;三尽男也,无一女;名为灭亡之路,无后之道也。不敢復传类,不而復相生成,故凶也。是所谓有天而无地,有日而无月,有上而无下,有表而无裏,天上名此为立败之纪,〈止〉故恶之禁之也。」「善哉!愚生过问此,甚畏之矣。」「子知畏之,生之根也;不知畏之,凶之门也。」「唯唯。」
烧下田草诀第二百一十〈起〉「请问下田草寧可烧不?」「天上不禁烧也。当烧之。」「独何故当烧之乎?愿闻之。」「然,草者,木之阴也,与乙相应。木者,与甲相应。甲者,阳也,与木同类,故相应也。乙者,阴也,与草同类,故与乙相应也。乙者畏金,金者伤木,木伤则阳衰,阳衰则偽奸起,故当烧之也。又天上言,乙亦阴也,草亦阴也,下田亦土之阴也。三阴相得,反共生奸。故玄武居北极阴中,阴极反生阳。火者,阳也,阴得阳而顺吉,生善事。故天上相教,烧下田草以悦阴,以兴阳,〈止〉故烧之也。天上亦然也。甲者,天上木也。乙者,天上之草。寅与卯何等也?然寅者亦阳,地上木也。卯者,阴也,地上之草也。此四事俱东行也。但阳者称木,阴者称草,此自然之法,天上之经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子为天问事决疑,吾为天说事,〈起〉二人共职,共理阴阳,除天地之病,令帝王不愁苦,万二千物各得其所,莫不悦喜而出见,无有冤结〈止〉者也。」「善哉善哉!」「然,真人可谓知道矣。」「不敢不敢。」「然,学而问道,有何谢乎?」「唯唯。」「系之胸心,无有去时。」「善哉善哉!学问得其数矣。」
天神考过拘校三合诀第二百一十一「〈起〉今天上良善平气至,常恐人民有故犯时令而伤之者。今天上诸神共记好杀伤之人,畋射渔猎之子,不顺天道而不为善,常好杀伤者,天甚咎之,地甚恶之,群神甚非之。〈止〉今恐小人积愚,不可復禁,共淹汙乱洞皇平气。故今天之大急,部诸神共记之,日隨其行,小小〈起〉共记而考之。三年与闰并一中考,五年一大考。过重者则坐,小过者减年夺算。三世一大治,五世一灭之。故今天上集三道行文书,群神共记过,断好杀伤刑罚也。〈止〉而兴乐。地上亦然。真人幸为善,常欲有德於皇天,而怜帝王愁苦,时气不和,实咎在人好杀伤,畋射渔猎,共兴刑罚,常有共逆天地之心意。故使久乖乱不调,帝王前后,得愁苦焉,是重过也。真人幸欲常有功於天,有恩於帝王,今天上积疾毒之。群神教吾言,故今以文付真人,归有德君,以示天下。人得文各自深省,思过失,念书言天。今良平气俱至,不喜人为嫉贼\,吾知天上有此言,今敢不下道之,不言恐为嫉贼\,害在吾身,吾不敢犯也,故以事报,诸真人慎之。真人不言,害在子身;以示凡人,愚人欲犯之,害在其身,天亦不復过责真人也。自今以往,天乃兴用群神,使行考治人。天上亦三道集行文书以记过,神亦三道行文书以记过,故人亦三道行文书以记过。故人取象於天,天取象於人。天地人有其事,象神灵,亦象其事法而为之。故鬼神精气於人諫亦諫,常兴天地人同时。是故神应天气而作,精物应地气而起,鬼应人治而斗。此三者,天地中和之疾使,隨神气而动作,应时而往来,绝洞而无间,往来难知处。故今天道传治,与往古殊异,以今占古多不中,以古占今不復应。故古文衰竭难復用,用之不比中,又有集处真真文。故天上言,拘校前后三合,取中善者以明事以合意。然后天上道正,王道备,邪恶悉去,帝王大乐,乃无事,人自为谨得天意。真人知此事重乎?」「唯唯。」「善哉!子知其意矣。」
右天上禁火以兴生断刑伤杀止畋射猎不顺天时气为天所恶记见在知赤初受符更始文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九庚部之十七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九三者为一家阳火数五诀第二百一十二「下愚之生愿一请问,今天道当具,无不有无不包容也。天上何睹,何故一时悉欲生而急刑罚乎?」「善哉子之难问,得其意。吾常甚好子之言。子之言,常发起吾意,使吾道兴。子向不能难问,谁復而难问者乎?故天道久断绝闭而不通,天甚疾苦之。吾久悒悒,欲言无可与言者,故天道失其分理久矣。岁岁至岁,至於今。天运\生圣人使其语,无而尽解除其病者。故乃使真人自来,与吾相睹,乃一得为天具语。子难常独深得天意,安坐,为子悉陈道之。吾欲不言,畏天威也。故得子问者,輒欲言,无可匿也。真人亦知之邪?」「唯唯。」「然,子解解矣。今天上所以尽悉欲生长,而急害伤者,天道常有格三气。其初一者好生,名为阳;二者好成,名为和;三者好杀,名为阴。故天主名生之也,人者主养成之,成者名为杀,杀而藏之。天地人三共同功,其事更相因缘也。无阳不生,无和不成,无阴不杀。此三者相须为一家,共成万二千物。然天道本末中也。今者,天道初起以来,大周復反,来属人属阳。阳好生而恶杀,生者须乐,乃而合心为一相生,而中有杀气輒伤,不能相生成。子欲知其信实,比若胞中之子,不可有小害,輒伤死,死不復生,輒弃一人,为是连伤而不止,便绝灭无后世矣,一家无统绝去矣。故尤大急刑罚杀伤也。天道同不常如此耳。今者大急,復更为真人察察分別之,使下古人大觉知天道。今不欲杀伤诀意,所以更为真人察察言者。俗人隨吾,但无事习文辞而作巧语也。故更为其陈刑天证。今〈起〉甲子,天正也,日以冬至初还反本。乙丑,地正也,物以布根。丙寅,人正也,平旦人以初起,开门就职。此三者,俱天地人初生之始,物之根本也。初生属阳,阳者本天地人元气。故干坎艮震,在东北之面,其中和在坎艮之间,阴阳合生於中央。故凡怀妊者,在头下足上,中腹而居,微在中和之下。阳合者生於最先发去,出其形气,投於他方者,此主天地人三气初生之处,物之更始,以上下不可有刑杀气居其中也。〈止〉置其德气阳气,乃万物得遂生;如中有凶气輒伤。故出其刑去之也。〈起〉今者天道大周更始,以上下纯阳治天地,故急断刑罚也。天者称神,阳亦称神,故今天使神治人。真人欲知吾书文与天相应不?自今以往,犯吾书文,欲好刑杀者,天上亦且考之。〈止〉人亦且更急之,神亦且考之。天上地上异处同谋\,鬼神不与人同家,亦且同谋\,是天平气且至也。天初气更始於天上,地初气更始於地下,人初气更始於中央。此三气方俱始生,不欲见刑恶凶气,俱欲得见乐气,故自今以往,天与地乐断刑也。真人知之乎?」「唯唯。愚生暗昧,以为天上行疾人为恶,而禁刑杀伤也;不意乃天地人在怀妊之气,更始之本元也。见天师说之,甚惶甚●。」「子知惶且●,可谓觉悟,知天道意矣。善哉!晓事生戒此文,慎无断绝为身害。」「唯唯,不敢不敢。」「行去重之。凡人学问各为身计,务顺天道。」「唯唯。」「出此天上禁忌勿藏。」「唯唯。」「请问天道何故正以今为大周,为元初,乃更大数考正文哉?」「善乎子之难问也,大得天心意。然今者,五阳之上长也,五火之始也。火之最上者,上为天,为日月之色者。火赤与天同色,天之色赤,火亦赤,赤者迺称神。天与神者常昌,得凡事之元。是故十一月为天正,天上亦然。故其物气赤,赤者日始还反。其初九气属甲子,为六甲长上首也。甲者为精,为凡事之心,故甲最先出於子,故上出为心星。故火之精神,为人心也。人心之为神圣,神圣人心最尊真善。故神圣人心乃能造作凡事,为其初元首。〈起〉故神圣之法,乃一从心起,无不解说。故赤之盛者,为天、为日、为心。天与日与心常明,无不而照察。故自今以往,行此道者,奸邪之属悉绝去矣。夫阳之生者,於幽冥之中。是故阳气起於北,而出於东,盛於南,而衰消於西,天之为法如此〈止〉矣。」「善哉!愿闻今阳之生者,何故正於幽冥中乎?」「夫生者皆反其本,阴阳相与合乃能生。故且生者,悉復其初始也。天地未分,初起之时,乃无有上下日月三光,上下洞冥,洞冥无有分理。虽无分理,其中內自有上下左右表裏阴阳,具俱相持,而不分別。若阴阳相持始共生。其施洞洞,亦不分別。已生出,然后头足具。何知阴阳之初生之始如是矣。故人今將变化而施生者,悉往就幽冥闲处,天使不忘其本也。人初受天地之法,是其先也,故天使其不忘也。」「善哉善哉!见皇天师言,乃知分理也。」「子可谓易示晓矣。」「请问阳与火何独伍乎?」「行气者各自有伍,非独火也,金火最为伍,赤帝之长。故天策书非云邪?「丙午丁巳为祖始。」始者,先也,首也,故书言祖始也。万事之始,从赤心起。心者洞照知事,阳始於阴中,亦洞照。故水者,外暗內明而洞照也,中有阳精也。故阳始起於北,而阴始起於南,十一月地下温,五月地下寒。」「今阴阳始起,何不於天上而正於地中乎?」「善哉,子之难问也。然,地为母,父施於母,故於阴中也,其施阳精,同始发於天耳。阳者,其化始气也微难睹,入阴中成形,乃著可见,故记其阴中,不记其阳也。」「今天雨雪,同是其施化之道,见可睹而言;阳施精微,不可睹乎?」「善哉子之言也,难得其意,欲为真人分別说之。恐天道大形见,故不为子说也。然恐真人心恨。夫为人师、为人上者难。请安坐,为子微说之。天雨雪造將为之时,呼吸但气耳,阴阳交相得乃施,可睹於此之时,天气下,地气上,合其施。故雨雪有形而可见也。」「请问:今或有山溃云上,皆可睹,而言不可睹,何也?欲不问,苦悒悒,今故具问之。为弟子不谦不也,不问无以得知之,致当问之,无所疑也。」「诺。为子微说之,不可穷极。然云雨溃山,此者阴之盛怒,而不自忍伤阳,化凶事也,非善变也。有伤於化之道,阴之失也,阴之伤也。真人勿復穷问,天道亦不可察察尽言也。子自思其意。」「唯唯。」「行去。」
道祐三人诀第二百一十三真人再拜,「谨问天师道。〈起〉太平气至,谁者当宜道哉?谁者不宜道乎?」「善哉,子问事也。夫道与人,比若风雨,为者则善,不为则已。好为者,则其人也。不好为者,即非其人也。为者不用力,易开通者,即是其人也。不开不通,终日无成功,即非其人也。为之即吉,不为则凶,〈止〉是其人也。不为之,其人自吉善,无所疾苦。已为之后,反有所疾苦,即非其人也。又〈起〉凡人自养,不可不详察也。夫道者,乃正人之符也。〈止〉疾病鬼物者,迺邪恶之阶路也,贼\杀良民之盗贼\也。或见人且入正道,因反怒人,与人爭斗,於人为正道,反凶不为善,反安隱於等之间,不可不谨详自精者,得道则吉,失道则凶也。死生之命,不可自易,而不谨详也。」「善哉善哉!愚生已解矣。」「然,真人既问疑事,且告真人天要语。吾道之所以而长久养者,人而乐道乐德乐仁,忽於凡事,独贪生耳,道正长於养守此二人也。过此而下者,吾道不而长久养也。」「何哉?夫人道乃无不覆盖,何故独宥此三人,不宥余哉?」「然,善哉子之难问也,得其意。夫大道之出也,人皆蒙之恩,乃及草木,莫不化为善,皆得其所俱,而各竟其天年。」「夫无道德不仁,不可久养也,何哉?」「然,但以其不好道德仁也。」「夫好道德仁,何故独可久养哉?愿闻其意。」「然,子晓事生哉!其问事绝诀也,详听,为子分別言其意。」「唯唯。」「然,是好道德仁,此三人皆有三统之命。乐好道者,命属天;乐好德畜养者,命属地;乐好仁者命属人。此三人者,应阴阳中和之统,皆有录籍,故天上诸神,言吾文能养之也。行不若此,亦无录籍,故吾文不能久养之也。今太平气至,无奸私,故不而久养奸恶之人也。不如往者內乱之时,能包养恶人也。」「愿闻其竟说。」「然,奸邪恶气出,活者反能久养奸恶之人也;而不能久养善人者,是其眾害多,善者少也,比犹若大寒至而热气衰也。今正气至,乃不能久养奸恶之人,比若阳气至而阴气消亡也。夫太阳上赤气至,乃火之王精也。火之王者,乃光上为日。日者,乃照察奸恶人,故言不得为非,故不容恶人也。又道者主生,德者主养,仁者主用心故爱。春即生,夏者即养,人则用心治理,养长万物。故太阳所生养长,用心最劳苦。此之谓也。」「善哉善哉!愚生重闻命乎!」「然,安坐,为子更有所脩解。」「唯唯。」「一事学道,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二事学德,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三事学仁,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四事学官,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五者好畜聚财业,大多者在天,中多者在神灵,小多者在人也。然此五事,大度中度小度,一由力之归命於天,归德於地,归仁於人。守此三事学身,以贤心善意,思之惟之,身迺可成;积之聚之,神且自生;守之养之,道且自成;乐之好之,身且自兴。天道无亲无疏,付归善人。是故天自力行道,日一周。所以一周者,凡物之生,悉法六甲五行四时而生,一气不至,物有不具,则其生不足不调矣。为人君上父母,而不调大过也。故天日一周,自临行之也。所以自临行之者,假令子水也。但有水气未周,五行气不足,四时气不周,故为行而临之。甲加其上,有木行,有春气。丙加其上,有火行,有夏气。戊加其上,有土行,有四季中央之气。庚加其上,有金行,有秋气。壬加其上,有水行,有冬气。五身已周,四气已著,乃凡物得生也。天地施化得均,尊卑大小皆如一,乃无爭讼者,故可为人君父母也。夫人为道德仁者,当法此;乃得天意,不可自轻易而妄行也。天道为法如此,而况人乎?故上士法天,其道乎!中士法地,其德乎!下士法人,其仁乎!过此而下者,不属於人,故与禽兽草木同乎无常命。真人得吾文书,自深思其要意,缘而无善,与天相得同事也。与吾文反者,乃天地之怨也,吾亦不耐也。吾文书所恶,正是也。真人慎之,以付上士,归县官,示凡人。自今以往,天与古异。」「善哉善哉!」右分別太平文出所宜所不宜诀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六辛部不分卷太平经钞辛部请问不食而饱,年寿久久,至于遂存,此乃富国存民之道。比欲不食,先以导命之方居前,因以留气。服气药之后,三日小飢,七日微飢,十日之外,为小成无惑矣,已死去就生也。服气药之后,诸食有形之物坚难消者,以一食为度。食无形之物,节少为善。百日之外可不食,名不穷之道,名为助国家养民,助天地食主。少者为吉,多者为凶,全不食亦凶,肠胃不通。通肠之法:一食为適,再食为增,三食为下,四食为肠张,五食飢大起,六食大凶恶,百疾从此而生,至大飢年当死。节食千日之后,大小肠皆满,终无料也。令人病悉除去,顏色更好,无所禁防。古者得道,老者皆由不食。君臣民足以安身心,理其职,富者足以存财,贫者足以度躯。君子行之,善乐岁,凶年不危亡。夫人曰有三命,而不自知,日三食乃生。朝不食一命绝,昼不食二命绝,暮不食三绝。绝三日不食,九命绝。无匿物,无宝留,此由飢也。奸邪大起,悉从此始。用吾道,万事自理,吉岁可以兴利,凶年可以存民,常当忽带收肠,使利行步也。
天地之间,凡事各自有精神,光明上属天,为星,可以察安危。天地之性,自有格法,六甲五行四时节度,可以占覆未来之事,作救衰乱,防未然之事。臣见君父之衰,救之,使其更兴盛,是大功也;深知其衰也,不救之,或反言而去,名为倡訞,罪不除也。三事,臣知其君有失,將睹凶害而救之,使其更无凶害,是大功也;知而不救,名倡凶,其罪不除也。四事,知君理失其要意,灾害连起,而救助其理之,是其宜也;为晓事之臣,知而不救,其罪不除也。五事,臣知其君年少,其贤未能及事而救之,助其为知,是其宜也;知而不助为贤,反言不及,名为不忠,弱其上,其罪不除也。六事,臣知其君老,有天期而忧之,为其索殊方大贤之助,异策內文,令君更得延年,是大功也;知而不能,反言吉凶者,其过大也。七事,为人下知上有危,有失理,或失忘,而共救之案之,是为大功;知而不救,自解避而去,为不顺忠孝之人,罪皆及其后。八事,父母有疾,占相之知,能尽力竭精,有以救之;知而不救,天將大罚。九事,父母年老且尽,为子者知父母老期將至,为求贤师异方,令得丁强,孝子之宜也,此由食人之食,以食归之,而有大功也。十事,知人凶衰,有大害患將至而救之,使其更兴,与其奇方异策,內文善事,令无復忧苦,是为大功;知而不为,有罪不除也。夫为人子,见父母有死难而拋去之,处乐违苦,此乃与禽兽同耳。岂可统三才,继天地乎?是以圣人出也,施教戒,劝人为善,断绝凶恶,以救天地之灾,令三光五行,星辰顺敘,岂徒言哉?今天上乃具出文书,以化除诸灾害,以致善,是故吾自晓敕真人出书也。今天上教吾大言,勿有蔽匿也。今天地大周更始,灾害比当消亡,无復余粮类。故教人拘校古今文集善者,以为洞极之经,定善不可復变易也,虽圣贤之人不能復致其文辞。夫文辞,天地阴阳之语也。故教训人君贤者而敕戒之,欲令勤行致太平也。所以言蔽藏者,贤君得而藏於心,用於天下,育养万物而致太平也。而归功於上帝,则坚於石室深穴也。天生善物,必归之善处。如珠玉也,必帝王宝之。其麤恶之物,眾弃之。况人为善,而天岂不爱乎?帝王岂不重之乎?今天上无极之天,中无极之天,下无极之天,旁行无极之天。今为法,况三道集气共议,其应天地人之位也。乃太平至,天悦喜,则帝王寿。其道神灵祐天地,善气莫不响应,道德日至,邪偽退,訞臣奸冗灭。凡臣悉除,万善自来,五行和,四气时良。其为政法,起於本。本者,天地之间人象神。神象人,而各自有隅,聚亭部乡县善恶,所好所疾苦,各有其本。事皆近察,察自相短,短长得失,明於日月。故大教其集议,贤不肖共平其事。故天下州县乡里置封,仰万民各隨材作书,直言疾苦利害可否,致书投於封中。长吏更撰上天子,令知民好恶贤不肖利害,可集议而理之,即太平之气至矣,而福国君万民,万二千物各得所矣。封即今匭函也。
天道有缓有急,人事亦然,有缓有急。天道急,即风雨雷电不移时而至;人道有急,亦趋走不移时而至。急者即以时应天法则上之,刺一通付还本事,而有赏罚,缓者须八月为一日上也,天上法如此。夫阴阳为法如此,人道亦如此矣。凡人腹中,各有天子,五气各有王者。天有五气,地有五位。其一气主行,为王者主执正。凡事居人腹中,自名为心。心则五臟之王,神之本根,一身之至也。主执为善,心不乐为妄內邪恶也。凡人能执善,清静自居,外不妄求端正,內自与腹中王者相见,谓明能还睹其心也。心则王也,相见必为延命,举事理矣;不得见王者,皆邪也;不復与王者相通,举事皆失矣。而復早终。今太阳德盛,欲使天上天下,上无竟,下无极,旁行八洞外內。真神真精光悉出助帝王治,而致上皇洞平之气,未常见之。善人命长,万物无復夭死自冤者,而邪神悉消亡,天下无復强枉病者,岂可闻乎?善哉子之问也。天使悉断邪偽凶恶,而出真事。凡图画各有精神,真事有真神,邪事有邪神,善事有善精神,恶事有恶精神。夫蓄积邪之家,后必有邪害也;蓄积真文真道之家,后必有度世者也。故真偽各精所致也。故天有吉有凶,吉则吉精神,凶则凶精神。地亦有吉凶,吉则吉精神,凶则凶精神。夫三皇五帝各有亲属兄弟,三王五霸各自有亲属兄弟。小小分別,各从其类,世兴则高,世衰则下。比若昼夜,相隨而起,从阴阳开辟,到今不止。贫为小人,富为君子,更共相为使转相理。是天地亲属也,万物不兴,其中几类似之,而实非也。天有六甲四时五行刚柔牝牡孟仲季,共为亲属兄弟而敬事之,不失其意,以化天下,使为善主,仁义礼智文武更相为亲属兄弟。夫道与道为亲属兄弟者,凡道乃大合为一,更相证明转相生。今日身已得道,凡道人皆来,亲人合心为一家,皆怀善意。凡大小不復相害伤,灾害悉去无祸殃。帝王行之,天下兴昌。垂拱无为,度世命长。吏民行之,其理日明。凡道皆出,莫不生光。道与道为亲属传相行。故与道召道,以道求道,即以道为亲属兄弟。尚化如此,则天下皆好生恶杀,安得有无道者哉?德与德为亲属兄弟者,今日身执大德,以德为意。凡有德之人推谦相事,天下德人毕出矣。以是为法,安坐无事,帝王行之,其国富,吏民行之,无所不理。以德召德,德自来矣。仁与仁为亲属兄弟者,今日身为仁。凡仁者自来相求,以仁召仁,仁人尽来矣。帝王行之,天下悉仁矣;吏民行之,莫不相亲。所谓仁与仁合为一家,是为亲属兄弟矣。义与义为亲属兄弟者,以义求义,今日身已成义。凡义之人,悉来归之,以义合也。帝王行之,苦乐相半;吏民行之,生伤半。以义求义,是为亲属兄弟矣。礼与礼为亲属兄弟者,以礼求礼,今日身已成礼矣。凡礼之人悉来,行者守节,生者不安,腹中內空虚,外使若环,趋走跪起,无闻命矣。日短,衣物尽单。帝王行之,愁苦且烦;吏民行之,职事纷纷。丁者力乏,老弱伤筋。礼礼相亲,是为亲属兄弟矣。文与文为亲属兄弟者,今日已成文矣。以文求文,文人悉来至若浮云,中外积之聚若山。至诚\若少,大偽出焉。帝王行之,以理其事,或得或失。吏民行之,更相期,妄以相拱,害变疾病万种,人日短命。以文相期,以文相恐,转相取转相生,此乃文之亲属也。武与武为亲属兄弟,今日已成武矣。以武召武,凡武人悉来聚。其气阳阳,其兵煌煌,其力皆倍,其目皆张,其欲怒不得止。武鬼居其角,取胜而已,不復惜其命。君子行之,其治日凶;则吏民行之,灭杀人世。无有善意,理有聚害,此即以武生武,则武之亲属也。辩与辩相为亲属兄弟者,今日已成大辩矣。凡有辩之人悉来归之。辩辩相与,无有终穷。一言为百言,百言为千言,千言为万言,供往供来,口舌云乱,无有真实。人君行之,其政万端;吏民无可置其命。以辩求辩,是为亲属兄弟也。法律与法律为亲属兄弟者,今日已成法律矣。以法律求法律,凡天下法律之人皆聚。事无大小皆有治,凡人无有无罪之人也。自生至老,一人之身有几何罪过?无有无罪者。以此相生人,君子之十九强死。以此为理天下,大乱不可止也。以此论亲属兄弟相求,各从其类。理乱之本,太平之基,审此九事,可知也。天上诸神言,好行道者,天地道气出助之;好行德者,德气助之;行仁者,天与仁气助之;行义者,天与义气助之;行礼者,天与礼气助之;行文者,天与文气助之;行辩者,亦辩气助之;行法律者,亦法律气助之。天地各以类行神灵也。天將助之,神灵趋之,深思其要意,则太平气立可致矣。请问上善易为也,上恶易为耶?夫阳极为善,阴极为恶;阳极生仙,阴极杀物;此为阴阳之极也。夫凡民生不能尽力养父母,求奇方道术,以资父母,使怀悒悒而至死,復相教善衣食歌舞以乐之,是为大逆之民,天岂福之乎?天上效凡书文对,今天上为法,令天上人不得相期为猾,自有大术也。地上亦然。今真人岂知之耶?自古到今,多有是佞臣猾子,弄文辞,共欺其上,愁其君父,而得官位;无功於天地而食禄,天甚疾之,地甚恶之,天上名之乱纪。今天上平气至欲断之,恐此子復乱理。今人积愚,多可欺而得仕,今天灾不可欺而去也,不可诈偽而除也。真与偽与天相应,不悉以示下古之人,试使用之,灾害悉除,即是吾之真文也,与天上法相应,可无疑也。不言而反曰彰明矣。用之而无成功,吾道即偽矣,亦不言而明矣。天上为法,不效巧言,乃效成功成事。比若向日月而坐,俱有光明。何以知其热与清乎?去人积远。以何效之?主以成功也,向日而坐熅也,足以知热;向月而坐,足以知清。吾之真文,亦若是矣。
天上为法,目视则理阳,瞑则理阴;视则理有形,瞑则理无形;视则理人身,瞑则理精神。以是为效,故能使阴阳悉理,则无有失职者也。地上亦然,为洞极皇平也。今天之出书,神之出策符神圣之文,圣人造文造经,上贤之辞,此皆言也。故天地神圣上士为人尽力,以言积年,可立天地,除灾害。帝王案用之,乃致遨游而无事,上得仙度增年,得天意,子孙续嗣,无有绝也。世衰乃更为大兴,天下仰命,莫不得其天地六方八远绝洞,阴阳俱悦,天病风雨为时,雷电不作,日月更明,三光不失度,四时五行顺行,各得其所。此神圣善言所致也,其功莫不大哉。
天上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无极之三光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中居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三光各异,其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云气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音响雷电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风雨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居中,风云气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之人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蚑行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草木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山阜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川谷水泽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无极阴阳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五行各异,自有自然之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四时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干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二子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八方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神灵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善恶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如不从其本类教之,即大乱矣,志之哉!天教吾具出此文,以解除天地阴阳帝王人民万物之病也。凡人民万物所患苦,悉当消去之。故教子用法无极以示之,乃拘校前后圣贤神文,与凡人俗辞,合而大考之,后天地之病,都得消除。已消除,帝王延年,垂拱无忧也。天,太阳也。地,太阴也。人居中央,万物亦然。天者常下施,其气下流也。地者常上求,其气上合也。两气交於中央。人者,居其中为正也。两气者常交用事,合於中央,乃共生万物。万物悉受此二气以成形,合为情性;无此二气,不能生成也。故万物命系此二气,二气交相於形中。故为善,天地知之;为恶,天地亦知之。故古者上善德之人,乃內独知天意,故常方为善也。
天讖曰:復乐者乐,復善者善,復恶者恶,復喜者喜,復顺者顺,復真者真,復道者道,復悦者悦。凡所復,天地群神亦復之以影响哉!復文者文復,復偽者偽復,復辩者辩復,復佞者佞復,復武者武復,復逆者逆復,復凶者凶復,復邪者邪復。凡所復,悉天地群神復之。凡吉凶安危之法,在所復已。凡人家力强者,多畜私财,后反多贫凶,何也?神人言,此乃或多智反欺不足者,或力强反欺弱者,或后生反欺老者,皆为逆。故天不久祐之。何也?然智者当苞养愚者,反欺之,一逆也。力强当养力弱者,反欺之,二逆也。后生者当养老者,反欺之,三逆也。与天心不同,故后必凶也。夫财者,天地之间盈余物也。比若水,常流行而相从,常谦谦居其下。得多财者,谦者多得也。故期者,天不祐之矣。
从天地阴阳中和三法失道已来,天上多余算,蓄积不施行,何也?愿闻其意。然天之受命,上者百三十,谓之阳历闰余也。其次百二十,谓岁数除纪也。其次百岁,谓之和历物纪也。人悉当象是为年。今失三法已来,多不竟其年者。余算一岁一算,格在天上,人行失天道,无能取者。今象吾文,为善行者,天上悉且下此算以增之,或得度世,或延年矣。天地□□已来,帝王专以忧天下不平,失职为忧患也。微此,无可忧者也。天下善人,忠臣孝子,悉共忧此。但行吾文,此忧除矣。天上言,阳气大兴盛,鬼物不得妄行为害,何也?夫阳盛者阴必衰,故物不得妄行为害也,谁禁之乎?阳精禁之。阳精何以禁之哉?夫阳精为神,属天,属赤,主心。心神,乃天之神也。精者,地之精也。鬼者,人之鬼也。地,母也。鬼,子也。子母法同行,并处阴道。太平气至,阳气大兴,天道严,神道明。明则天且使人俱兴用之,神道用,则以降消鬼物之道也。神道兴,与君子同行。鬼物道者,与小人同行。故君子理以公正,神亦理公正。小人理邪偽,鬼物亦理邪偽,明於同气类也。今阳道兴火,兵刃当消灭,火厌之。故兵积阴气盛,火积阳气盛,阳盛消兵,自然感召也。人生必因天气,上善者付天,中善付於人,下善付田亩。故上士学而度世,中士当理民,下士当理田野。上士当来云气,中士乘车,下士当步行。此三人各殊职,不相妨害。上士度世上天,为中和调风雨;中士属县官,当理人;下士当理财产,各有所职,不相妨矣。
天上诸学道之为法也,人精求道也已。小合於小道,见诸神为小得道,门户未合於中道,乃得至於大道。至於大道,乃能致於真神也。小合小道者致小神,合於中道者致中神,合於大道者致大神。大神至乃得度世长存。而至此,皆有大邪神鬼,不欲人度世,善惑人致怠,退而自言变怪,真偽相杂。当此乃能分別邪正,则度世矣。天上名上士,从生到终,无一恶意,乃为凡人所爱,五方人民县官共赐之遗之。中士乃为邻里所爱,邻里共赐之遗之。下士无有善心意,无可得赐遗,但窃取其家私赐遗。此天下人秕所为。何谓秕哉?上士纯善,心意无恶,是上阳也。中士心意半善,是其中阳也。下士心意纯无善,是下阳也,故名秕。秕不成实,內空无米,为无实信也。无信实之人为之秕人。上士得县官四方赐与其家者,言不忘本祖也。中士得四邻赐与其家,言不忘父母也。下士反窃取其家财以付傍邻里者,当象其秕,內空外实,反背其本也。皆有害天上,言背反其家,家中不和,悉由此人。夫臣外交,其国必空;家人外交,其家必空;天之咎皆从此起。夫安危起於人腹中,神灵见於远方,上下旁行,洞达亿万里,可不慎乎?
太平道,其文约,其国富,天之命,身之宝。近出胸心,周流天下。此文行之,国可安,家可富。
天地格法,善者当理恶,正者当理邪,清者当理浊。不可以恶理善,邪理正,浊理清。此反逆之,令盗贼\不止,奸邪日生,乃至大乱,各从此起。帝王將任臣,必详其选举,当以天心。列宿合,乃敢任之。日者,君德也。月者,臣德也。若列宿不合,必不能致太平,奸邪生矣。
说天地上下中央八远邮亭所衣食止舍何等也?作道德而怀疑者,取决於此讖。今天上有官舍邮亭以候舍等,地上有官舍邮亭以候舍等,八表中央皆有之。天上官舍,舍神仙人。地上官舍,舍圣贤人。地下官舍,舍太阴善神善鬼。八表远近名山大川官舍,以舍天地间精神人仙未能上天者。云中风中以舍北极崑崙。官舍邮亭以候圣贤善神有功者。道为首,德为腹,仁为足而行之。天设官舍邮亭,得而居之。欲得天力者行道,欲得地力者行德,欲得人力者行人。此三者,无穷之路;失此三者,乱之本也;不循此三者,名逆天。故圣人苞道德行仁,过此而言,属万物之行矣。
请问四时之神气以助理致善除恶,何者致大神?何者致中神?何者致小神?日思月建帝气者致大神,思相气者致中神,思杀气者致小神,思月建后老气者致老物,思月建后病衰气者致邪鬼,思月建后死气者致纯鬼,思月建后破气者致破杀凶恶咎害也。生气者属天属阳属前。天道以神气生,故斗前六神皆生;后六神属地属阴。天道以死气为鬼,为物凶咎。子欲使后世常谨常信,自亲自爱,神明精气,不得去离其身,则不知老不知死矣。夫神明精气者,隨意念而行,不离身形。神明常在,则不病不老,行不遇邪恶。若神明亡,病者立死,行逢凶恶,是大效也。人欲不病,宜精自守也。凡事不过自然,自然中无精神。凡事皆不成神,不过大道与天地之性,中无大精神,尚皆不成,不能自全。故天地之道,据精神自然而行。故凡事大小,皆有精神,巨者有巨精神,小者有小精神,各自保养精神,故能长存。精神减则老,精神亡则死,此自然之分也。安可强爭乎?凡事安危,一在精神。故形体为家也,以气为舆马,精神为长吏,兴衰往来,主理也。若有形体而无精神,若有田宅城郭而无长吏也。夫长吏者,乃民之司命也,忠臣孝子大顺之人所宜行也。夫人之身,而不忠於上,不孝其亲,是负其身,戮其刑,亡其本也。常思善,精神集来隨人也;思恶,精神亦来集人也。乃入人腹中,隨趋人所思,使悁悒不能忘之矣。
﹝起﹞请问胞中之子,不食而取气。在腹中,自然之气。已生,呼吸阴阳之气。守道力学,反自然之气。反自然之气,心若婴儿,即生矣。隨呼吸阴阳之气,即死矣。﹝止﹞
〔附〕太平经云:请问胎中之子,不食而气者何也?天道迺有自然之气,迺有消息之气。凡在胞中,且而得气者,是天道自然之气也;及其已生,嘘吸阴阳而气者,是消息之气也。人而守道力学,反自然之气者生也,守消息之气者死矣。故夫得真道者,乃能內气,外不气也。以是內气养其性,然后能反婴儿,復其命也。故当习內气以內养其形体。
〔存〕三洞珠囊卷四绝粒品引太平经第一百二十云:是故食者命有期,不食者与神谋\,食气者神明达,不饮不食,与天地相卒也。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三十七至一百五十三壬部不分卷太平经钞壬部凡人不能相拘,故自制命。为不善,天將诛之。故小人得诛於中人,中人得诛於上人,上人得诛於大人。夫小失法,自致危亡。夫神灵大小之诛亦若此。而不能拘制,天当诛之必矣。天畏道,道畏自然。夫天畏道者,天以至行也。道废不行,则天道乱毁。天道乱毁,则危亡无復法度。故自然使天地之道守,行道不懈,阴阳相传,相付相生也。道乃主生,道绝万物不生,万物不生则无世类,无可相传,万物不相生相传则败矣。何有天地乎?天地阴阳乃当相传相生。今绝灭则灭亡,故天畏道绝而危亡。道畏自然者,天道不因自然,则不可成也。故万物皆因自然乃成,非自然悉难成。如使成,皆为诈偽,成亦不可久。夫天地虽相去远阔,其制命无脱者。
请问:「太平气俱至,欲常以善意去奸恶,当何先哉?」「夫天地之性,半阳半阴。阳为善,主赏赐。阴为恶,恶者为刑罚,主奸偽。赏者多,罚者少。奸猾者多,赏者少,奸门开。所以然者,罚者多刑,主杀伤,犯法者皆成奸罪人,故奸门开,奸猾多也。阳者主赏赐,施与多,则德王用事。阳与德者主养主生,此自然之法也。故昼为阳为日为君为德,夜为阴为月为臣为奸。天地之性,半善半恶。故君子上善以闭奸。兴善者得善,兴恶者得恶。此由若以斗拱斗,非斗者自然走;以尺拱尺,非尺者自然落。犹方与圆不相得,规与矩不相值,纵与横不相合。故阳兴必动以类行。故火盛乃雷鸣,朱雀在其中。是以夏雷也,冬则藏。凡事各因其本,乃天道可得而明,不缘其类,圣贤何从得深知之。故从天地开辟已来,人之善恶真偽,但观其所行,以类求之,占其成功,善恶得失,贤不肖可睹矣。何须坐爭之乎?」请问:「从古到今,贤者明者智者辩者力者勇者,此六人皆有万倍之才,岂有善恶哉?」「此六人悉有万倍人之才能,其才能安和天地,令使凡邪恶害之属不生,帝王长无忧而寿,身能自除其疾病,各竟其天年,恩流凡人,此贤明智辩力勇,大善有益矣。而不能共和天地,使帝王无忧而寿,而身有疾病,被灾不能祓去,或夭年而死,与凡人无別,此六人无益也。但效其成功,无復问也。成功者是也,不成功者非也。效事若此,深得皇天心意,帝王为之延年命,万物悉治也。」
请问:「凡物一时有不生者,又有不养者。长之不成,其大过悉从何来?」「当生而不生者,天也;当养所不养者,地也。天地为万物之庐,贤人为万物工匠。帝王者象天,常欲生;后妃者象地,常欲养;大臣者象人,常欲思成。此三人并力,凡物从生到终,无有伤也。欲象平之道,为法者必当如此矣。」
请问:「天道助弱耶?助强耶?助寡耶?助眾耶?」神人言:「天道助弱。」「何哉?」「夫弱者,道之用也;寡者,道之要也。故北极一星,而眾星属,以寡而御眾也,道要一而道属焉。是故国王极寡,而天下助而治,助寡之效也。父母极强,反助婴儿,是强助弱之效也。上善之人寡而弱,不善之人强而眾;眾则寡矣,强则弱矣。故君子求弱不求强,求寡不求眾。故天道祐之。故不与人爭也,而人自为爭;不与人爭强也,而人助为强。故不爭而善胜也。」
分別天道精身与德不诀。请问:「夫道审当乐欲行,何为明效?」神人言:「吾受此文於天上诸神,诸神言,吾闻与阴阳风雨寒暑相应也,以是为大效。天乐其道行,而人未明信之,以乞雨止雨而明效之。行太平之道,乞请皆应;不行太平之道,乞请不应;明天道至在太平也。故万物不生者,失在太阳;生而不养者,失在太阴;养而不成者,失在中和。故生者,父也;养者,母也;成者,子也。生者,道也;养者,德也;成者,仁也。一物不生,一道闭不通;一物不养,一德不修治;一德不成,一仁不行;欲自知有道德与仁否,观物可自知矣。五者,帝王君父师欲深自知道德仁优劣。但观此,故理之第一善者,莫若乐生,其次善者乐养,其次善者乐施。故生者象天,养者象地,施者象仁。此三者,天地人之大纲也,过此而下者,但备穷乃后用之耳。如此天气自为平安,邪气自消灭,善人自至,恶人自去,莫不响应也。明之者师也,谓先知之称师,当主证而明之。自古至今,凡文出皆天地也,故天地先出之;明之者师也,故夫文出皆有师,行之者县官也。古者帝王承天意,受师教,力行以除去灾害,以称天心,得延年益命,此之谓也。造之者天,明之者师,行之者帝王,此三事者相须而成。天不出文,师无由得知;师不明文,帝王无从得知治。故天將兴帝王,必有奇文出;明师使教帝王县官,令得延年益寿,是祐帝王之明证也。」「凡人民万物不生,生而不养,养而不长,长而反不成,不竟其天年,其过安在?」「凡民万物不生者,天也;不养者,地也;长而不成者,人也。」「过在人乎?」「万物不得时生者,君也;生而不养者,臣也;长而不成者,民也。天与君父主生,此太阳之长也,生之祖也。天不欲生,物不得生,父不欲施,物亦不得生,君不欲生,物亦不得生,故天与君父主生。夫君父常念生,不乐杀者,凡物尽生。一念杀者一物死,十念杀者十物死,百念杀者百物死,自此至万念,皆若此矣。」「地母臣承阳之施,主长养万物,常念长养之不?」「念一不长养,则一物被伤,十念则十物伤,百念则百物伤,自此至万,乃若此矣。是故上古帝王之任臣,常求慈仁,好长养万物与为治;中古半慈仁,物半伤;下古不详择臣而任之,故万物悉伤矣。其德皇,王之言煌煌也。帝者,为天地之间作智,使不陷於凶恶,故称帝也。王者,人民万物归王之不伤,故称王。王者,往也。君者各安其部界,人归附之而无害,故称君。君者,号也。吏者,治也,而助上治物,使凡民万物大小,不失其治,乃得称吏。师者悉解天下辞,悉乃得称大师者,所谓能解天下天下文也。故得称皇帝王君师也。故皇道为首,帝道为腹,王道为股,吏为手足。师道者,绳墨为法为则,上下相须而立。故善治者常念皇道,中念帝道,下念君吏吏道。常诵大师之法,则守其绳墨,然后天心可安,地意可得,四时自顺,五行不战,三光常明,鬼神精气不害,五官五土各得其所,盗贼\不发,帝王垂拱,俱称万岁。天道为法如此,不如吾文,诚\难哉!谨思其意,行此二事,亦有戒哉!」天地之性,精气鬼神行治人学人教人。神者居人心阴,精者居人肾阴,鬼者居人肝阴。於人念正善,因教人为善;常居人藏阴,趋人为恶,教人为恶,亦趋人为恶。古者贤人圣人腹中,常阴念为善,故得善应。凡人腹中常阴念恶,故得恶应,不能自禁。咎在常阴念善恶,鬼神因而趋善恶,安鬼於此可验矣。
太平气,风雨时节,万物生多长,又好下粪地,地为之日壮且富多,可能长生。凶年雨泽不时,地上生万物疏少,短而不长,不能自粪,则地之为日贫薄少,无可能成生万物。天地之行,尚须阴阳相得和合,然后太平,而致四时五行之吏也。帝王月建前后也,职当为帝王气,逐邪恶之吏也。夫建气王气,是乃天四时五行之帝气也。相气除气为前,一是正其前,毛头直指之吏也。所向者伏奸,不得復行为害,除前满平定气,皆善良吏也。前五执者居前,预为帝王气,执除大邪。建前五將,悉受天正气,皆天之神吏,当为天使,无大小万二千物之属,皆当被服其德而奉行其化。当王气为死,当月建为破,此尊严第一之气,故不可当也。当者死,名为杀气大耗。月建后为闭,闭塞邪奸,恐后休伏之气来干帝王建气也。故天闭其后,后而开,却休邪气教去也。其后为成奸,便当收之也。后五为危,危者其处近天执大杀,一转破即击,故为危也。此后五將,天將欲休之,与地同气,主闭藏奸邪,鬼物同处,不可使也。问曰:「北方为皇之始,东方为帝之始,南方为王之始,西方为霸之始。今天有六甲十二子,皇道当於何起?」「然,天有三统,各有大无。初一者天皇,二者帝,三者王,四者霸。天皇起於上甲子,地皇起於乙丑,人皇起於丙寅,霸道起於丁卯,是天历气数也。地历者,皇道起於子,帝道起於丑,王道起於寅,霸道起於卯。此四者,初受天地微气造生,不得有刑。有刑者伤皇道,道法不得有伤。故子刑卯,丑刑戌,寅刑巳,皆出刑气,不与同处。」
问曰:「天封人以等,地封人以等,人封人以等,岂可闻耶?」曰:「天封人以道,地封人以养德,人封人以禄食。」「何也?」「天者,以道自殊且久,故封之道,使寿,可得食风气而饱。地者主养善地。地令人富,故封人以德富。君者封人以禄食,赐之以衣服。此三事皆善也。好道不解,故得封於天。好德爱地,知相地授而居之,去凶得吉,得封於地。好学而有益於上政者,君父乃不能远也,须以理事,故得封於人也。是古者圣贤力学,不敢失此三事。故有得道而去者,有避世而之復地者,或有得君之禄食者也。」
问曰:「夫乐五音者,得其音何如?不得其音何如?並可闻耶?」「夫音,非空也,以致真事,以虚致实,以无形身召有形身之法也。夫乐乃以音响召事,比若人开口出声,有好有恶,善者致吉,恶者致凶。此书俱出於人口,乃致善恶之应,乐声正天地阴阳五行之语言也。听其音,知天地情,四时五行之气和,以不知尽矣。故上士得其意,以平理度也;中士为之,以助君理,以致寿;贤者为之,以致无忧。音者,乃一以乘万,万乘无极,天下毕备矣。」
问:「太平经何以百七十卷为意?」曰:「夫一者,乃数之始起。故天地未分之时,积气都为一。分为二,成夫妇。天下施於地,怀妊於玄冥,字为甲子;布根东北,丑为寅始;见於东,日出卯;毕生东南,辰以巳垂枝於南,养於午;向老西南,未以申也;成於西方,日入酉;毕藏於西北,戌与亥。故数起於一,而止十二。干之本,五行之根也。故一以成十,百而备也。故天生物,春响百日欲毕终。故天斗建辰,破於戌。建者,立也,万物毕生於辰。破者,败也,万物毕死於戌。故数者,从天下地八方,十而备;阴阳建破,以七往来,还復其故。隨天斗所指以明事,故斗有七星,以明阴阳之终始。故作太平经一百七十卷,象天地为数,应阴阳为法,顺四时五行以为行,不敢失銖分也。失之则为脱天事,无所据,不应天地之心意,不隨天数而为经,无益於理世之用也,不象天地之法,不能去害也。欲知其效,收世之闲文,积之三十里,乃至天,行之,不能消灾害矣。」大天之下,八十一域,万一千国中,各自有文书,悉欲除恶致善,消灾害。今尽收录聚之,方圆百里,上可將至天,终不能消去灾害。此文虽少,帝王能行,必俟明效矣。上古第一神人、第二真人、第三仙人、第四道人,皆象天得真道意。眩目內视,以心內理,阴明反洞於太阳,內独得道要。犹火令明照內,不照外也,使长存而不乱。今学度世者,象古而来內视,此之谓也。久久传相生復衰微,反日厌其所为,传失道意,不能內照,日益不理。故天出圣人,象天文理,故天文自睹也。故天文正,天亦正;地文正,地亦正;人文正,人亦正;天地人俱正,万物悉正。人者,万物之长也。人失职被伤,不以寿死,万物亦隨之,天地亦尔。邪气大作,病人不绝天年。惟古今之行,各有次第,不相踰越。上皇神人之尊者,自名委气之公,一名大神,常在天君左侧,主为理明堂文之书,使可分別,曲领大职。当为君通神仙,录未生之人,各有姓名,置年岁月及日时。当上升之期,使神往师化其身乃上之。各有姓名,置年岁月及日时,至时当上升之期,使神往师化其身乃上之。隨其智能高下,各各使不忘部署分別,各令可知,使自状其能,却乃任之。奏上,出言曰,大神为上主领群神,各有所部,宜服明之,勿使有疑。令寿命长藉,宜当諦之。圣明有心,宜以白日所有生。復而以簿书筹算相明,可在计曹,主领钱数珍宝之物。诸当上计之者,悉先时告白,併计曹者,正谓奏司农,当大月三十日,小月二十九日,集上大神明堂,勿失期,如天君教,皆不得失平旦三刻之间也。明堂大神上承五刻集奏,如天君旧令从事。大神受君之敕,部下司农,司农受敕,使下所部州郡国。言所部领所主,当上簿入司农委输者,各以所出送书到。如懈惰不时送者,司农輒上明堂大神,上白天君,出教下司农,令郡国催促,不失后书。置时日漏刻相授,各有分別,勿有所乱,皆令同文,各有所副文。天上自无水旱之灾,不得有增减之文。转轮当至,勿稽留因缘,恐独受取,觉知者有主,天上知闻,罪輒不赦。各慎其职,各明其事。天君皆预知,不言音,宜详所问,不用此言。水旱无常,灾害併生,人民疾病,死生无数,不用天君教令致也。天君教出告大神,卿相中二千石文书,群僚在职之神,务尽其忠,务尽其行,上称天君之心。天君与诸师化之,当得升度者就而正。各使成神光景,隨其尊卑所化之神,皆隨有职位次第官属。天君敕大神常化成之。人各自度量,志意日高,贪慕上升。其化生光耀,日中所见,洞彻正神,相隨浮游八表。观天所施为,知其动摇,各从其宜。朝天謁见,自有常日。当以月初建,大神小神,自相差次,銓次尊卑。朝大臣不过平旦朝会,群神各明部署,案行无期,务明其文书,督责有职之人,先坐其事,当如天君教令。有所白,輒开明堂,乃得所言。各有所明,各有所带,不得无有功效。天君敕大神,群僚集会,各正其仪,勿使有过,差以法令,各察所部。天上觉知,其过不除。各慎所职,无为诸神所得短。天君敕大神曰,郡国之中,有圣智志意,常念贪生之术,愿与生神同行,与天合思。欲布恩於人,思惟生成,助天理生,助地养形。慕仁善化,上其姓名於大神,使曹有文辞,数上功,有信可任。曹白其意;天君当自有数,眾神所举各令保。是郡国选择,务取尤善。天君敕明堂,诸当为天君理眾职,务平其心。各行天上所部,使有分理,皆尽忠诚\,通达所知,务成其功,务理其所。各誉篤达,宜进所思,音声所通,其意虽有心言,天君预闻其语,当何隱蔽而不尽忠诚\。问曰:「今欲更明圣贤仁之法而悉绝邪文,何更能明之哉?」「天病此邪偽文,使除之,取明天之道。夫古今圣人之文,所以理天地。夫圣人之文明,则天道大理矣。夫皇天所怒而不悦,故有战斗,水旱灾害不绝。王者愁苦,皆曰圣人文稍稍乱而不明,故天道云乱而难理也。圣人文乱,天道亦乱;圣人文废而不用,天道亦废而不用。」问曰:古者无文,天道不乱。时天券文未出,上皇神人理上祖考,本与皇天分体,久久去天道远,丧乱,不復知天意。故天出券,使圣人书师传之,圣人不竟久留也。故记而置之,以遗后生。故太平气至,天道当理矣。
问曰:「今欲使理气事而长生,岂可得闻不?」「然,详念吾之言,皇天自有常法,为人君上者,当象天而行,乃以道德仁为行三统。君上乐欲无事者,朝常念道,昼常念德,暮常念仁,既无一事矣。」「愿闻朝何故念道、昼何故念德、暮何故念仁?」「然,天道可顺,不可逆也。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愿闻其要意。」「然,天有四时三部,朝主生,昼主养,暮主施。故东南生,西南养,西北施。故人象天为行,以东南种而生之,西南养而长之,仲秋已往,夏內居嫁娶而施传类,此皇天自然教令也。故人民嘿自隨之,理能常象此者,即得天意矣;不能象此,名为逆天教令,故多伤也。伤少则春物伤,伤丁壮则夏物伤,伤老即秋物伤,伤怀妊即冬物伤,此自然之法也。古者圣王,常思念天道而行,不敢失銖分矣。」
问曰:「欲得与地长厚,可得闻乎?」「然,常顺天所为者,长与天厚;轻逆之者,长与天为怨。故古圣王之理者,一曰常生,二曰常养,三曰常施。为行如是,谨以承仰天道不理之名。四曰刑之而不理,五曰杀,是其极也。以此分別,第一之君纯生,第二之君纯养,第三之君纯施,第四之君纯刑,第五之君纯杀。生者延年国昌,养者增算,施者无过,刑者有病,杀者暴穷。古者圣王,睹天禁明,不敢妄为也。古者圣王得六甲王相微气之日,不怒不言恶事。至此之日,故言善事,饮食作乐,以止灾去凶邪也。故王气常欲见尊敬。故上古度世之人,圣王之理顺此,故得臥理而思,讫无一事。春东首,夏南首,秋西首,冬北首,四季首其角。君臣人民俱知其法,天下邪气悉消。天上格法,常以王日下取库兵,理之地下。以休废之日乃致之,故盗贼\不兴,兵革息矣。」
问曰:「天独怒而不应和人,寧可知否?」「然,天理乃以气为语言,见於四时。春角气不知,肝脉不动,角蔟不和,清音不应,此即天不悦不语言也。古者圣王见此,即思惟得失之理以反之。然王气所居,乃得仁助其理也。此二气共生成於此也。乃反休废凶气至,来助其理,此乃三气。小人之气反见於是,无统天位,故象小人。天见照,见其类,令贤圣策之而思之,当索幽隱道人德人仁人以反復其气,立相应矣。故王者御天道,以民臣为股肱;为御不良,则乱其道矣。古者圣人將御天道,索道德仁贤明共御之,乃居安也。故道人属天,德人属地,仁人属中和。故三统不和,三贤理之。故太平气至,万物皆理矣。」问曰:「万民何以尽为仁哉?」「然,天道乃生德,德乃生仁。今君乃以道人为师,取法於道。君乃法道,其臣德矣。民乃取法於臣,臣德则民仁矣。令下象上法,上法天也。转而相生,民安得不尽仁哉?古者圣王以大道人为师者,乃欲化下流也。上君为政如天,中君为政如地,下君为政如人。如天者,不失天意,父事大道也。如地者,不失地意,母事地道也。如人者,不失人意,思乐得中和之道。圣人见万物尽生,知其理重道也;见物尽养,知其真德也;见万物尽成,知其真仁也。夫理真道者,但有生心;理真德者,但有养心;理仁者,但有施心。非此三统道德仁,非谓太平之君矣。天上之士乃生天,上受委气无形而生。知天上之士,何所不知,何所不明,何所不见,自然元气,同职共行。天上之士,常在无极之殿,与天同理文书。上下不失其事,乃知可生之物;復下地形,使得成就,万物皆被荣。天上之士,天之所尊敬,诸神所仰,如帝王太子,敢有不敬者乎?天君者则委气,故名天君,尊无上;所敕所教,何有不从令者乎?」问曰:夫太平之君道盛,其德乃次天也。得书独行,化流天下,乃可无不平也。夫大神不过天与地,大明不过日与月,尚皆两半共成一。夫天地各出半力,并心同欲和合,乃能发生万物。昼夜各半力,乃成一日。春夏秋冬各出半力而成一岁。月始生於西,长而东,行至十五日名为阳,过十五日消,名为阴。各出半力,乃成一月也。男女各出半力,同志和合,乃成一家。天地之道,乃一阴一阳,各出半力,合为一,乃后共成一。故君与臣合心并力,各出半力,区区思同,乃成太平之理。
问曰:时人文虽多,乃自言物毕备者,灾害盗贼\常有余也。而常得愁苦,於此凶日以为忧,吏民共救之,不能救也。绝者復起,今吾可以长补其不足,而使无復灾也。从古天券文出已来,凡贤圣文书,寧亦有同者,皆异也。故天命师使出,除凶德,覆民臣,光被四表,远邇响应,恩及草木。是其用心意开也,其书皆异也。
问曰:古今要道,皆言守一,可长存而不老。人知守一,名为无极之道。人有一身,与精神常合并也。形者乃主死,精神者乃主生。常合即吉,去则凶。无精神则死,有精神则生。常合即为一,可以长存也。常患精神离散,不聚於身中,反令使隨人念而游行也。故圣人教其守一,言当守一身也。念而不休,精神自来,莫不相应,百病自除,此即长生久视之符也。阳者守一,阴者守二,故名杀也。故昼为阳,人魂常并居;冥为阴,魂神爭行为梦,想失其形,分为两,至於死亡。精神悉失,而形独在。守一者,真真合为一也。人生精神,悉皆具足,而守之不散,乃至度世;为良民父母,见太平之君,神灵所爱矣。
〔存〕三洞珠囊卷四绝粒品引太平经第一百四十五云,问曰:「上中下得道度世者,何食之乎?」答曰:「上第一者食风气,第二者食药味,第三者少食,裁通其肠胃。」又云:「天之远而无方,不食风气,安能疾行,周流天之道哉?又当与神吏通功,共为朋,故食风气也。其次当与地精并力,和五土,高下山川,缘山入水,与地更相通,共食功,不可食谷,故饮水而行也。次节食为道,未成固象,凡人裁小別耳。故少食以通肠,亦其成道之人。」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五十四至一百七十癸部不分卷太平经钞癸部〈起〉一曰神道书,二曰核事文,三曰去浮华记,〈止〉都曰大顺之道。太者,大也;大者,天也;天能覆育万物,其功最大。平者,地也,地平,然能养育万物。经者,常也;天以日月五星为经,地以岳瀆山川为经。天地失常道,即万物悉受灾。帝王上法皇天,下法后地,中法经纬,星辰岳瀆,育养万物。故曰大顺之道。
神人真人圣人贤人自占可行是与非法古者神人自占是非,得与不得,其事立可观也。不但闇昧,昭然清白。神道至眾,染习身神,正心意,得无藏匿。善者出,恶者伏,即自知吉凶之法,如照镜之式也。於此之时,贤明自安,时不再来,物不重应。乃得独盛,洽远方,故事见,其应见,慎无拒逆,撰以为宝器,可谓得天地之心意矣。其事时矣,事皆职矣,神道来矣,贤者谋\矣,吉人到矣,邪者不来矣,清明见矣,四方悦矣,幽人隱士出矣,得天心矣,得治术矣,邪不发矣,自然达矣,真人来辅矣,天下善应矣,各以其事来矣,去憒乱矣。此应出腹中,发于胸心,乃若雷电之应证也。﹝起﹞夫瑞应反从胸中来,隨念往来,须臾之间,周流天下。心中所欲,感动皇天,阴阳为移,言语至诚\感天,正此也。﹝止﹞
〔附〕道典论卷四妙瑞篇引太平经云:「人君为善於內,风雨及时於外,故瑞应反从人胸中来。故有可欲为,皆见瑞应,何有不来者乎?夫至诚\乃感皇天,阴阳为之移动,谁往为动者乎?」「身形不能往动也。动也者,冥乃心中,至诚\感天也。」
念者能致正,亦能致邪,皆从志意生矣。使能动天地,和阴阳,合万物,入能度身,出能成名,贤不肖皆由斯生。故贤者善御,万不失一也。「人腹中有过,反面赤,何也?」「心者,五藏之主;主即王也,王主执正,有过乃白於天也。」「惊即面青,何也?」「肝者主人,人者忧也,反●肝胆为发怒,故上出青也。」诸神皆有可主,以万物相应。故令人常自谨良,而顺天地,而灾不得復起也。
外学多,內学少,外事日兴,內事日衰,故人多病,故多浮华。浮者,表也。华者,末也。夫天道远入邪中,不能自还。所谓〈起〉神道书者,精一不离,实守本根,与阴阳合,与神明同。核事文者,考核异同疑误不失。浮华记者,离本已远,乃居野,其文错乱,不可常用,时可记也。〈止〉守本者,治若神矣;守中者,少乱而烦矣;守末者昏矣。故贤者守本戒中,不敢从末也。夫能守之不止,方方善来者,无拒逆,撰为宝器,万世不復易也。人力自为善者可厄乎?邪辟夷狄却乎?兵革绝乎?杖策绞无声乎?四方安乎?道路通乎?人君明乎?神策:大人守之动四方,中士为之令臣良,小人为之不相伤。其辞约,其法明,占神文乎可不行。不能持乎,慎无伤以拘奸乎?
以自防却不祥法顺用四时五行,外內思正,身散邪,却不祥,悬象而思守,行顺四时气,和合阴阳,罗网政治鬼神,令使不得妄行害人。立冬之后到立春,盛行用太阴气,微行少阳之气也。常观其意,何者病为人使,其神吏黑衣服,思之闲处四十五日,上至九十日,令人耳目聪明。立春盛德在仁,气治少阳,王气转在东方,兴木行,其气弱而仁,其神吏青衣,思之幽闲处四十五日,至九十日,令人病消。以留年行不止,令人日行仁爱。春分已前,盛行少阳之气,微行太阳之气,以助少阳,观其意无疑,深思其意,百邪服矣。立夏日盛德火,王气转在南方,太阳之气以中和治。其神吏用之得其意,口中生甘,神吏赤衣守之,百鬼去千里。夏至之日,盛德太阳之气,中和之气也,其神吏思之可愈百病。季夏六月,盛德合治,王气转在西南,回入中宫,其神吏黄衣思之,令人口中甘,每至季思之十八日。立秋日盛德在金,王气转在西方,断成万物,其神吏白衣,思之四十五日至九十日,可除病,得其意,令骨强老寿。秋分日少阴之气,微行太阴之气也,逆疾顺之。立冬之日,盛德在水,王气转在北方,其神吏黑衣。令人志达耳聪,守之四十五日至九十日,百病除。此五行四时之气,內可治身,外可治邪,故天用之清,地用之寧。天用之生,地用之藏。人用之兴,能顺时气,忠臣孝子之谓也。此名大顺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之道。故道为仁贤出,不为愚者生矣。
盛身却灾法年十岁,二十年神。年二十,四十年神。年三十,六十年神。年四十,八十年神。年五十,百年神。年六十,百二十年神。年七十,百年神。年八十至百二十,神尽矣。少年神加,年衰即神灭,谓五藏精神也,中內之候也。千二百二十善神为其使,进退司候,万神为其民,皆隨人盛衰。此天地常理,若以神同城而善御之,静身存神,即病不加也,年寿长矣,神明祐之。故天地立身以靖,守以神,兴以道。故人能清静,抱精神,思虑不失,即凶邪不得入矣。其真神在內,使人常喜,欣欣然不欲贪财宝,辩讼爭,竞功名,久久自能见神。神长二尺五寸,隨五行五藏服饰。君仁者道兴,君柔者德生。中心少有邪意,远方为之乱。神气周流,疾於雷电,急还神明,以自照內,故病自愈而人自治。故人生百二十上寿,八十中寿,六十下寿,过此皆夭折。此盖神游於外,病攻其內也。思本正行,令人相亲爱。古之求寿,不失其道者。天地有常行,不可离本也;故求安而长存者,慎无忘此道本元也。故画图以示后来。陈人物生受命之时,久远以来到今,不失阴阳传类,更相生而久长,万万余世,不可闕也。一衰一盛,高下平也;盛而为君,衰即为民;盛即得道,衰即受刑。夫孝者,莫大存形,乃先人统也,扬名后世,此之谓善人谨民。天地爱之,五行功之,四时利之,百王任之,万民好之,鬼神祐之,五藏神留之。遇一得生,今且失之。离我神器,復为灰土,变化无常,復为万物矣。
分別形容邪自消清身行法道之生人,本皆精气也,皆有神也。假相名为人,愚人不知还全其神气,故失道也。能还反其神气,即终天年,或增倍者,皆高才。或求度厄,其为之法,当作斋室,坚其门户,无人妄得入;日往自试,不精不安復出,勿强为之。如此復往,渐精熟即安。安不復欲出,口不欲语,视食饮,不欲闻人声。关链积善,瞑目还观形容,容象若居镜中,若闚清水之影也,已为小成。无鞭策而严,无兵杖而威,万事自治。岂不神哉?谓入神之路也。守三不如守二,守二不如守一,深思此言,得道深奥矣。
通神度世厄法天之生人,万事毕备。故十月而生,与物终始,故可度灾厄,致太平。〈起〉上士学道,辅佐帝王,当好生积功乃久长。中士学道,欲度其家。下士学道,纔脱其躯〈止〉。道为贤明出,不为愚者。能用之者吉,不能用之,寧无伤无贼\哉?
贤不肖自知法上士高贤,事无大小,悉尽畏之;中士半畏之,下士全无可畏。上士所以畏之者,反取诸身,不取他人。心开意通无包容,知元气自然之根,尊天重地,日月列星、五行四时、六甲阴阳、万物蚑行动摇之属,皆不空生。鬼神精魅六合之间,表裏风云雷电不空行也。此皆有神有君长,比若人有示,故畏之,不敢妄行。中士半畏之者,上不知元气自然之有术,纔知今见风雨云气与生物也;尚时言天无神,不畏列星日月也,纔知大火北斗。下士则不知土地山川之广大可●,纔知耕田,种其所有,治其家眷术也;不知四时五行可以何履也,但知隨而种树之,收其利耳;不知六甲阴阳为神,通言其无有也。夫人愚学而成贤,贤学不止成圣,圣学不止成道,道学不止成仙,仙学不止成真,真学不止成神,皆积学不止所致也。
利尊上延命法一曰延命。夷狄自伏法万种,其类不同,俱得老寿。天地爱之,其身无咎。所以然者,名为大顺之道。道成毕身,与天地同域。古者为之,万神自得,欲知其效,瑞应自至,凶祸自伏。帝王以治,不用筋力,能知行此,夷狄自伏,行之不已成真人。故圣人之教,非须鞁揣击而成,因其自然性立教。帝王所以能安天下者,各因天下之心而安之,故得天下之心矣。是道修古文,人本生时乃名神也,乃与天地分权分体分形分神分精分气分事分业分居。故为三处。一气为天,一气为地,一气为人,余气散备万物。是故尊天重地贵人也。故三皇五帝皆立师,疑者跪问之。故国常治,虽灾厄亦可愈也。
王者无忧法大顺之路,使王者无忧无事致太平。夫天地不大动摇,风雨不横行,百神安其居,天下无灾矣。万物各居其处,则乐无忧矣。何以致之?仁使帝王常乐,道使无愁苦也。若帝王愁苦,即天下不安。夫帝王,天下心也;群臣,股肱也;百姓,手足也。心愁则股肱妄为,手足行运\不休止,百姓流荡。是其自然相使也,天亦如是也。天失道,云气乱,地失道,不能藏矣。王者与天相通。夫子乐其父,臣乐其君,地乐於天,天乐於道。然可致太平气,天气且一治,太上皇平且一下。天地和合,帝王且行吾道,何咎之有?道者,天之心,天之首。心首已行,其肢体寧得不来从之哉?
还神邪自消法分別三气所长,还神守身。太阳天气故称神。形者,太阴主祇,包养万物,故精神藏於腹中,故地神称祇。精者,万物中和之精。故进退无常;天地阴阳之精,共生万物,此三统之歷也。神者主生,精者主养,形者主成。此三者乃成一神器,三者法君臣民,故不可相无也。故心神动摇,使形不安,存之不置。利其可安即留矣,不用其可安即去矣。始学用其可,安之教之,久久自都安不去矣。阴气阳气更相摩礪,乃能相生。人气亦轮身上下,神精乘之出入。神精有气,如鱼有水,气绝神精散,水绝鱼亡。故〈起〉养生之道,安身养气,不欲数怒喜也〈止〉古者明师,教帝王皆安身,使无忧,即帝王自专矣。天喜太平气出,无不生成。天恨形罚之气出,莫不杀伤,万物莫不被其毒,故同忧也。天不守神,三光不明;地不守神,山川崩沦;人不守神,身死亡;万物不守神,即损伤。故当还之乃曰强,不还自守曰消亡也。
和合阴阳法自天有地,自日有月,自阴有阳,自春有秋,自夏有冬,自昼有夜,自左有右,自表有裏,自白有黑,自明有冥,自刚有柔,自男有女,自前有后,自上有下,自君有臣,自甲有乙,自子有丑,自五有六,自木有草,自牝有牡,自雄有雌,自山有阜。此道之根柄也。阴阳之枢机,神灵之至意也。
令人寿治平法〈起〉三气共一,为神根也。一为精,一为神,一为气。此三者,共一位也,本天地人之气。神者受之於天,精者受之於地,气者受之於中和,相与共为一道。故神者乘气而行,精者居其中也。三者相助为治。故人欲寿者,乃当爱气尊神重精〈止〉也。欲正大事者,当以无事正之。夫无事乃生无事,此天地常法,自然之术也,若影响。上士用之以平国,中士用之以延年,下士用之以治家。此可谓不为而成,不理而治。大道坦坦,去身不远,內爱吾身,其治自反也。
七事解迷法以德治身何如,及以治万民致大和之气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仁、义治身何如,及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礼治身何如,及以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文治身何如,及治万民,善而约束,使不得为非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治身何如,及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灭武兵革治身何如,及以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然此七事,亦不可无,亦不可纯行。古者神人治身,皆有本也,治民乃有大术也。使万物生,各得其所,能使六极八方远近懽喜,万物不失其所。乃当自然,能安八方四远,行恩不失氂毛。今未能养其本末,安能得治哉?今此上德、仁、义、礼、文、法、武七事各异治,俱善有不达,而各有可长,亦不可废,亦不可纯行。治身安国致太平,乃当深得其诀,御此者道也。合以守一,分而无极,上帝行之,乃深乎不可测,名为洞照之式。
救四海知优劣法天生人凡有三等:第一天生,第二地生,第三人种类。受命天者为人君,受命地者为人臣,受命人者为民。君者应天而行,臣者应地而行,顺承其上;为民者属臣,转相事。凡是三气共一治,然后能成功。故上之安者,其臣良也。臣职理者,其民顺常。民臣俱善,其君明,其治长。太平者以道行,三气悉善,合乎章也,怀道德不相伤也。故大人治道,以平天下,救四海,恩及夷狄,祸不得起,其善证日生,凶不得来。中士学道为国臣,助其治也,度其家,辟祸灾。其次治道,损其父母,反远游,德独小薄,纔脱躯也,安能辅明王助国家哉?能平四海者天助之,为人臣者助为治,与地谋\;纔自脱者,道狭小无可得治。此三人皆度世,老寿有大小不同邪?
是神去留效道法神人言:明行效道,视命在谁乎?令人昭然觉悟,知命所从来。法审谁者,持其正也。人法阴阳生,阳者常正,阴者常邪;阳者常在,阴者常无;阳者常息,阴者常消;阳者常生,阴者常杀。人日三变,象三气,其政殊异,相与分爭乖错,不相从也。而习使其常,守人形容者,吉。唯有真道者,能专精自殊异也。不学者,则不知神去留之效,立见之物,不可隱也。故君子制尸不制鬼。人不臥之时,行坐言语,分明白黑,正行住立,文辞以为法度,此人神在也。及其瞑目而臥,光景內藏,所念得之,但不言,神在內也。及其定臥,精神去游,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耳不能闻,与眾邪合,独气在,即明证也。故精神不可不常守之,守之即长寿,失之即命穷。人之得道者,志念耳;失道者,亦志念耳。
救迷辅帝王法大道变化无常,乃万里相望;上下无穷,周流六方;守之即吉,不守即伤,阴阳开辟以为常。其付有道,使善人行之,其寿命与天地为期。夫德有优劣,事有本末,凡事悉道之也,將兴者得善,將衰者得恶。比若土地,得良土即善,得薄土为恶。善上合天,贱者都泽。坐者为主人,行者为流客。此尽道也,善人行成福,恶人行成灾。善人得以为福德。尊者得之驾乘,卑者得以步足。圣贤得以度世,小人得之,不相剋贼\。此皆道也。教不重见,时不再来。急教帝王,令行太平之道。道行,身得度世,功济六方含生之类矣。附录太平经佚文天失阴阳则乱其道,地失阴阳则乱其财,人失阴阳则绝其后,君臣失阴阳则其道不理,五行四时失阴阳则为灾。今天垂象为人法,故当承顺之也。后汉书襄楷传注
(真人)又问曰:「今何故其生子少也?」天师曰:「善哉!子之言也,但施不得其意耳。如令施其人欲生也,开其玉户,施种於中。比若春种於地也,十十相应和而生。其施不以其时,比若十月种物於地也,十十尽死,固无生者。真人欲重知其审,今无子之女,虽日百施其中,犹无所生也;不得其所生之处,比若此矣。是故古者圣贤不妄施於不生之地也,名为亡种竭气而无所生成。今太平气到,或有不生子者,反断绝天地之统,使国少人。理国之道,多人则国富,少人则国贫。今天上皇之气已到,天皇气生物,乃当万倍其初天地。」后汉书襄楷传注。按理国之道以下三句,略见於经卷六九第四叶。老子往西,越八十余年,生殷周之际也。三洞珠囊卷九老子化西胡品
德者,正相得也。杜光庭道德真经广圣义卷五
常德不丧。同上德者,正相德也。成者,成济也。不丧者,不失也。周固朴大道论至德章
爰清爰静,是知理道。大道论理国章
道者,乃天地所常行,万物所受命而生也。唐史崇等撰一切道经音义妙门由起
能得太上之心者,皆无形自然。天仙大人有真道,乃能得太上之心,余者何因得与相见乎?同上
悟师一人教十弟子,十以教百,百以教千,千以教万。初学记卷二十二。按此节与经卷三十七五事解承负法今一师说教十弟子云云相类似。
神者,道也。入则为神明,出则为文章,皆道之小成也。宋曾慥道枢卷三十
今平气行矣,平亦是安。云笈七签卷六
欲復古太平之法,先安中气也。同上
三五气和,日月常光明,乃为太平。同上
积清成精,故胆为六府之精也。云笈七签卷十一上清黄庭內景经胆部注黄庭內景玉经梁丘子註卷中引太平经云:积精成青,故胆为六腑之精也。
积清成青也。云笈七签卷十二上清黄庭內经隱藏章注黄庭內景玉经梁丘子註卷下引太平经曰:积精成青也。
何谓为多言?然一言而致大凶,是为上多言人也。一言而致辱,是为中多言人也。一言而见穷,是为下多言人也。夫古今圣贤也,出文辞满天地之间,尚苦其少有不及者,故灾害不绝。后生贤圣復重言之,天下以为法,不敢厌其言也。故言而除害者,常苦其少,是以善言无多,恶言无少。故古之圣人將言也,皆思之。圣心出而成经,置为人法。愚者出言,为身灾害,还以自伤。云笈七签卷八十九又云笈七签卷九十二仙籍语论要记所引全同。惟出文辞满天地之间句,出字下仙籍语论要记多一「言」字。
言则道不成,多言则为害;闭口不言,万岁无患。太平御览卷六五九
后学得道,各有品阶,至于指极,圣真仙人。太平御览卷六六0
古者三皇之时,人皆气清,深知天地之至情。故悉学真道,乃復得天地之公。求道之法,静为基先。心神已明,与道为一,开蒙洞白,类如昼日;不学其道,若处暗室而迷方也。故圣贤遑骇。太平御览卷六六八
恶人入道,损败善人,亦如拙匠损败人材木,拙女毁人布帛,终无成善功。然恶人与善人,反如人?时喫好美食,大美乃得肥壮;若病人食饭苦,亦不肯食,久久因病而死。令恶人闻善言劝喻,亦如临死人喫美食耳,反而为恶。若善人见善人乃喜,贤人见贤人乃喜,智人见智人乃喜,恶人见恶人乃喜,奸人见奸人乃喜,各得其类乃喜。若子不能尽力事父母,弟子不能尽力事师尊,臣不能尽力事君长,此三行而不善,罪名不可除也。要修科仪戒律钞卷十二
神以道全,形以术延。存神固气论道包?表裏,其能生精神。三论元旨道无不导,道无不生。道教义枢卷一
地理者,三色也,谓水土石。道教义枢卷七
上天度世者,以万岁为一日,其次千岁为一日,其次百岁为一日,其次乃至十日为一日也。道教义枢卷九
太平经內品修真祕诀云:上清大真人未昇天以前,皆一一取本命之日,修行四等法诀,后步履斗星,躡地纪,昇登天门,便入金闕玉台而后圣君也。金锁流珠引卷十五注
太平经载:真君受元始符命神光宝书,统领天丁,收天关地轴。二魔王忽一见如鼇苍龟,其形五变。一现万丈巨蛇,其形三变。真君腾空,步干踏斗,化千丈大身,挥魁●之剑,冲折二魔。各敛形状,龟如拳五寸,蛇如鞭三尺,和合併体,被真君躡踏之。谨显二魔变相:苍龟,一变色若金光,甲缝苍青;二变色如碧玉,甲缝含金;三变色若苍黄,甲纹光青;四变色如碧绿,甲缝含银;五变龙首鼇身,出紫金光,甲间碧玉。巨蛇,初变状若金色,鳞如赤丹;次变体现青碧色,鳞络金线●;末变首如螭龙,身色苍黄,鳞间金玉。太上说玄天大圣真武本传神咒妙经卷六引。疑此文非类太平经,姑存俟考。
夫神者,因道而行,不因德也。故用道者与神明,用德者与神谋\。道之与德更明,思神与人者內相恃,皆令可睹。道要灵祇神鬼品经
大神比如国家忠臣,治辅公位,名为大神。大神有小私,天君闻知復退矣。故不敢懈怠。小神者安得自在。道要灵祇神鬼品经
四时之精神,犹风也水也,隨人意而为邪正。人正则正,人邪则邪。故须得其人,迺可立事也。不得其人,道难用也。夫水本隨器方圆,方圆无常。风气亦隨人治,为善恶无常,此即其明戒也。天地之神与风气,影响隨人,为明戒耳。道要灵祇神鬼品经
今天地开辟以来,凶气不绝,绝后復起,其故何也?其所从来者,乃远復远。本由先王治,小小失其纲纪,灾害不绝,更相承负,稍积为多,因生大奸,为害甚深。动为变怪,前后相续,而生不祥,以害万国。其所从来,独又远矣。君王不知,遂相承负,不能禁止。令人冤呼嗟动天,使正道失其路,王治为其伤,常少善应。人意不纯,转难教化,邪气为其动。帝王虽愁,心欲止之,若渴而不能如之何。君王虽有万人之仁德,犹不能止此王流灾也。故反以为行善无益,天道无知也。禁民为恶,愁其难化,反相剋贼\,急其诛罚。一人有过,乃及邻里,重被冤结积多,恶气日以增倍。以为道德与经无益,废之而不行,各试其才,趣利射禄,斗命中者为右,是为乱天仪。无法之治,安能与皇天心合乎?天甚病之久矣,阴阳为其失节,其明证也。治得天心,然后邪可去,治易平。故今教以上皇兴平第一之道,得而急行,恶可消灭,天之祐善者明矣。先王灾虽流积,一旦除灭易耳。今帝王乃居百里之內,用道德仁义,乃万里百姓皆蒙其恩。父为其慈,子为其孝,家足人给,不为邪恶。道典论卷四灾异
王者深得天意,至道住祐之。但有百吉,无有一凶事也。道典论卷四吉兆
古者上真睹天神食气,象之为行,乃学食气。真神来助其为治,乃游居真人腹中也。古者真仙之身,名为真人室宅耳。道典论卷四胎息
夫人本生混沌之气,气生精,精生神,神生明。本於阴阳之气,气转为精,精转为神,神转为明。欲寿者当守气而合神,精不去其形,念此三合以为一,久即彬彬自见,身中形渐轻,精益明,光益精,心中大安,欣然若喜,太平气应矣。脩其內,反应於外。內以致寿,外以致理。非用筋力,自然而致太平矣。太平经圣君秘旨。以下简称秘旨
守一明之法,未精之时,瞑目冥冥,目中无有光。秘旨
守一復久,自生光明。昭然见四方,隨明而远行,尽见身形容。群神將集,故能形化为神。秘旨
守一明法,明有正青。青而清明者,少阳之明也。秘旨
守一明法,明正赤若火光,光者度世。秘旨守一明法,明正黄而青者,中和之光,其道良药。秘旨
守一明法,正白如清水,此少阴之明也。秘旨守一明法,明有正黑,清若闚水者,太阴之光。秘旨守一明法,四方皆闇,腹中洞照。此太和之明也,大顺之道。秘旨
守一明法,有外闇內闇,无所属,无所睹。此人邪乱,急以方药助之。寻上七首,內自求之。秘旨
守一之法,老而更少,发白更黑,齿落更生。守之一月,增寿一年;两月,增寿二年;以次而增之。秘旨
守一之法,始思居闲处,宜重墙厚壁,不闻喧譁之音。秘旨守一之法,光通六外,身乃无害。可终其世,子得长久。秘旨
守一勿失,事且自毕;急除眾忧,一復何求?秘旨
守一不穷,士子欲无忧,不可相欺,垂拱。秘旨
守一是为久游,身常自谨,患祸去之。秘旨
守一之法,神药自来。秘旨
守一之法,凡害不害,人各有一不相须。虎狼不视,蛟龙不升,有毒之物皆逃形。子欲长无忧,与一相求;百神千鬼,不得相尤。守而常专,灾害不迁。秘旨
守一之法,不言其根,谨闭其门;不敢泄漏,谨守其神;外闇內明,一乃可成。秘旨
守一之法,將与神游。万神自来,昭昭可儔。秘旨夫欲守一,喜怒为疾,不喜不怒,一乃可睹。秘旨
守一之法,內有五守,外有六候,十一之神,同一门户。秘旨
守一之法,当念本无形,凑液相合,一乃从生,去老反稚,可得长生。子若守一,无使多知,守一不退,无一不知;所求皆得,端坐致之。子欲大乐,与一相知,去荣辞显,一乃相宜。子欲养老,守一为早,平床坐臥,与一相保,不食而饱,不德衰老。秘旨
守一之法,皆从渐起;守之积久,其一百日至。秘旨
守一之法,无致巧意,一乃自效。秘旨
夫欲守一,乃与神通;安臥无为,反求腹中;臥在山西,反知山东。秘旨
守一之法,乃万神本根,根深神静,死之无门。秘旨守一之法,老小异度,各因其性,一乃相遇。秘旨
守一之法,安贫乐贱,常內自求;一乃相见,知非贵贱。秘旨
守一之法,少食为根,真神好洁,粪秽气昏。秘旨
守一之法,密思其要,周而復始,无端无徼;面目有光明,精神洞晓。秘旨
守一之法,百日为小静,二百日为中静,三百日为大静。內使常乐,三尸已落。秘旨
守一之法,有三百六十六数。数有一精,精有一神。守一功成,此神可睹。秘旨
守一之法,有內五政,游心於外,內则失政。守一不善,內逆外谨,与一为怨。秘旨
守一之法,常有六司命神,共议人过失。秘旨
守一之法,乃诸神主,人善之根,除祸之法,致福之门。守一者,乃神器之主,从一神积至万神,同一器则得道矣。秘旨
守一之法,內若大逆不正,五宫乖错,六府失守。群神恐●,俱出白於明堂,必先见於面目顏色,天地共知之。群神將逝,形当死矣。秘旨守一之法,为善,效验可睹。今日为善清静,神明渐光。始如萤火,久似电光。秘旨
守一之法,外则行仁施惠为功,不望其报,忠孝亦同。秘旨
守一之法,有百福亦有百祸。所守不专,外事多端;百神爭竞,胜负相连。秘旨
守一之法,內常专神,爱之如赤子,百祸如何敢干。秘旨守一之法,与天地神明同。出阴入阳,无事不通也。秘旨
守一之法,先知天意,生化万物,不言而理,功成不宰,道生久视。秘旨守一之法,可以知万端。万端者,不能知一。夫守一者,可以度世,可以消灾,可以事君,可以不死,可以理家,可以事神明,可以不穷困,可以理病,可以长生,可以久视。元气之首,万物枢机。天不守一失其清,地不守一失其寧,日不守一失其明,月不守一失其精,星不守一失其行,山不守一不免崩,水不守一尘土生,神不守一不生成,人不守一不活生。一之为本,万事皆行。子知一,万事毕矣。秘旨
太阴之精为龟,匿於渊源之中也。敦煌经卷
太平经复文序皇天金闕后圣太平帝君,太极宫之高帝也,地皇之裔。生而灵异,早悟大道,勋业著於丹台,位号编於太极。上清锡命,总统群真,封掌兆民;山川河海,八极九垓,莫不尽关於帝君而受事焉。君有太师,上相上宰上傅,公卿侯伯,皆上真寮属,垂謨作典,预令下教。故作太平复文,先传上相青童君,传上宰西城王君,王君传弟子帛和,帛和传弟子干吉。干君初得恶疾,殆將不救,诣帛和求医。帛君告曰,吾传汝太平本文,可因易为一百七十卷,编成三百六十章,普传於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干吉授教,究极精义,敷演成教。当东汉末,中国丧乱,齎经南游吴越,居越东一百三十里,山名太平,溪曰干溪。遗跡见存,士庶翕然归心。时孙策初定江南,方正霸业。策左右咸奉干吉,策以为摇动人心,因诬以罪而縶之。策告曰,天久旱,得雨当免。条忽之间,阴云四合,风雨暴至。策愈恶之,令斩首,悬诸市门。一旦暴风至,而失尸所在。君因更名字,遂入蜀去。策览镜,见君首在镜中,因发面疮而卒。时咸以戮辱神仙,致斯早殞。故孙权立,益信奉道术,师葛仙公,介先生亦游其庭。南朝丧乱,太平不復行。暨梁,陶先生弟子桓法闓。闓,东阳乌伤县人,於溪谷间得太平本文,因取归而疾作。先生曰,太平教未当行,汝强取之,故疾也。令却送本处,未几疾愈。至陈宣帝时,海隅山渔人得素书,有光烛天。宣帝敕道士周智响往祝请,因得此文,丹书焕然。周智响善於太平经义,常自讲习,时号太平法师。宣帝略知经旨而不能行,陈氏五主,宣帝最贤。爰自南朝湮没,中国復兴,法教虽存,罕有行者。绵歷年代,斯文不泯,缮写宝持,將俟贤哲。壬辰之运\,迎圣君下降,睹太平至理。仙侯蒞事,天民受赐,復纯古斯文之功彰也。凡四部,九十五章,二千一百二十八字,皆太平本文。其三百六十二章,是干君从本文中演出,並行於世。以复相辅成教而传受焉,故不谬也。道藏入字号
明按:云笈七签卷六四辅载,陈宣帝时,周智响法师取太平经,帝命法师於真至观开敷讲说一段,可参阅。又按:桓闓,字彦舒,号法闓。闓得太平经故事,与三洞珠囊卷一及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六引道学传记桓闓得太平经相似。
太平经著录考范曄后汉书襄楷传桓帝延熹九年(公元一六六年),襄楷上疏曰:「臣前上琅邪宫崇受于吉神书,不合明听。」復上书曰:「前者宫崇所献神书,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亦有兴国广嗣之术,其文易晓,参同经典。而顺帝不行,故国胤不兴。」
襄楷传又云: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闕,上其师于吉於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縹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覡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迺收藏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
唐章怀太子李贤注曰:「神书,即今道家太平经也。其经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也。」
汉牟子理惑论神书百七十卷。弘明集卷一晋葛洪抱朴子遐览篇太平经五十卷。又甲乙经一百七十卷。晋葛洪神仙传宫崇者,琅邪人也。有文才,著书百余卷。师事仙人于吉。汉元帝时,崇隨吉於曲阳泉上遇天仙,授吉青縑朱字太平经十部。吉行之得道,以付崇。后上此书,书多论阴阳否泰灾眚之事,有天道,有地道,有人道,云治国者用之,可以长生,此其旨也。宫崇一作宫嵩。元赵道一歷世真仙体道通鑑宫崇传同。
志林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闕,上师于吉所得神书於曲阳泉上,白素朱界,号太平青领道,凡百余卷。?志卷一孙策传裴注。
梁孟安排道教义枢卷二七部义汉顺帝时,宫崇上其师于吉所得神书百七十卷,号太平经。
敦煌本成玄英老子开题赧王时,授干室(按即于吉)太平经並百八十戒。
唐释法琳辨正论赧王之世,千室以疾病致感老君,受百八十戒并太平经一百七十篇。广弘明集卷十三。按千室即干室,千乃干字之讹。
唐释玄嶷甄正论有太平经百八十卷,是蜀人于吉所造。此人善避形跡,不甚苦录佛经。多说帝王理国之法,阴阳生化等事,皆编甲子,为其部帙。按:八疑係七字之误。
唐释道世法苑珠林卷六十九破邪论太平经
唐王悬河三洞珠囊卷九老子与尹喜至西国作佛化胡经六十四万言与胡王,后还中国作太平经。又王悬河上清道类事相卷一:南朝宋齐间,钱塘褚伯玉好读太平经云。
唐王松年仙苑编珠卷中于吉,北海人也。患癩疮数年,百药不愈。见市中有卖药公,姓帛名和,因往告之。乃授以素书二卷。谓曰,此书不但愈疾,当得长生。吉受之,乃太平经也。行之疾愈。乃於上虞钓台乡高峰之上,演此经成一百七十卷。明按:三洞珠囊卷一引神仙传略云:帛和以素书二卷授干吉,且诫之曰,卿归更写此书,使成百五十卷。是未明言太平经,且所谓百五十卷,疑亦有误。
唐杜光庭太上黄籙斋仪卷五十二老君授干吉太平经。又见杜光庭?上黄籙大斋立成仪卷二十一像天地品后汉顺帝时,曲阳泉上得神仙经一百卷;內七十卷皆白素、朱界、青縹、朱书,号曰太平青道。太平御览卷六七三
洞仙传于吉者,瑯琊人也。常游于曲阳流水上,得神书百余卷,皆赤界、白素、青首、朱目,号曰太平青籙书。云笈七签卷一百一十一
老君说一百八十戒敘老君至瑯琊,授道与干君,干君受道法,遂以得道,拜为真人。又传太平经一百七十卷,甲子十部。云笈七签卷三十九
三天內解经太上於瑯琊以太平道经付干吉。
宋谢守灝混元圣纪成帝河平二年,老君授干吉太平经。並见太上老君年谱要略及太上混元老子史略。史略作太平经一百七十卷。
宋贾善翔犹龙传序孝成时,授于吉太平经。
又曰:孝成时,北海人干吉於琅琊遇太上,授之。至后汉顺帝时,琅琊人宫崇诣闕投进。其表云,臣亲受於干吉,吉言亲受於太上,凡一百七十卷也。
犹龙传卷四授干吉太平经。按:太平经有云干吉撰,或云得之於水上。而內传所载,即在孝成帝河平年间,混元分身,下游琅邪郡曲阳泉,授北海人干吉太平经一百七十卷。宋萧应叟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內义老君授干吉真人太平之道。
宋四库闕书目清徐松从永乐大典辑出襄楷太平经一百七十卷。
宋史艺文志襄楷太平经一百七十卷。按后汉襄楷曾献于吉神书。上二书均將太平经属襄楷,误也。
元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太平经一百七十卷。
元赵道一歷世真仙体道通鑑卷二十干吉传吉於曲阳流水上得神书百余卷,皆赤界、白素、青首、朱目,号曰太平青领书。时汉成帝河平二年甲午也。盖吉亲受於老君,今道家太平经也。其经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道藏闕经目录元人所记太平经无名氏清静经註成帝时,老君授干吉太平真经。道学传第十五卷桓闓,字彦舒,东海丹徒人也。梁初,崑崙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笥,內有黄素,写干君所出太平经三部。……闓因就村人求分一部,还都供养,先呈陶君。陶君云,此真干君古本。……三洞珠囊卷一太平经复文序干君初得恶疾,殆將不救,诣帛和求医。帛君告曰,吾传汝太平本文,可因易为一百七十卷,编成三百六十章,普传於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明白云霽道藏目录详註卷四太平经外、受、傅、训、入五个字号
详註云:「太上老君亲授太平经。其经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编成一百五(按:当作七)十卷。皆以修身养性,保精爱神,內则治身长生,外则治国太平,消灾治疾,无不验之者。」按:明正统道藏外字号以太平经钞十部十卷抵太平经卷一至卷十,实误。盖太平经钞係选辑经文而成,钞每部合经十七卷。
清贺龙驤抄:钦定道藏全书总目太平经一百十九卷內多缺卷
清贺龙驤辑:国朝坊刻道书目录太平经一百余卷
按:清钱大昭补续汉书艺文志、顾櫰三补后汉书艺文志、姚振宗后汉艺文志及曾朴补后汉书艺文志并考皆著录太平清领书一百七十卷。以上各补志,开明书店印二十五史补编第二册俱已收录,检阅亦易,故不详焉。
太平经校后杂记
太平经校补的工作已经完了,在工作过程中发现一些问题和需要说明的事情,现在分条写在下面,以供读者参考,並且希望得到指正。一太平经及太平经钞讹谬、错简和脱漏的文字是很多的,差不多隨处可以遇见。现今约举几个显明的例子如下:甲脱漏例经卷一百九四吉四凶诀「得其人」与「是二大凶也」之间,上下的文意不相衔接。以太平经钞庚部第七叶至第九叶来校读,才知道经中脱漏掉四大吉二大凶及续命符一大段。又经卷一百一十六某诀之首,原载「前文原缺」,现在根据钞庚部第三十二叶至第三十三叶的文字,也可增补一大段。可见现存经文,有的在形式上首尾完具,但是其中章节,脱漏很多;有的经文,篇首残缺,显然断不成章。这些地方,我们能够校补的,就把它校补起来。当然,其它卷帙裏,脱文漏句,无法补苴的还是很多。
乙错简例
钞己部第十一叶下一行第一字至第十六叶上二行第十一字,相当於经卷九十一拘校三古文法篇。但是钞己部第四叶下九行第一字至第七叶上四行第六字,反而相当於经卷九十二各篇的文章。照常规说,经文在前,钞文也应该依次在前;经文在后,钞文也应该依次在后。上面所指出的情形,恰恰相反,经文原来在前的,钞文反而失次在后;经文原来在后的,钞文反而越次居前。显然这是由於钞文错简的缘故。又经卷一百十大幼益年书出岁月戒中「过无大小,天皆知之」(第二叶)一段,远在「豫知天君意所施为者为上第一之人」(第十五叶)一段之前。但是钞庚部第十二叶「过无巨细,天皆知之」一段,反而紧接著同叶「预知天君意所施为者为上第一之人」之后。钞文跟经文前后次序乖失,一经校勘,就知道钞文错简了。
丙讹谬例
经卷九十二三光蚀诀:「请问天之三光,何故时蚀邪?善哉,子之所问。是天地之大怨,天地战斗不知,其验见效於日月星辰。」钞己部第四叶下「怨」作「怒」,「知」作「和」。这「怨」「知」二字,当是本经的错字。又经卷一百十七天咎四人辱道诫第八叶:「天之为形,比若明镜,比若人之有两目洞照,不欲见汙辱也。」第二个「比」字,钞庚部第四十叶讹作「皆」,「两」字钞讹作「而」。又经卷一百十七第九叶「入受其策智」,钞庚部第四十叶讹作「人爱其荣智」。这些都是钞文讹谬显著的例子。
此外,又有经文和钞文都是错的。如经卷一百一十一第二叶大圣上章诀说:「故使有心志之久久与大神同路」,文讹难晓,其中必定有了错字;用钞庚部第十七叶相当的文字「故使有心者志久志久与大神同路」相对勘,更不知所云。这是因为经与钞各有讹谬,而且钞文错得更糟,所以无法校正。不得已求之本经上下文,才知道经文「之久」二字是「之人」的错字。由於没有別的本子做为讎校的根据,所以不能改易旧文。只將所见写入校勘记中,以便读者参考。
二经文每篇篇首,都冠题目。又往往在篇末附加篇旨。如经卷五十一「校文邪正法」为题目,篇末又有「右考文诀」四字为本篇经文的篇旨。这些篇旨,实质上跟题目没有什么区別。为了要跟篇首的题目分別来说,勉强叫它做篇旨。篇旨就是篇中大指的意思。据太平经复文序说:经文「一百七十卷,编成三百六十章」。那末「篇」也就是「章」,篇旨也可以叫做章旨。古书篇题多在文章之后,太平经的篇旨或章旨,正是保存了古书的样式。太平经钞节录经文的时候,往往即用篇末的篇旨移置篇首,当做题目。如经卷一百十大功益年书出岁月戒是题目,它的第一句是「惟上古之道」。检钞庚部第九叶节录经文,不著题目,但以大功益年书出岁月戒的篇末篇旨「天上文解六极大集天上八月校书象天地法以除灾害」移置钞文「惟上古之道」之前,当作题目了。
又有一些篇旨,一经钞文移动,彷彿变为本经一卷的题目。如经卷一百十一共有诀文五篇:
1大圣上章诀第一百八十
2有德人禄命诀第一百八十一
3善仁人自贵年在寿曹诀第一百八十二4有知人思慕与大神相见诀第一百八十三
5有心之人积行补真诀第一百八十四
第一篇大圣上章诀的首句是「惟始大圣德之人」,第五篇有心之人积行补真诀的篇末篇旨为「右天上见善事当藏匿与不吉凶所致」。现在钞庚部第十六叶在节录经文第一篇大圣上章诀「惟与大圣德之人」云云之上,冠以第五篇的篇旨「天上见善事当藏匿不与吉凶所致人」(按钞將经文从后移前,故刪「右」字。经「与不」二字,钞作「不与」,是为异文。「人」字疑係「文」字之误,或是钞所误增)。如果我们单读钞文,很容易会错把经第一百十一卷第五篇的篇旨当做同卷第一篇的题目,或者简直把它当做整卷经文的题目了。
经卷九十二也具有类似的情形。第九十二卷包括四篇:
1三光蚀诀第百三十三
2万二千国始火始气诀第一百三十四3火气正神道诀第一百三十五4洞极上平气无虫重复字诀第一百三十六
第四篇的篇旨是:「右大集难问天地毁起日月星蚀人烈死万二千国策符字开神诀」。现今钞文去「右」字,將此篇旨移置第一篇三光蚀诀之前(「符字」之「字」,钞讹作「子」。「诀」钞作「文」)。可注意的是经卷九十二的四篇和经卷一百十一的五篇都有钞文辑录,而钞所標的篇题,不是按经文各篇的题目,而只有用各该卷最后一篇的篇旨。更可注意的,经卷九十二的前三篇和经卷一百十一的前四篇都只有题目,却没有篇旨。从此推见经卷九十二第四篇的篇旨就是卷九十二原来的篇题,经卷一百十一第五篇的篇旨就是卷一百十一原来的篇题。它的位置是在各卷经文之后的。事实上太平经书当先有篇旨或章旨,明正统道藏本太平经中各篇的题目,疑係后人分章补撰,似在太平经钞成书之后。
至於第五十五卷经文两篇,每篇各有题目及篇旨,这將怎样解释呢?我怀疑经文卷五十五原先只有「右通道意是非之策文」一个篇旨,力行博学诀和知盛衰还年寿法两个题目都是后人补添的。而力行博学诀的篇旨「右对寿命指」跟经中文义绝不合,疑係错入,或是妄人增窜,不是原来所有的。
三太平经裏每见「神人」、「真人」、「天师」、「弟子」等名称。又本书述真人和神人问答,时常看到「真人问」、「神人言」,或「神人言」、「真人唯唯」。按神人就是天师,真人就是弟子。真人直接称呼神人多为「天师」,经中用第三者的语气说天师则为「神人」。真人对天师自称曰「弟子」或曰「生」,经中以第三者敘述神人的弟子,就用「真人」之名。天师称真人多用「子」,或用「真人」。例如经卷七十一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说:
「真人问神人曰:「受道以何为戒乎?」神人言:「道乃有大戒,不可不慎之也。」」
这裏的「真人」「神人」,都是经中以第三者敘述的称呼。经卷七十二斋戒思神救死诀说:
「六方真人悉再拜。问:「前得天师言,太平气垂到,调和阴阳者。」」
这裏所谓「天师」,是真人直接对神人的称呼。至于天师称真人,有时用「子」,有时用「真人」。经卷九十二三光蚀诀:
「「请问天之三光,何故时蚀邪?」「善哉!子之所问。是天地之大怒,天地战斗不和,其验见效於日月星辰。」」
这是天师称真人为「子」之例。经卷九十一拘校三古文法说:
「噫,真人愚哉!吾前已有言矣。」
这是天师对弟子称「真人」的例子。或用「子」,或用「真人」,在意义上没有多大区別,似乎用「子」表示更亲切些。至於真人对天师,则自称「弟子」或「生」。如经卷四十六道无价却夷狄法说:
「「今唯明师开示下愚弟子。」「诺。」「今师前后所与弟子道书,其价值多少?」」
这就是真人对天师自称为「弟子」的例子。经卷九十七妒道不传处士助化诀说:「愚生事师日少浅\,不深知天道。见天师言,乃自知罪重,上负皇天,下负后土,中负於大德之君。」这是真人对天师自称为「生」的例子。因为表示谦恭,所以自称「愚生」或「愚弟子」。这样称呼,正好与「明师」相对待。
四上海商务印书馆涵芬楼影印宋刊本及鲍刻本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六都载有严寄之、?愔、张孝秀、许思元、任敦(尚)、陆纳、蒋负芻、杨超、诸慧开、濮阳、许迈、褚伯玉、张陵、龙威丈人、陶弘景等十五人小传。在严寄之条之上,冠以「太平经曰」四字;下至陶弘景十四条,每条都称「又曰」。乍看起来,以为这十五人小传,都是太平经文。事实上並不是这样。因为这十五人中包括的时代很晚,有不少是晋朝人,陶弘景乃是梁时人。太平经的成书决非晚至华阳隱居的时代。这是一点。再者,现存太平经裏,绝无道士仙人一类传记的文体,倘將这十五人小传归入太平经,实在不伦不类,这是第二点。查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六从燕济至徐师子等十八人传记都是道学传的引文。徐师子条下接严寄之条。严寄之条之上,乃冠以「太平经曰」。我深疑此「太平经曰」为「又曰」之误。就是从燕济至陶弘景等小传,都是道学传的引文。道学传是一部传记性的古道书,可惜久已散佚了。见引於唐代王悬河编三洞珠囊的,这十五人中,在珠囊卷一有严寄之、陆纳、任敦、诸慧开、濮阳、陶弘景等。珠囊卷二引有蒋负芻,珠囊卷三引有许迈,珠囊卷四引有褚伯玉。珠囊所引的道学传,与御览中所引的传文,虽则略有差异,但无妨说御览所引的文字原出於道学传了。因为道学传一书,唐王悬河引它编入三洞珠囊,宋李昉辈又採用它编入太平御览。二书先后引录道学传,或者各自有节略;加以屡经传写,文字的错误更多。现在就近举一个显著的例子,就是御览中与严寄之条上下紧相衔接的徐师子条。尤其值得注意的,徐严两条正是道学传跟所谓「太平经曰」分界线的地方。御览引道学传徐师子条计三十四字,但珠囊卷二引道学传第十九卷徐师子传,多至五十一字。二书所引的文句,显然详略各不相同。可见御览所引的道学传文,未必与珠囊所引的道学传文相同。从此推知御览中严寄之等十五人小传,很可能原来都是道学传的引文。
十五人中的任敦(尚),御览亦有脱误。珠囊卷一引道学传曰:「任敦,字尚能,博昌人。」洞仙传亦说:「任敦,博昌人也。」但御览引作「任敦尚博昌人」,计脱「字」「能」两字。倘是不参照珠囊的引文,那末「任敦尚博昌人」云云,博昌既是地名,剩下「任敦尚」三字,不得不误认为人名,也很难怀疑御览的文字有所脱漏了。从这个例子裏,正好领会到御览中严寄之条上面「太平经曰」四字,很可能是「又曰」的错误。
前歷史语言研究所曾藏有抄写本太平御览,检其卷六百六十六中,並无严寄之、?愔、张孝秀、许思元、任敦、陆纳、蒋负芻、杨超、诸慧开九人小传,从濮阳以下六人的小传是有的。但从濮阳起,承上文南真传皆標作「又曰」,实无「太平经曰」字样。可知影宋刊本及鲍刻御览引严寄之等十五人小传的出处一定有错误。所谓「太平经曰」,也许是南真传「又曰」的错文,也很可能是道学传「又曰」的错误。王明一九五九年二月
重印后记这次重印太平经合校,只对书中少数几个篇题、小注和一些標点符号,做了修订。在前言裏,增修了个別辞句;在附录裏,增添了两条参考资料。太平经原缺卷五十六至六十四,合校本曾以太平经钞丁部之五至十三补,钞无题目。据敦煌出太平经目录(以下简称敦煌目,详见拙撰太平经目录考,载一九六五年出版的文史第四辑),约略见於钞文的,依次有与神约束决、历术分別吉凶决、禁酒法、上下失治法、阴阳施法、观物知道德决、书用丹青决、天子皇后政决、解天●九人决、求寿除灾决等篇目。此次重印,考虑到尽量不影响原来的版面;而且原版正文,至今並无增减;今若割截分篇,逐一加置题目,势必扩增行数,影响整个版面;更由于钞文简略,有的一篇,只录寥寥几句;有些文字,未尽与原来的篇题相符合,因此,就不加变动了。又经原缺卷七十三至八十五,曾以钞补。据敦煌目,可酌加善恶閭图决、图画正根决、占中不中决、得道长存篇、经学本末决、入室存思图决、自知得失决等篇目。然上下篇次第有错乱不合者。根据前述理由,仍保持原来版面,不予改动。
又经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六,经文全佚,曾以钞辛部略补,钞不分卷,亦无篇题。据敦煌目,约略见于钞文的,计有:不食长生法、占相乃不能救决、闭藏出用文决、三道集气出文男女诵行决、人腹各有天子文归赤汉决、图画多夷狄却名神文决、九事亲属兄弟决、不效言成功、上士善言教人增●决、隨俗接文决、象文行增●决、阳盛兵刃消决、赐遗决、太平气至大效决、选举近历文、官舍衣食千决、思人若响隨人决、斗前后六辰生死决、力学反自然之气决等篇。
又经卷一百三十七至一百五十三经文全缺,曾以钞壬部略补,钞无题目。据敦煌目,约略可见的,有闭奸不並责平气象决、阴念为善得善为恶戒、效请雨止雨决、三统不宜有刑决、力学问得封不敢失三事决、委气大神圣上明堂文书决、朝天謁见敕、群僚正仪敕、明堂务平书上勿恐迷决、明古今文决、古者天券文未出出文大气甲子有征决、治天为三时念道德决、与天有人王相日不怒决、道人为师天决、两半成一决、恩及草木?用他邪法、守一长存决等篇目。
以上说的钞辛部和壬部的文字,根据前述同样的理由,也不另加篇题。这是需要说明的。
近承金生同志告知:经卷一百十九三者为一家阳火数五诀云:「故火之精神,为人心也。人心之为神圣」(见本书六七八页)。「人心之为神圣」句,据汤用彤先生往日杂稿中读太平经书所见第二十二注云:「人心之」三字下,疑脱「精神」二字,此用伏生尚书大传「心之精神之谓圣」语(见卷五略说)。特誌于此,并致谢忱。
此书在编校、標点和提供参考资料等方面,凡有错误之处,敬望读者隨时指正。
王明一九七八年三月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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